“為什麼不救我呢?”

年幼的身體,成年女子的頭,老人的語氣,從開口說話,嘴裡就一直有血往外流,牙齒不規則,像是全拔掉後一顆一顆按上去的一樣。

濃烈的血腥氣傳來,陳實幹嘔兩下,實在是吐不出來東西,一旁黃毛也沒好到哪裡去,捂著嘴,一隻手緊緊牽著陳實。

“怎麼救你呢?”

強忍著噁心,陳實和它對話。

“我現在還差點東西,你能借給我嗎?”

黃毛看了陳實一眼,鼓起勇氣開口。

“你差什麼呢?”

白嫩的小手指了指黃毛胯下,黃毛從開始的不理解變為震驚。

“你..你要那玩意幹哈?”

“咯咯咯,這副身體還差那個東西,昨天進入房間的時候看見過,長長的東西。”

….黃毛無語。

“你…你殺了這麼多人,隨便拿一根不就好了?”

“不一樣,包括今天剛進來的,都沒有那麼長的,所以我把他們都殺了,咯咯咯。”

那笑聲實在算不上動聽。

【它想拼湊一副身體,是規則嗎?和規則有關嗎?】

白嫩小手一點,陳實和黃毛衣服就脫落了,赤裸裸的站在樓道中央。

“咯咯咯,太好了,你的可以,你的可以。”

黃毛得意的看了一眼陳實。

【哥,這時候你這驕傲的眼神是什麼意思啊?】

說罷,指了指陳實,舔了舔嘴角的血液,似乎很享受一樣。

“成為我的一部分吧。”

“等等!”

黃毛伸出手做出一個交警攔車的手勢。

“你剛才指的是他吧?”

不明所以的邪祟點點頭。

“不行!他的不行,我的可以。”

陳實黑人問號臉。【這哥的攀比心為什麼在這種地方啊?】

“可你的沒有他的長。”話剛說完,陳實感覺身邊人劇烈顫抖。

轟,黃毛原地起跳,爆發力十足,原地出現了兩個深坑。

雙手化爪,抓住那血肉脫落的成年女人上頭。

“男人,可不能比人差。”

那邪祟伸出舌頭,舔了舔黃毛的爪子,僅僅片刻,從爪子前段開始流出血水,慢慢融化掉黃毛的爪子。

“咯咯咯。”

黃毛被眼前一幕整懵了,自他獲得能力到現在,從沒遇見過能讓自已能力溶解的事情。

那血水融化了爪子後,露出黃毛原本的手,陳實看他還愣在原地,飛身上去一腳,不顧右手的疼痛,抓起黃毛的手瘋狂甩動,將血水甩開。

黃毛回過神,看見觸地的血水發出滋滋滋的聲音。拉過陳實的右手,檢視了一下傷勢。

“謝了,陳哥,被這東西嚇到了。”

兩個裸男手拉手的畫面有點…..

“她似乎沒有殺意,不然我們倆早就死在這裡了,而且為什麼只有這一隻鴞?”

陳實有些頭疼,眼前這四不像身上的氣息和令牌中黑煙當時的氣息差不多,確定為鴞。

【沒有規則,至少現在看來,毫無規則可循,樓裡兩隻鴞麼….】

“給我吧,給我吧。”

那女人走來,姿勢怪異,骨頭嘎吱作響,沒有縫合痕跡,更像是…強行把骨頭插進血肉裡,連線到一起。

“我要,給我。”

因為縫合,走路姿勢並不快,陳實拉過陳實往樓上跑去,一邊跑一邊犯賤。

“要不…陳哥你就從了它?”

“?”

“現在不爭了?”

兩人跑上樓道,垃圾道口,那女人身影就直直站在那裡,黃毛驚呼,又拉著陳實往下跑,剛跑一層,垃圾道口女人還是站在原地。

“邪門了。”

【怨!是怨!是了,我說怎麼進來後就能直接傳送到房間內,踏入樓道的第一時間,就進入怨的範圍了,只是….為何能維持這麼久?】

“別跑了,浪費力氣,不如和那東西談談,在跑下去,我這手就被你拉廢了。”

“那怎麼辦?打又打不過,我那爪子已經被它用詭異血水溶解,短時間沒辦法凝聚了。”

陳實默不作聲,慢慢走到女人面前,蹲下身子,摸了摸她的頭。那頭皮都是從居民頭上硬生生扯下來的,看見陳實摸它,黃毛一陣噁心,表示一定不會再牽手了。

“我們玩個遊戲,你別這樣關著我們,我們去房間裡躲起來,等你找到我,我就給你怎麼樣?”

“咯咯咯,好玩,好玩,我一定要你成為我的一部分。”

陳實呼了口氣,果然破爛邪祟就是好糊弄,正要轉身和黃毛討論應對方法,身後幽幽傳來老人嘆息。

“可是我現在殺了你,你也能成為我的一部分呀。咯咯咯。”

說完,女人指了指陳實,陳實瞬間感覺到自已陷入沼澤的感覺,有些想要窒息。

“黃毛!”

黃毛秒懂,面部表情抽搐,用盡全力,陳實看著黃毛口鼻滲出鮮血,隨後黃毛兩隻手指重新變為爪子。對陳實笑了笑,只是那帶血的笑讓陳實不舒服,他肯定付出了什麼代價。

“你要是不答應,相信我,我立馬把你想要的這玩意剁成肉醬,你可以試試,別想著控制我,你可以試試看是我快還是你快,殺了我們倆你可就不完美了。”說完還瞟了一眼小陳實。

“至少華國你找不到這麼大的了。”

女人本就噁心的面孔掙扎了一下,顯得更加詭異。

“好,找到你們了,可就要成為我的一部分,給你們十分鐘,咯咯咯。”

說完後爬進樓道,陳實深陷沼澤的感覺才消失,大口大口開始呼吸。

“黃毛你去看看,樓梯是不是能上去了?”

“叫老子秦昊,叫老黃顯得我和精神小夥一樣。”

說完往樓上走了幾步,發現沒有異常後,招呼陳實也上去。

“還真接觸了,陳哥,你是不是看出了什麼門道?”

陳實癱坐在樓梯口,先前精神一直經崩,現在放鬆下來,右手上的傷口開始發癢,癢到陳實想把一條手直接砍斷。

“臥槽。”

順著秦昊這聲驚呼,陳實看了一眼被抓傷的地方,血肉已經黑了,甚至感覺到血肉下有什麼東西在蠕動,必須連同黑肉一起斬掉,不然不知道後面會感染成什麼樣子。

秦昊的手已經變為原樣,似乎承受了很大壓力,再讓他變爪子有些難為人了。

“要是微微姐那斷劍還在就好了。”

“什麼斷劍?”

“你找我啊?”

兩道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