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女警激動,陳實納悶。
“你不早就知道它能說話嗎?”
女警捂住嘴巴,有些吃驚。
“除了我之外,你是第二個。”
“這東西,什麼來頭?”
陳實看著地上的斷劍,上面血絲已經散去,安安靜靜的放在地上,看上去和尋常劍一樣,只是斷了一半,沒有劍峰。
“這是我母親死之前託人給我的,說是從冥山中帶出的,我將它當作一種寄託一直帶在身邊,一次任務,我和三名隊友不小心被邪祟附身,當我醒來的時候就只剩我自已了,那是它第一次開口說話,告訴我第一次了,並說喚醒它的辦法就是用血塗抹劍柄,可是回到基地,聽過我的遭遇後,上面派了很多人來試,它沒在說過話。”
陳實心想,又是冥山麼,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而且自已似乎並沒有塗抹血在劍柄上,似乎是這斷劍主動開口的。
“吱吱~吱吱~”
周圍傳來響動,陳實可太熟悉了,聽見這聲音自已左手連線處就隱隱作痛。
“有什麼東西過來了。”
一陣大風吹過,霧散了不少,可視距離稍微遠了一點。
卞村村民的幾處房屋大門忽然開啟,裡面擺放的老人棺材慢慢晃動(有些地區,老人老了之後,就會先打一副棺材,放在側房或者門口。)。
三人有些緊張,天色已經很暗了,那幾副棺材像是被什麼抬起來一樣,就那麼詭異的慢慢升空,升到半米的高度後停下,幾副棺材齊齊轉向,帶有奠的一面對向三人,然後慢慢靠近。
“沃德法….這他媽什麼情況?警花同志?解釋解釋!”
冉春緊緊拉著陳實的衣角,從手心的汗珠上可以判斷,姑娘也嚇得不輕。
“沒有記載,我出任務遇到過的邪祟,都是嗜殺,好鬥,這麼邪門的還是第一次。”說罷,就準備移步去撿起斷劍。
女警心裡也有些沒底,俗話說事不過三,自已已經是第二次了,眼下的情況,這第三次多半是要用上了,只是不知道自已會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帶有奠的棺材一開一合,裡面時不時傳出吱吱聲。
女警撿起斷劍,又從身後掏出一把手槍丟給陳實,衝著後者說了句。
“待會離我遠點,如果我待會有什麼不對勁,立馬開槍,對準點。”
沒等陳實回應,女警咬破自已手指,抹了上去。陳實看見密密麻麻的血絲馬上就覆蓋了女警右手。
“第三次了哦。”
隨後女警快速上前,想將幾副棺材斬開。
被斷劍血絲附身的女警動作很快,眨眼就到了,一聲嬌喝後,手臂快速飛舞,速度讓陳實看不清。
半晌,女警喘著粗氣,一步一步後退,陳實看見那幾副棺材上,除了一點點痕跡外,沒有任何損傷。
當女警咬牙蓄力準備最後一擊的時候。
其中棺材中忽然伸出一隻手,手指彎曲,似乎手中也有一把劍一樣,對著女警揮舞了一下。
女警愣神,發現自已並沒有實質性的傷害後,自已一擊完成,只是那動作,和剛剛棺材裡的鬼手動作出奇的相似。
陳實一驚,他已經猜到點什麼了。
“別!”
冉春被這一聲嚇的一激靈,忙捂住耳朵。
可是已經晚了,女警手中斷劍揮舞下去,棺材破裂,裡面沒有東西,就連剛剛伸出的鬼手都無影無蹤。
咔嚓,女警右手斷裂,和陳實不同,女警的手如同被什麼撕裂了一般,裡面骨頭清晰可見。
拿著斷劍的右手已經斷裂在地,陳實脫了衣服就衝上去包裹住女警,必須要速度止血,這出血量耽擱一秒就會有危險。
斷劍底端的嘴貪婪的舔舐地上的鮮血,女警的手臂也被舌頭一卷,嘎吱嘎吱的嚼著。
在沒人注意的地方,似乎斷劍劍身變長了一點。
隨著中間的棺材破裂,幾副棺材也從空中齊齊落下,砸在地上。
陳實包裹住女警,將其慢慢帶向警車。
“裡面有醫療箱嗎?”
“有…”
“我帶你過去,只能靠你自已止血了,外面的事情你不用在意,我能解決。”
不知道為什麼,女警有一種安心的感覺,她不懂這種感覺從何而來。
送女警上了警車,陳實關上門,衝窗戶點了點頭。
陳實沒理會一旁的斷劍,拉過一旁的少女嘀咕了幾句。
少女開始一臉茫然,隨後忽然開始大笑。
不久後,一隻猴子吱吱哇哇的從林子中跳出。
陳實更加印證了心中猜想,心中喃喃自語,果然麼是這樣麼?
冉春一言不發的盯著猴子,雖有陳實的叮囑,可腳還是不由自主的發抖。
然後冉春開始對著猴子有規律的揮手,猴子愣了一下,開心的吱哇一聲,拍了拍手,抬起手看著冉春的動作,兩隻手重合的瞬間,猴子開始規律揮手,和冉春一樣。
只是冉春在猴子揮手瞬間放下手,用另一隻手揮舞起來,和猴子形成了完美的映象。
吱吱吱!
冉春不敢動,還是按照陳實說的一樣繼續揮手,身後陳實大喊一句“成了。”飛速上前,用僅有的右手按住猴子,奇怪的是,猴子並沒有化作黑煙逃走,只是體內有一股東西在亂竄。
控制住猴子後,陳實對著冉春喊了一句。
“行了,丫頭,過來。”
冉春長呼一口氣,走了上去。
“用你手上的印記,碰它。”
陳實盯著在猴子體內亂竄的那股東西,當其衝到猴子手臂的時候,陳實猛的撲身,將猴子壓在身下,緊緊捏住猴子的手臂,那股氣往前衝了衝,發現過不去後,更加激烈了,似乎隨時有可能衝破面板。
冉春閉上眼,手中印記發光,慢慢用手背觸碰到那團氣,還沒接近,那股氣彷彿感受到什麼一樣,瘋狂衝擊,將猴子面板拉的老長。
冉春有些害怕,但對上陳實的眼睛後,心裡一下平靜了,慢慢觸碰到後,那股氣慢慢洩了下去,最後沒了動靜。
“這是怎麼回事?”
陳實沒回答,捏了捏手上那一團氣,確定不動彈之後,拿出手機,發現有訊號後,才鬆了口氣,應該是解決了吧?
“走吧,濃霧應該散去了,咱回車上去看看那女警咋樣了,聯絡聯絡她的隊友帶我們回去吧。”
陳實忘記了一句話,那就是邪祟不能被殺死,只能被壓制或者封印,在陳實二人轉身走向警車的時候,那股氣緩慢的蠕動了一會,然後從猴子的口中鑽出。
和之前不同,這次這團黑氣,彷彿和實質的一樣,不再和霧氣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