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前一天玩得太晚的緣故,今天的墨修竹睡到中午十二點才醒。

她醒來的時候万俟懿正在書房看書,聽見她的動靜,朝著臥室說了句:“廚房裡有早餐,你自己拿來吃。”

“好。”她答。

吃完早餐,牆上的時鐘快指到一點了。

時間太晚加之昨天玩得盡興,墨修竹也就沒了出門約會的想法,遂坐在沙發上開啟了電視機。

她左挑右選選了部古裝權謀劇,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万俟懿不知是什麼時候從書房出來坐在她身邊,陪她一起看電視劇。

就這樣,他們以觀眾的身份看完了劇中男女主的一生,看女主最終自刎在男主面前,看男主一生求而不得。

“阿懿,你怎麼哭了?”察覺到身邊人的異常,墨修竹第一時間去抽茶几上的紙巾,給他擦眼淚。

万俟懿卻說:“我沒事。”

明明已經紅了眼眶,卻非要說自己沒事。殊不知這樣的做派只會讓墨修竹更加關心他。

她甚至好奇,究竟是哪個人設哭的。

“被故事打動了嗎?”她問。

万俟懿十分誠實地點頭:“你不覺得想哭嗎?”

“不覺得。這種故事我也沒少穿。”

墨修竹是真的不覺得好哭,她對這種催淚劇情無感很久了。即使在穿書時成為親歷者,她也流不出眼淚來。

誰承想她簡單的一句“不覺得”對万俟懿來說好像觸發了什麼關鍵詞,他瞬間收起了感動落淚的可憐樣,略帶譏諷地開口:“你還真是涼薄又濫情。”

說她涼薄倒是能接受,濫情又是個什麼理?

墨修竹感覺自己都被氣笑了,語言也變得有幾分刻薄:“我濫情?你小子經歷過多少次輪迴?你怎麼不說說自己喜歡過多少次洛弦月,又愛過多少個季青青?你有臉說我濫情?!”

他的原設定就是為洛弦月沉淪,無論是誰穿到洛弦月身上,他都會無條件愛上她。

非要說濫情,誰又能比得上他?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的万俟懿立刻換了表情,反差太大讓墨修竹一度懷疑是不是切了個人設來面對她。

“生氣啦?”

“沒有!”

“那就是生氣了。”

“你覺得是就是吧。”

話音剛落,墨修竹就被他一把抱住,死死摟在懷裡。

他很認真地跟她解釋:“我沒有喜歡過洛弦月,也沒有愛過季青青。很多時候,我並不能為我每個決定做決定,也不能控制住自己的行為。”

“譬如我們隱居時你收到宋懷晏讓你帶我回宗門的傳信。我那時毫不猶豫就答應了。其實我是不想回去的,但劇情走向不允許我擁有不一樣的想法。”

“意識覺醒後我就離開那個世界了。按照程式去運轉的只是一個分身。除了你我沒有愛過別人。”

這些言論並沒有讓墨修竹消氣,畢竟她生氣的原因不是吃醋,而是万俟懿說她濫情。

兩人的對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偏離了頻道。

面對這種情況墨修竹向來是不想多解釋的,她的自尊不允許她低頭。

於是乎她拼盡全力去掙脫万俟懿的懷抱,得到的是更有力的禁錮。

兩人你來我往,一個死命想掙開,一個拼命去摟抱,場面漸漸開始失控起來。

十五分鐘後,万俟懿敗下陣來。他氣喘吁吁地看著墨修竹,說:“墨修竹,你真是比過年的豬還難按。”

“md,你說我是豬?”墨修竹生氣了,一個助跑加飛撲,試圖使出一招從天而降的掌法痛擊万俟懿。

誰能想到万俟懿這傢伙的氣喘吁吁只是偽裝,在她靠近的那一刻,他伸出一隻手摟住她的腰,另一隻手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迅速抓住她的雙手往上按,而後將她撲倒在沙發上。

等到墨修竹反應過來,她已經被万俟懿強吻了。

當事人墨某含淚表示:臥槽,什麼偶像劇情節發展?她怎麼不記得這幾個人中有誰那麼會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