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脈損傷,靈脈被破壞,靈氣稀薄多年,若要完全恢復,起碼需要上千年才行,這株雪蓮絕對撐不了那麼久。
見狀,安饒毫不猶豫的將其移栽至洞天中,有了充足的靈氣供應,說不定它還能繼續生長下去。
不過,她素來不喜白拿別人的東西,安頓好雪蓮之後,便往外釋放出一些靈氣,當作回報了。
此次天山之行算是圓滿結束,她離開之後並未立刻回到地脈處,而是到處轉了轉,她想試試能不能找到其他的靈植!
安饒之前從未想過佔據這個世界的資源,一來是她覺得這事要看緣分,反正她不缺這些,也沒必要跟別人爭搶這些來之不易的資源,二來她拿的越多,欠這個世界的因果越多,最後還要想辦法還清,都是麻煩。
但現在跟她閉關之前可不一樣了,外界不適合修煉,更不適合靈植生長,她把它們帶走完全是做好事。
真讓它們在外頭繼續生長,不出十年,估計就全都枯萎光了。
左右這些對她修煉也有用,安饒想著乾脆麻煩一些,多培養一些,大不了她以後再將它們都還回去就是了!
她日後修煉也需要大量的資源,多培養一些,也能多給自已積攢一些家底。
安饒素來行動力強,下了天山之後御劍速度便慢了許多。
靈植肯定都是生長在有靈氣的地方,安饒神識探路,只去靈氣充裕之地,一來二去的倒也找到了幾樣靈根。
不過都不是什麼珍貴之物,帶著微弱靈氣的小蓮花,聚靈草以及藏得比較好的人參。
除了那顆人參是在長白山找到的有些年份,其他基本都是與青靈竹一個級別,不能煉丹,也沒啥用,只是能夠吐納靈氣,最大的優點也就是繁衍速度比較快了。
但安饒現在最需要的恰恰就是這類靈植,一片竹林蘊養個幾百年,其中蘊含的靈氣就能媲美一條小靈脈了。
這些精心培養之後,她心中設想成功的可能性定然加大。
想了想日後前景,安饒不禁心中雀躍,不過五年時間,她就將能去的地方去了個遍。
她常年不與外界打交道,這幾年倒是聽說了不少事情,她那個名義上的兒子胤禛 —— 已經去世了!
安饒來了清朝走一趟,也沒幹什麼出格的事情,甚至她離開的時候,胤禛還不到二十歲,這歷史自然沒什麼變化。
除了因為雍正活得比歷史上久一些之外,其餘都沒什麼變化。
他還是那個有名的工作狂,也沒什麼心思放在後宮,選繼承人的時候還是從那幾個人中選,最後上位的自然還是那個四阿哥。
乾隆估計對他老爹也沒什麼孝心,上臺第二年就廢除了雍正定下的不少國策,後宮的美人兒一茬一茬的,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女孩子。
說實話,按照胤禛的那個性子,安饒覺得,要是他地底下知道,他兒子乾的這些好事,估計能氣活過來。
不過這些跟安饒也沒什麼關係,她大致瞭解了一些外界情況,保證自已不至於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就行了!
有趣的是,她在尋找靈根的過程中,竟然陰差陽錯找到了濟懷所說的那處青靈竹林。
那大和尚明顯對她隱瞞了,那處竹林可不是他偶然發現的,而是他師門歷代傳下來的。
其中可不止他說的只剩下十幾棵竹子了,安饒粗略一探,其內起碼還有三十多棵。
不過,只有一半是顯露於人前的,另外一半都陣法隱藏了起來,非精通陣法者絕對發現不了!
她饒有興致的看了半晌,這竹林應該就是這些和尚們最貴重的東西了,看著外頭的佈置,估計壓箱底兒的東西都給用上了!
隱匿法陣,迷魂法陣,最後還設定了一重攻擊法陣,如果有人擅闖此處,這三個陣法絕對能讓來人喝一壺的。
就算有人覬覦此處,辛苦破了陣法,這邊的動靜也足夠那邊寺廟的和尚趕到了!
她本來只是隨意往寺廟一瞟,結果瞬間頓住了,她不禁感嘆道,原來這萬物皆空的出家人也處處是糟心啊……
安饒對此地起了幾分興趣,她瞅瞅不遠處走過來的兩個人,決定好好看看,這事件的發展有些意思啊!
她邁步進入竹林,此處安置的陣法感應而動,意欲攻向安饒。
可惜,這些對她一點兒用都沒有,手指微動,所有的陣法都彷佛啞巴了,全部安靜了下來!
她彷佛散步般進了竹林,那些和尚將竹林佈置的不錯,就連挖出的那條小靈脈都安置於此處了。
竹子吸收靈氣越多,吞吐的靈氣就越多,幾十棵竹子一起形成的竹林形成的靈氣著實不少,都能培養出一個築基修士了。
不過,這家底兒少的時候,自然糟心事不少,但這家底兒多的時候,這糟心事兒也沒少多少啊!
安饒靜立在竹林內,悄無聲息的看了場大戲!
……
她之前見過的濟懷正與一個小和尚說話,兩人漫步而來,一人囑託,一人回應,貌似是師徒和睦的典範!
但也只是貌似……
五年沒見,濟懷和尚似乎更加年老了一些,說話都沒什麼力氣了,“法寧,為師的日子不多了,這青靈竹林日後就要靠你守護了!”
安饒順著他的眼神輕飄飄的瞅了一眼這個叫法寧的小和尚,煉氣期,看著也不像什麼六根清淨的出家人,這濟懷的眼光還真不咋地!
“師父!”那法寧戲不錯,很快就眼眶一紅,“您已是築基圓滿,未嘗沒有一搏啊!”
他看向竹林,“師父,不如您在此修煉閉關,說不定就能有所進益呢!”
安饒再怎麼說也是在後宮混過的人,諸多演技堪稱爐火純青的人著實沒少見,看著這法寧做戲就有些無語。
但濟懷就不如她這般了,面露感動之色,嘆息道:“我的情況我知道,資質不佳,金丹無望,何必浪費師門寶物?”
他看向竹林,眼神隱隱有哀傷之色,“這片竹林是咱們最後的依仗,我一把骨頭了,還是留給你們用吧!”
法寧眼神微動,一絲不易察覺的雀躍之色顯露出來。
但正哀傷的濟懷完全沒有察覺到,只自顧自道:“我即將坐化,待我兵解消散之後,會有靈氣殘留,屆時你們小心收集於竹林中,若是能再養出幾根靈竹那便再好不過,若不能,也多少於此地能有些助益。”
說完又嘆,“金丹之境難之又難,實在非我之能啊!”
“師父,您之前說過的那位前輩,不就是金丹!”法寧突然提起了安饒,“若是您能聯絡到那位前輩,咱們若是得到前輩指點……”
他心中隱約火熱,金丹修士啊!若是能……他未嘗不能衣缽!
若是有了金丹相助,他也能……
安饒聽見這人提起自已,內心有些不爽,再看看他那不懷好意的模樣,不禁冷哼,哪兒來的傻叉!
“好了,不要說了!”那邊濟懷也有些不悅,“那位前輩救我一命,我卻對她有所隱瞞,本就有愧,哪兒還有臉面上門請教?”
他一輩子光明磊落,當日雖有猶豫,想要和盤托出一切,但為了後輩前途,最終還是……
他屈從於利益誘惑,做了那小人行徑,這麼多年始終內疚,哪兒好意思再麻煩別人!
再說,他就算想找也找不到人啊!
安饒瞅瞅面露愧疚的濟懷,再瞅瞅明顯有小心思的法寧,這人什麼毛病,難不成想算計她?
這理想是遠大的,但你好歹對自已有些自知之明吧!
你一個築基都沒有的修士,想算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