諦聽與玄武是好友,此招一出就知道玄武開始拼命了,諦聽馬上踏地,隨後遁地而行,朝著後方迅速飛奔。
夜雨樓的注意力被玄武的攻擊吸引,並未注意到。
諦聽順利走脫,傳音之後,馬上瞄準了流雲而去。
正在戰鬥的流雲感受到了諦聽的威勢,抬頭與之對視,美眸微微一怔,沒想到對方能從夜雨樓那裡抽身出來,看來玄武有些本事,竟然能和夜雨樓周旋。
“我要扒你的皮,抽你的骨,讓你的魂魄永世不得超生。”看著流雲周圍數以百計的妖獸屍體,諦聽悲憤交加,怒吼一聲,直接衝向流雲,同時無數石劍演化而出,伴隨在周身。
流雲飛速一劍斬殺掉周圍的幾頭妖獸,馬上祭出靈氣護罩,同時舉劍禦敵。
砰的一聲,第一次交鋒結束,流雲後退了幾步,身上的氣息並不穩定,甚至肩膀都模糊了起來,諦聽也不好受,背上被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但是諦聽眼睛一眯,他覺察到了,流雲是魂體。
此時的夜雨樓也注意到諦聽走脫了,又透過神識感知到流雲受傷了,直接怒上心頭。
“我要你們死。”夜雨樓暴喝一聲,手中朝著地面一抓,忽然一條通體透明,長達幾十米的石條被抽了出來,同時在夜雨樓手中幻化成一柄長刀。
“什麼?你竟然能取地脈做武器。”在玄武極度震驚的眼神中,夜雨樓出刀了,樸實無華的一刀。
只是輕輕的舉起,再緩緩落下,就像在優雅地舞動一般,瞬間就讓玄武感知到一股死亡將至的氣息。
只是一刀,幻化成的水龍頃刻間崩滅,玄武周身龜甲裂紋密佈,直接被打飛了出去,撞穿了石柱,撞在了火焰上,隨後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玄武躺在地上,想要起身,但是極其虛弱,已經無力再戰。
這邊的大動靜吸引了戰場許多人和妖獸的注意力,其中就包括諦聽,見到玄武的慘狀,心中駭然,想要逃走已經來不及了,夜雨樓已經來到身後,和流雲一前一後包夾著他。
諦聽不怕死,眼神狠厲地看向流雲,全身迅速充血,隨後身形馬上消失。
“小心!”夜雨樓驚呼的同時,手中長刀已經出刀。
撲哧一聲,諦聽的角飛了出去,被夜雨樓一刀斬斷,但他也來到了流雲身邊,眼中不怒反喜,至少可以換掉一個。
流雲的劍很快,快到一瞬間就出了五劍,抵擋住了諦聽快如閃電幻影般的浪潮式攻擊。
忽然,諦聽發出了尖銳的鳴叫,流雲瞬間悟出雙耳,痛苦的倒了下去。
下一秒,夜雨樓的攻擊到了,一刀落下,諦聽灰飛煙滅,連屍骸都沒有留下。
隨後夜雨樓馬上飛到流雲身邊,抱起了流雲,此時對方的身體已經遍佈裂紋,搖搖欲墜。
“會沒事的。”
夜雨樓安慰著流雲,本來流雲還想說什麼,但是被夜雨樓阻止了。
隨後夜雨樓用將流雲送入了那把石刀之中,將其背在了背上。
“諸位道友,如今妖族遭受重創,我要孤身長驅直入,以作奇襲。”
夜雨樓說完後,裹挾起身受重傷的玄武,還有被束縛的白鶴,朝著南方飛去。
戰場上的修士也毫無意見,人族真是臥虎藏龍,今天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這位半步合體境大能,一舉之力扭轉戰局了。
夜雨樓身形化為殘影,移動極快,見到妖獸直接斬殺,毫不留情,並且收集了屍身。
只到徹底沒了人族,只剩妖獸的時候,她拿出了自已的本命兵器,由鳳血赤金打造的涅槃天刀。
鳳血赤金屬於極其稀有的材料,天下共有五種,鳳血赤金是其中之一。
還有四種是:引月寒鐵,墮日寶金,龍紋黑金,真靈寶鐵。
劍宗的鎮宗之寶——真武道劍,就是真靈寶鐵打造而成。
鳳血赤金是當年夜雨樓偶然所得,就打造成了自已的本命兵器。
夜雨樓極速飛掠,就是為了殺戮,在涅槃天刀堅持下,元嬰期妖獸也只能接住一刀,根本沒有逃跑的機會。
妖族的高手似乎已經放棄了自已同胞,任憑夜雨樓濫殺無辜,也沒有化神期級別的妖獸露面。
一天後,夜雨樓坐在一個石頭坑前,坑裡全都是血,是妖血。
一天裡,她殺了一千頭妖獸,而目的就是要血祭,為流雲穩固神魂,再造一副身軀。
只是微微抬手,雄渾的火焰燃起,幽藍色照亮了周圍,夜雨樓在煉化這些血水,洗去雜質,同時也燒掉其中的怨念。
幾分鐘後,血池中的血變得透徹起來,不再是深紅色。
夜雨樓長舒一口氣,已經成功一小步了。
隨後她將流雲從石刀中小心翼翼地挪了出來,此時的流雲已經深度昏迷,身體上全是裂痕,只有外界有任何風吹草動,或許流雲就會湮滅。
不過這周圍已經被夜雨樓佈下了結界,已經三重防禦陣法。
她要確保過程絕對安全,絕對穩定。
隨後慢慢牽引著血水出來,為流雲修補著神魂。
諦聽臨死前的最後一招,夜雨樓聽說過,專攻神魂,若有肉身抵擋,沒什麼大礙,但如果魂體直面,絕對灰飛煙滅,維持流雲這種狀態已經是老天保佑了。
半個時辰過去,血池中的水少了三分之二,流雲的魂體也已經完好如初。
隨後夜雨樓用剩餘的血水,重塑了一副身軀,慢慢地將流雲的魂體引渡了進去,然後輸送靈氣,為其打通經脈,讓神魂適應身體。
夜雨樓極其小心,控制著靈氣一絲一絲疏通著,同時也檢查著身體的每一個角落,防止任何意外發生。
兩個時辰後,才徹底將流雲的神魂引渡進去,隨後拿出幾顆丹藥,喂流雲服了下去。
又過了一個時辰,流雲才悠悠轉醒,一醒來 流雲就抱住了夜雨樓,她以為,再也見不到夜雨樓了,這幾天夜雨樓做的事情,她都可以感知到。
為了她,夜雨樓沾染了太多殺孽,太多因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