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修時,未曾感受到有元嬰以上氣息來過?我在此已經快十個甲子了,魔尊怎會在此?魔界和我們打起來了?”流雲冷聲冷氣地問道。
“前輩,說來話長,不過確有此事,但已經是百年前的事情了,魔尊現在潛伏人界,威脅極大。”
“原來如此,你們再去別處找找吧,若有所獲,來告訴我,我出手鎮殺魔尊。”
“好。”
隨後聲音沉寂了下去,似乎是撤走了。
下一刻,一道攻擊朝著流雲這個方向激射而來。
同時兩道聲音響起。
一道又驚又怒:“你在幹什麼?對前輩不敬?”
另一道聲音冷笑連連:“前輩?家師說過,人界已經沒有合體境了!這人是裝的 ”
此時,夜雨樓將手貼在了流雲後背,流雲自然明白是什麼意思,隨後只是輕描淡寫地捻了一片葉子,打了出去。
瞬間,一聲慘叫聲想起,而後是求饒的聲音:“請前輩原諒,此人目無尊長,我等一定帶回去好生教育。”
“哼,若非我清修不輕易沾染因果,今日你們一個都別想走。”
隨後流雲感受到那些陣法都撤走了,人也都撤了。
“師叔,我們為什麼要撤。”一個修士捂著還在冒血,怎麼都止不住的心口,憤憤不平地問道。
“我們佈下了一個隔絕氣息的陣法,一個隔絕神識的陣法,他不光能輕易找到我們的位置,這一招,連我都止不了血,是得道修士,快走吧。”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啊。”那個被稱作師叔的中年人感嘆一聲。
中年人表面風輕雲淡,實則內心驚濤駭浪,攻擊什麼時候來的,他根本沒察覺,只是一瞬間,小師侄的心口被開了個血洞,好在對方手下留情。
雖然這麼強大一支隊伍直接跑路有點掉面子,但是對方是合體境大能,認真起來,這幾十個人都不夠人家殺。
參悟了大道的修士,和他們完全是兩個層次的。
中年人當即決定每個宗門回去一個元嬰修士,把有合體境大能存在的訊息傳回去,其他人留下接著尋找魔尊。
雖然人已經走了,但是夜雨樓臉色並不好看。
“他們走了,我們去西邊吧,回蠱族那裡看看?”流雲問道。
夜雨樓沒應答,而是盯著流雲,良久說道:“我們真的要一直這樣藏下去嗎?”
“雖然不好受,但是隻要我們在一起……”流雲的話沒有說完,夜雨樓搖了搖頭。
“我不想給你這種生活,我們開宗立派吧,用一個真正能讓我們存在的名號,好好過日子。”
“我們只收一個弟子,我們一人教授一個便好。”
夜雨樓提出的這個方案,流雲想了想,確實可行。
這也是一個讓兩人合理出現的方法。
流雲點頭答應了下來,不過現在需要的就是資源和選址了,她的儲物戒指已經留給羽清了,夜雨樓的大部分都是魔界資源,不能拿出來,看來得她們辛苦一點,去尋找足夠的靈石和藥材了。
這倆肯定不能缺,功法那些從長再議吧,不行她倆可以自創。
反正就收倆弟子,可以慢慢培養。
首先是選址,兩人決定把宗門蓋在東域,這裡人少,清淨,也好打聽事情。
其次是弟子怎麼選,去凡間尋個孤兒便可,拯救一下苦命的孩子。
後續教授什麼的,這就簡單了,一個化神期,一個半步合體境,還能教不好一個孩子?
兩人動力十足,說幹就幹。
先積攢了一百年的資源,在東域的一座小山上蓋了兩間屋子,一間她倆的,一間是徒弟的。
給宗門建設了陣法,期間兩人還學了學怎麼煉丹,流雲煉一爐炸一爐,毫無天賦,夜雨樓更是連藥材都融化不了,直接燒成灰。
最後兩人不嘗試了 決定走進口路線。
這一百年也是個期限,兩人希望如果中途見到人界放棄搜尋魔尊,就不執行這個計劃了,可惜,並沒有,兩人還是東躲西藏了一百年。
又嘗試了煉器路線,也失敗了。
兩人相視一笑,下山跑去找徒弟去了,找到了一個被遺棄的尚在襁褓中的女嬰兒。
抱著女嬰兒上山以後,夜雨樓找了塊巨石,雕刻的方方正正的,立在了山腳下,在兩人把孩子哄睡著以後,花了一下午,想出了一個響亮的名字——天宗。
隨後又給孩子想了個名字——花魚,跟誰姓無所謂,反正葉和夜相差不大。
兩人開啟了帶娃之路,一把屎一把尿地把花魚撫養成人。
一晃就是二十年,花魚已經出落成少女,很美,鳳眸臥蠶,自帶著一股柔情。
天賦並不是那麼好,但是足夠努力,勤奮刻苦修煉,終於是到了築基初期。
孩子長大了,終歸是想出去看看的,於是花魚總是以歷練為由出去,下山玩,結識好友。
其實每次流雲和夜雨樓都跟著,放心不下她。
本來以為會很平淡,沒想到,花魚出乎意料地把分給散修地一個宗門新秀大比名額給拿回來了。
雖然被打的全身衣服破破爛爛,身上很多血跡,但是花魚笑得很開心,像是一個取得了優異成績的孩子。
大比是在長河宗舉行,就在三個月後,流雲和夜雨樓想了想,兩人還是決定去一下,正式用新身份拋頭露面。
這些年兩人的易容之術臻至化境,合體之下根本難以分辨。
“我要吃糖醋魚。”被流雲纏滿繃帶的花魚躺在床上嘟著嘴看著床邊的兩人。
“你呀你,小饞貓,我去給你做。”流雲寵溺一笑。
不過去做飯的還是夜雨樓。
“媽咪,雨樓媽咪真的好愛你啊,都不捨得讓你下廚。”花魚滿臉羨慕。
她知道正常都是男女相愛,但從小在流雲和夜雨樓身邊長大,她認為的愛情就是,兩個相愛的人在一起,不分性別。
“當然,你好好養傷吧,唉怎麼和你說的,咱們沒必要爭,你看看,傷成這樣,你一會怎麼和我搶魚。”流雲假裝嘆氣一聲,幸災樂禍地說道。
“媽咪你真壞。”
兩人聊了一會,夜雨樓就把飯做好了,花魚一身傷,根本沒法自已吃飯,只能流雲一口一口地喂。
“感謝兩位媽咪,有你們我真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