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回去地第一件事,自然就是補覺,昨天已經同夜雨樓和羽清說過了,這幾天就不做飯了。
修士到達築基就可以辟穀,以靈氣滋養肉身,不食人間煙火,不然還需要用靈氣化去其中雜質。
流雲保持吃飯這個習慣,主要是因為畢竟喜歡吃東西。
這一覺就睡到了中午,睜開眼睛,流雲毫不意外地看見夜雨樓在自已房間,不過此刻對方正坐在椅子上看書。
見流雲醒來,問道:“醒了?”
流雲點點頭,打了個哈欠,又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準備再睡。
“昨晚的女子是誰?為何會有你院子的鑰匙。”夜雨樓切入正題,她可不是閒的在這看書來培養情懷的。
流雲向夜雨樓完完整整講述了一遍她和楊仙兒相識的故事。
夜雨樓聽完哼笑一聲:“沒想到,我們的流雲仙子,這麼迷人,那我以後可得小心了,別哪一天你被人家拐跑了。”
流雲試探性地問了一句:“你吃醋了?”
這話剛說完,流雲感覺屋子裡的溫度瞬間下去了。
沒帶任何猶豫,流雲下床抱住了夜雨樓:“姐姐,我心裡只有你一個人。”
夜雨樓眯著眼:“真的?”
流雲舉手發誓:“千真萬確,否則我就......”
沒說完,就被夜雨樓堵住了嘴。
“我相信你,你也累了,接著睡吧,等你忙完這幾天,帶你下山去吃好吃的。”
流雲點點頭,又回到床上眠了。
晚上,流雲照常和安妙仙巡夜,其實很無聊,就是兜兜轉轉,這地方沒逛過幾千遍,也逛過幾百遍了,毫不誇張地說,閉著眼睛,她都能從青竹峰出發繞一圈再回去。
“很無聊嗎?”安妙仙轉頭看向流雲,探究之色濃重。
流雲點點頭:“這磚瓦已經看了幾百年了,我閉著眼睛都能說出這裡有多少磚瓦。”
安妙仙笑了笑,拿劍在地上的青磚上畫了幾朵花:“現在可能會有趣些?”
流雲也學著畫了幾朵,不過有些歪扭:“確實。”
兩人相視一笑。
又走了一會,安妙仙嘆了口氣,說道:“師妹,我閉關許久,也是前些天才出關。”
“這麼久,我想不明白一件事。”
流雲有些好奇,什麼事情會讓安妙仙這種直來直去,殺伐果斷的人也想不明白。
“師姐能否說與我,或許我可以提個意見?”
“嗯。”
“還記得,百年前那場突如其來的大戰嗎?”安妙仙開了口,臉上有些悲傷。
流雲點點頭,沒多說什麼,那場人界與魔界的大戰,來的太快,太突然。
人界有東西南北中五域,人界與魔界的通道就在北域,魔族來勢洶洶,早有準備,甚至完全瞭解通道入口的佈防情況。
幾乎一夜之間,大半個北域就淪陷,正道聯盟甚至來不及整合,只能各個宗門各自出發,但是隻雙宗,藥王谷,三門中的天玄門,飛仙教快速抵達,離得近的其他幾個大宗,卻毫無動靜。
那一戰極其慘烈,幾乎動搖幾個門派的根基,好在後面有流雲一個人,燃燒骨血,力挽狂瀾,擊碎通道。
“有許多同門死去,我忘不了他們面目全非,甚至連全屍都沒有的樣子。”
“我也忘不了後來那幾個門派趕來,坐享其成的傲慢。”
“我更忘不了那些人惺惺作態的嘴臉。”
安妙仙的眸中是怒火,當年的一戰,至今是個謎,北域佈防圖究竟是誰洩露出去的,至今沒有答案。
無數英魂埋骨北域,卻含冤死去,不明真相。
流雲忽然想起來,夜雨樓不是魔尊嗎?一會回去問問她,到底是誰洩露了佈防圖。
“總有一天,他們的大仇會得報。”安妙仙拔出了劍,卻茫然四顧,她不知道仇人在何方。
安妙仙手中的劍也發出哀鳴。
“師姐,你說得對,總有一天,真相會浮現在世人面前。”流雲也不再古井無波,眼眸中也有憤怒。
那一戰,雙宗元氣大傷,幾乎動搖根基,年輕,中青一代幾乎消亡殆盡,長老也死傷過半,宗主戰死。
甚至鎮宗之器也嚴重損壞,所以後來劍宗和長河宗都選擇收縮,處於半隱世狀態來休養生息,門人也很少外出,因為已經承受不起任何損失了。
“這一天,不會遠了。”
終止了這個話題,兩人接著巡山,沒發現什麼異常。
剩下兩天很快過去,終於換班了,流雲很高興,可以按照正常生物鐘休息了,其實修士連睡覺都不用,靈氣就會滋養精神。
這都是流雲的個人習慣罷了。
美美地睡了一覺後,流雲醒來時候太陽已經高掛,一拍腦門才想起來,今天大比開幕,不過好像不需要自已出場。
第一輪是擂臺賽,搖號的,一共五十個擂臺,同步進行,一人有三次挑戰機會,贏一場積三分,前一百晉級。
流雲和夜雨樓一同去看了,兩人在觀眾席找了個不起眼的位置,看著羽清比試,其實流雲有專座,不過夜雨樓說想在觀眾席看,所以就來觀眾席了。
觀眾席人山人海,有叫賣零食的,有下注賭鬥的,有分析戰局的,也有介紹選手情況的。
羽清的對手是一個散修,用通背大刀的,修煉的是火屬性功法,大刀也是火屬性材料鑄造,耍起來特別炫酷,舞動的火焰,迷倒萬千少女的心。
不過太花裡胡哨也沒啥用,被羽清三下五除二就打下擂臺了。
惹得臺下一陣唏噓。
流雲也有些意外,沒想到羽清還挺厲害的。
這時,一隻手順著背後的衣服摸了進來,試圖向前發展。
“討厭。”流雲突兀地嬌喘一聲,然後就要動手拍打夜雨樓。
夜雨樓嬉笑一聲,親了流雲臉蛋一下,然後把手收回來了。
“真壞。”流雲轉過臉,看樣子好像生氣了。
擂臺上的羽清已經迎來了下一個對手,是御獸宗的,身披一身道袍,坐下是一頭黑豹,黑豹目露兇光,盯著羽清,似乎只要一下,就可以把羽清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