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六想到山上的弟弟,問向清要不要帶弟弟一起去,朱向清想了想,還是決定給錢老爺子打一個電話。

電話是小亮接的,他告訴向清,錢老爺子在午覺。

朱向清拍了拍自已的腦袋,她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剛想掛電話,小亮又開口了:

“向清姐,七七應該是不會去的,他現在正在學習新的技能,正是在關鍵的時刻。”

朱向清表示感謝,同時對七七越發心疼起來,才幾歲的娃啊,每天如此勤學苦練的,到時候時候是個頭啊。

一輛考斯特停在了小洋樓的門口,一個男人走了下來:

“請問您是朱向清女生嗎。”

朱向清點點頭,有些困惑,她並不認識這個男人。

“向清阿姨你好,我叫夏東,是錢老爺子讓我來接你的,這個是七七交給我的,就是怕你不相信。”

說完他遞給朱向清一個物件。

朱向清開啟一看,是七七的一把唐刀,她還是有些不放心,讓六六來檢視。

六六仔細看了一眼,確定這就是她送給弟弟的那把唐刀。

既然有了這個信物,朱向清知道他們該離開了,交代了阿姨幾句,讓她鎖上門。

阿姨點頭,心道有錢人也真可憐,每天都是馬不停蹄的東跑西走,都沒有好好休息的時間。

朱向清拿出了幾大包行李,招呼高蘭花幾個上了車,車上很乾淨,也很豪華,椅子都是寬鬆座位,坐起來很舒服。

車上還有一個小夥子,年紀大概十七八歲,他看到朱向清甜甜的一笑,朱向清微微皺眉,這是誰啊。

“阿姨,我是七七的師兄,我叫夏北。”

聽到是七七的師兄,朱向清臉上立刻展開了笑容,她開始跟夏北小聲談論起來,當然都是圍繞著七七來說話的。

夏北不善於說話,基本上是向清問幾句他才答一句,如此下來,向清得到片面的訊息後,也不想開口了。

車上陷入的沉默,只有車子行駛的聲音,陳明學忍不住了,他們是不是需要換其他交通工具,比如火車或者飛機。

駕駛員,也就是那個接朱向清的男人看了後視鏡一眼,說他們不會換交通工具,就開這輛車直達邊境。

“這位同志,請問那需要多少時間,還有我公婆呢,他們年紀大了,不知道能不能扛得住。”

“阿姨,你叫我夏東吧,我是七七的大師兄,我會四個小時停留一段時間,讓你們自由活動一下。”

朱向清轉頭看向坐在最後面的高蘭花兩個人,兩人都搖手,示意自已沒有事,這麼大的位置,腳都能放上來了。

車子快速的往南方走,夏東開車的技術很穩,一路上連顛簸都很少,更不要說隨意轉變道路。

高蘭花和陳老根兩個人不知不覺的睡著了,六六和陳明學則抓緊時間做功課,他們要把寒假作業先完成了再說。

朱向清擔心車上看書會影響眼睛,但兩塊小桌板忽然被放了下來,座位的背部竟然還有一盞小燈。

朱向清忽然明白了,敢情這輛車上有乾坤啊,果然,夏東開口了:

“阿姨,這輛車是防彈車,很安全。”

朱向清眉頭深皺,她覺得這次的邊境之行可能不太平,想到這裡,她的意識進入空間。

空間裡有十幾把手槍,一把是錢老爺子給的,還有十幾把是上次在公海上抓黑老大時,陳珏生偷偷給她的。

不但有手槍,還有成箱的子彈。

如果不是朱向清特地去培訓槍彈射擊,她根本不會知道什麼槍配什麼子彈,但現在都會了。

她用意識檢查每一把槍,直到確定每一把槍都是滿膛的才放下心來。

第一個四小時,車輛並沒有停下,高蘭花和陳老根大概整晚沒有睡,現在睡得真香。

至於兩個小傢伙,作業做累了,也昏昏欲睡,既然如此,那就省下時間,繼續前進。

第二個四小時,大家都醒了,此刻車輛已經停在一個飯店門口,大家肚子都餓了吧,該補充能量了。

夏北先下了車,他飛速的在四周走了一圈,才進入飯店,直接點了十幾個菜,這讓服務員很吃驚:

“同志,你一個人吃不完這麼多菜的。”

夏北指了指門口進來的幾個人,自動閉上了嘴巴,按照夏北的要求,還給了一個包房。

幾個人都飢腸轆轆了,飯菜上來後,大家都吃了起來,朱向清暗暗打量夏東兩個人,見他們吃相非常文雅,就想到了七七。

“七七吃飯好不好。”

“不好。”

夏北開口了,這個傢伙挑食,但被師傅逼得沒有辦法,只能強迫自已吃下去。

朱向清心疼極了,她決定這次回去後,多往山上走走,給七七多煮點吃的。

車子開了大概三十多個小時,才到達了邊境,進入邊境是需要邊防證的,夏東出示了邊防證。

車子順利的進入邊防,朱向清原本以為邊防這裡都是荷槍實彈的,但沒想到竟然看到了家屬樓。

家屬樓都是平房,最高的也不過兩層樓而已,而且數量不多。

車子停在一棟兩層樓的門前,王崗站在門口,看著從車裡走出來的朱向清:

“嫂子,你來了。”

“王崗,你住在這裡嗎。”

王崗點點頭,指了指隔壁一層樓的大門,示意他住在那邊,這裡是陳珏生的住處,不過他不大回來。

一樓是一個書房和一定大客廳,以及廚房和浴室,二樓是三個房間和一個小小的露臺。

幾個人參觀了一遍,都決定將書房改成老兩口的臥室,反正也住不了多久。

至於兩樓,當然是向清跟陳珏生,還有六六和陳明學以及兩個師兄住了。

“我家老四呢,他不是受傷了,到底嚴不嚴重,是不是在醫院。”

高蘭花沒有看到陳珏生,沉不住氣的問了起來。

王崗苦笑:

“他去前面執勤了。”

“執勤,他不是受傷了。”

“是啊,但大哥說了,輕傷不下火線,該他做的事情,不能因為受傷了就不做。”

高蘭花嘆了口氣,只能先去收拾行李了,這次她帶了很多珏生愛吃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