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衡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了咖啡廳,他的目光在裡面掃視了一圈,一眼便看到了正恩愛兩不疑的姜棉和江硯。
他在他們對面坐下,側過頭去還拿手擋著眼睛。
“需不需要我這個電燈泡暫且迴避迴避?”
姜棉沒有理會他的調侃,說道,“你既然來了,那我們就開始聊正事。”
見顧衡過來了,姜棉也和江硯分開了些距離,進入了工作狀態。
“喝什麼,”江硯說道,“我請你。”
“嗨,遇見你們倆個小爺還真是運氣好,”顧衡坐正了回來,“姜棉請我吃飯,你請我喝咖啡,這一天的花銷又省了,perfect!那我可就不跟你客氣了。”
江硯頷首,將選單遞給了他,“你幫我保護棉棉,應該的。想喝什麼隨你挑選。”
“瞧你的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顧衡假裝害羞道,“我也沒做什麼,今天一天你也看見了,很安全的。”
“嗯,什麼意思?”姜棉扭頭看向江硯,“你們倆個私下裡還悄悄聯絡上了?”
“我畢竟不能時時刻刻保護你,就拜託了顧衡,要是你們一起外出的話就幫我保護著你。”江硯對於前幾天姜棉被潑油漆的事情還心有餘悸。
“對啊對啊,”顧衡一邊看著選單,一邊打趣道,“姜棉,你該慶幸小爺我是個男的,喜歡女的了,不然咱們倆個可能會是情敵。”
“那是不可能的,”姜棉挑眉,自信滿滿道,“你就算是個女的,也贏不了我。阿硯可是隻喜歡我呢,對吧,阿硯?”
“嗯嗯,只喜歡棉棉。”
“得得得,我就不該嘴賤提著話題,”顧衡見狀連忙打住,“我已經吃狗糧吃飽了,不想再吃了!”說著,他趕緊點了一杯喝的,“我點好了,咱們開始聊正事!”
江硯和姜棉相視而笑。
三人便正式進入了正題。
姜棉從包裡將上午整理的筆記掏出來,“阿硯,你先看看,這是上午根據苗淼回憶的內容我簡單整理的。”
江硯接過筆記本,翻看著。
“苗淼第一次被孫大海強迫的時候,侵犯苗淼的那人是帶著面具的,”姜棉同時一邊解釋著,“苗淼在福利院期間被侵犯了三次,不是同一個人但是都帶著遮面的面具,再加上苗淼上次說得那些,每個來福利院的人都是匿名的,所以明天和孫大海見面的時候我們也要提前準備好一張面具。”
“而且,我們現在最要緊的一點是什麼吧,”顧衡喝了一口咖啡,說道,“根據苗淼說得,犯錯誤的孩子會被關進小黑屋反覆看自已被侵犯的過程。這說明什麼,說明了孫大海是有進行偷拍的。如果是實時監控著的話,那江硯暴露的風險會更大。”
姜棉沉眉道,“我們是必須要跟孩子有單獨接觸的時間的。如果孫大海一直在旁邊的話,那孩子顧忌他,是不敢多說什麼的,而且我們還無法告訴孩子我們是來幫他們的。”
畢竟,姜棉算是親眼見過了的。
江硯把一些和孫大海見面時可能會涉及到細節問題看完之後把筆記本還給了姜棉。
“福利院既然不安全的話,”江硯合手放在桌子上,思忖道,“我們把他約出來如何?”
聞言,姜棉和顧衡相視一眼。
“能約出來自然是好的!只不過,”顧衡擔心道,“孫大海能同意嗎?”
“今天棉棉去福利院之後,他便聯絡了我詢問見面時間,”江硯說道,“我覺得肯定是棉棉的話起到了威懾作用,孫大海想在出事之前趕緊離開這裡,但是他又捨不得我這單生意。我們不如利用他這個心理試試?如果實在不行,那到時候在福利院見到孩子之後再隨機應變。”
姜棉思忖片刻,“我們暫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那就按照阿硯說的試試?”
“行,我聽你們的,”顧衡說道,“只是,為了這場戲演得真些,約的地方還真不能馬虎了,要讓孫大海一聽就是符合你身價的地方,”說著,他朝江硯挑挑眉,“這對你來說,應該不難吧,江氏二公子。”
江硯白了他一眼,“那就約君煌大酒店?”
君煌大酒店是海城數一數二的豪華五星級大酒店,也是江氏旗下分支的地產行業。
“可以,那是相當可以了!”
定好大頭事件,三人有說了些其他細枝末節的內容,姜棉和顧衡時間緊任務重,下午還有別的事情要去做就沒有多待。
“棉棉,那下班了我去法院接你?”
“好,”姜棉補充道,“不過可能會稍微晚一點,你跟伯母說一下。”
“沒事,先忙工作,媽不會怪我們的。”
“嗯嗯,那我們先走了,等會再見。”
江硯伸開雙臂,姜棉淺笑抱住了他。
一旁突然又被強行餵了狗糧的顧…電燈泡…衡:......!
“注意安全,”江硯撫摸了下她的後腦勺,“有事情及時給我電話,我手機二十四小時開機。”
“知道啦,你快回去上班吧,”姜棉小聲說道,“還有,記得工作之餘要想我。”
“時時刻刻。”
姜棉一笑,和他分開,“走了,拜拜。”
“拜拜。”
江硯在原地目送著他們上了車離開才轉身回了公司。
車上,顧衡哼哼著開玩笑道,“等辦完苗淼這個案子,我就跟老尚說我要單獨辦公,再也不跟你一起接案子了!在這麼下去,天天被你倆的狗糧都餵飽了,我連飯都不用吃了!”
姜棉笑道,“那不正好嘛,又省了一頓飯錢。”
“好什麼好,小爺我可是勵志要做黃金單身漢的,天天看你們撒狗糧弄得我意志都堅定了。”
“春天來了,想談戀愛很正常,”姜棉伸手拍了拍他肩膀,“要不回去讓金姐給你介紹介紹,畢竟你現在作為咱們辦公室唯一的單身人士,她可是很惦記著你的。”
“不行不行,我現在雖然是單身漢,但是還沒成為黃金呢,”顧衡搖了搖頭,神色堅定道,“小爺我現在一心只為在律界闖入一番名堂,嗯,對,沒錯!”
“呵呵呵,”姜棉語重心長地笑了笑,“弟弟,姐姐身為一個過來人告訴你,當愛情降臨,你就會發現之前立下的原則早已不知何時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姜棉和顧衡雖然年紀相仿,但是實際上姜棉還是要大顧衡四個月的。
聞言,顧衡嘀咕了兩句,“反正我現在是沒遇到,誰知道是不是真的。”
姜棉笑笑不再說什麼,畢竟這些事情等他以後親手經歷過就懂了。
“走吧,我們去程志平家,見見他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