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硯？！”
姜棉看到站在大門外的江硯時立馬朝他走了過去。
顧衡見狀：得，這下他能放心去開車了。
“阿硯，你不是已經回去了，怎麼會在這？”
吃完飯，江謹之把姜棉和顧衡送到法院他們便走了，只是走到一半江硯越想越不放心，於是就中途下了車他又趕了回去。
“我沒事的，”姜棉聞言，笑了笑安慰他道，“今天上午的事情真的只是個意外。”
“但是你又怎麼能保證今天上午的意外不會再發生呢?”
這她還確實不能保證。
“棉棉，我不會打擾到你的工作，”江硯說道，“我只遠遠地跟著你們，保護你就好。”
嘀嘀嘀——
顧衡開車回來了，他伸了腦袋過來跟江硯打招呼，“嗨，又見面了。”
江硯朝他頷首示意。
“姜棉，你們聊完了咱們就走吧？”
“我們沒事了，”江硯說道，“棉棉，上車吧，我打個車在後面跟著你們。”
姜棉看了看江硯，笑了笑，“有免費的車不坐還打什麼車呢，”說著，她帶著江硯一起上了車。
“呃，”顧衡問道，“江先生這是......”
“我不放心棉棉，跟著你們一起去，”江硯解釋道，“你放心，到時候你們忙你們的，我不會打擾到你們的。”
“明白了！借姜棉的福，我今天也有保鏢了，”顧衡調侃道，“那二位坐好嘍，咱們出發！”
天使福利院在海城的南邊。
他們從路程就花了將近一個半小時，在車上聽姜棉和顧衡討論，江硯也略微知道了一二。
“我們給苗淼做辯護的訊息也不知道被那個多事的玩意給傳到了網上，”顧衡正發愁該怎麼接近孫大海，“現在只要是關注苗淼這個案子的人都知道了我們，孫大海見到我們肯定會警惕的。”
“那也沒辦法，”姜棉嘆氣道，“等會你趁機拖延住他，我找機會和院裡的孩子們探探話。”
“棉棉，其實我有個主意說不定可以幫你們試探試探孫大海，”江硯想了想，還是說道。
“什麼辦法？”
“他在網上見過你們的樣子，但是肯定沒有見過我的，”江硯說道，“如果他真的私下買賣兒童給那些變態人渣，或許我可以扮作買家去接觸他。”
“不行，”姜棉當即拒絕，“如果孫大海真的涉及這條黑色產鏈，那他的買家就絕不會只有苗淼殺的那三個人，背後藏在暗處的勢力指不定有多少。這樣你就太危險了，我不能讓你捲進來！”
“那要是真如你所說的這樣，我不知道之前就算了，現在我知道了就更不可能置身事外，眼睜睜地看著你深入險境!”
“阿硯，這是我的工作，本就是我應該做的，可你不一樣。”
“是，這是你的工作，可是我女朋友，”江硯說道，“而且棉棉，我現在身後可是有江家的。”
“其實那個，”顧衡弱弱舉手說道，“我覺得江硯說得這個法子可行。”
姜棉聞言，順勢一記眼神殺過去。
“不是，”顧衡嚥了咽嗓，“姜棉，你先多理智一點少點感性，聽我跟你們分析。如果孫大海真的涉嫌買賣兒童的話，那他在這方面上處事肯定會萬分地小心謹慎。
如果我是孫大海，明知自已從事非法犯罪的事情，除非是熟客，我絕不會對一個生人買家就攤開來聊。所以江硯今天過去也一定不會得到什麼有用的資訊。最多隻讓他先接觸接觸孫大海這個人，目前是不會有危險的。”
姜棉抿唇沉默，她還是不想讓江硯捲進來。
“再者說，”顧衡上下打量了一番江硯，“光是江硯今天這身行頭最起碼就能打消孫大海的一點疑心，但凡實點貨的都能看出來他手腕上這塊表價格不菲。”
聞言，江硯抬手看了看自已手腕上的手錶，“這是我哥送我的，很貴嗎？”
“你手上的表可是百達翡麗的限量版手錶，最少也要這位數，”顧衡伸手比了個八。
聞言，江硯頓時感覺手腕上好沉。
“所以，你的身價肯定是符合孫大海要求的。”
說完，顧衡看向姜棉和江硯，“我想說的就這麼多了，至於要不要讓江硯去，決定權還是在你們。”
姜棉走在後面。
“棉棉，”江硯回頭看向她，“我能幫你的不多，我想幫幫你。”
什麼不多，姜棉看向他，明明他為她做的是她這輩子都彌補不過來的。
半晌，姜棉深深地嘆了口氣。
“我真後悔答應讓你跟來，”她還是鬆了口，“只是你要答應我，如果後續遇到危險或者見情況不對，你就不準再接觸了！”
“棉棉。”
江硯沒有答應她，因為真像他們猜測的這般，他是無法抽身離開讓姜棉獨自面對，即使這是她的工作。
他認真地看著她，“你知道我的選擇是什麼，我不想騙你。”
後來，顧衡又根據他們所瞭解調查到的孫大海這個人的資料詳細地跟江硯敘述了一番。
“好，我知道了。”
“根據苗淼跟我們說的，死者程志平幾人是孫大海的熟客，”姜棉補充道，“當年苗淼四五歲的時候，她和另一個小男孩就是被孫大海賣給他們的，而且苗淼說在這之前，程志平他們三人誰來福利院，孫大海都會帶著一個小孩子進去辦公室，直到他們離開。”
現在只要他們一有證據可以證明孫大海涉嫌黑色交易，就能立馬報警，不然只有苗淼的口頭敘述，加上她的身份，警察也很難會幫他們立案調查。
“阿硯，你到時候一定要注意安全，”姜棉擔憂地說道，“程志平他們死後，警察對其調查時都沒有查到他們和孫大海之間的交易，可見他們是有多麼的謹慎。”
“我知道了，”江硯揉了揉她的發頂，“別擔心了棉棉，我會隨機應變的。”
“既然沒有什麼問題了，那我們就按照計劃行事，”顧衡說道，“江硯你去福利院，我和姜棉去附近的小區問訪，咱們，”他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現在一點了，咱們最遲三點匯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