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檀的震撼登場,讓屋子裡四位主教面面相覷,都不敢第一時間出手。

太快了,他們根本沒注意到秦檀是什麼時候到來的。

只是他們的想法秦檀也不在意,她來這裡,就是為剷除這些人。

腳下黑影擴散,一隻只血鴉出現,死死盯著他們,保證他們無法從秦檀的眼前逃開。

一對四,秦檀不虛,虛的是他們。

不過秦檀也並非真的獨自一人出現在這裡的。

在秦檀吸引所有人的視線後,角落中出現一道人影。

是夏霜,她的寒冰封鎖住所有出口。

幾人的腦海中,出現溪陽的聲音。

“嘿嘿,都標記了,一個跑不了。”

深淵教會的人從一區跟蹤秦檀出來,自然也有人跟在他們後來。

回望城,就是為了放鬆這些人的警惕。

包餃子,那也得肉餡先放進去啊。

這次黎明樞是下定決心,要將深淵教會給拔除,動用的人力物力很大,也因此一定程度矇蔽深淵教會的耳目。

“你們就兩個人,打得過我們四個嗎?”

至於無相,被雙方都默契忽略了。

“試試不就知道了。”

夏霜也不多言,寒冰之力就朝著一個人凍過去。

雙方的交戰只在瞬間。

屋子裡,各種能力在相護碰撞。

秦檀和夏霜分別牽制住兩位主教,秦檀對上的是第一第二。

看得出,這些主教還是很忌憚秦檀的。

只可惜,他們在最初沒將秦檀弄死後,成長起來的秦檀,不會給他們繼續作亂的機會。

黑鐮如亂影,在房間中飄忽不定。

只要被秦檀盯上,無人能從她的攻擊中完好無缺的走出去。

秦檀甩著黑鐮上的血跡,追著受傷的第二主教過去。

別墅被秦檀和夏霜聯手封鎖,在一眼看到頭的環境中,等待他們的,只是秦檀的鐮刀。

刀口落下時,那主教躲開,卻在原地留下一條胳膊。

痛苦被他嚥下去,他憤恨看著秦檀,試圖找到機會離開這裡。

這次行動失敗了。

可既已成定局,就意味著全方位的死路。

屋子裡轟鳴不斷,溪陽在告訴兩人外面的情況。

配合望城的黎明樞,周圍深淵教會聚集過來的教徒,也都被一一抓捕。

一死一傷,是秦檀的戰績。

在秦檀支援夏霜後,再死一人,最後一人也投降了。

望著同伴的屍體,兩人相顧無言。

在他們身上,他們會挖出關於深淵教會更深層次的情報。

“幾位,做得好。”

第五黎明的聲音出現在屋子裡,可在這之前,秦檀並未察覺到對方的存在。

咣噹。

似是開門的聲音。

一道由鏡子組成的門扉出現在屋子裡,同時第五黎明的身影落在鏡子上。

看對方的背景,是在第一區黎明樞總部辦公室。

門後,連線的就是辦公室的場景。

“將人送過來吧。”

第五黎明對秦檀笑著示意。

這是本人。

而這,應該是第五黎明的能力吧。

在夏霜點頭後,秦檀將人推入門中,就連夏霜和溪陽也都一同踏入進去。

遠距離的開啟傳送門,這種能力令人震撼。

可秦檀在這裡還有些事情要完成,所以並未透過這種方式離開。

“一區見。”

秦檀和夏霜告別後,鏡門消失。

地上還剩下兩個屍體。

再看角落,那代表著無相的蠱蟲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了。

秦檀地毯式搜尋一番後,也沒發現線索,臉上的表情有些不爽。

“又讓你跑了!”

她冷笑一聲,離開了這裡。

四周靜悄悄的,屋子裡只有血腥味在飄散。

約莫幾分鐘後,窗戶處再度出現秦檀的身影。

她站在那,眼神銳利,仍舊沒能找到什麼蹤跡。

到這,秦檀才徹底失望離開。

風吹過屋子,寒風凌冽。

地面上的屍體流淌出的血跡開始凍結。

一切都靜悄悄的,待窗外的第一縷陽光落在屋子裡時,第二主教屍體的胸口處,衣服有了些許的動靜。

那是一陣隆起。

並非是第二主教死而復生,而是一隻蠱蟲從中鑽出來。

是無相。

豆大的眼睛看著這裡的慘狀,無相很懷疑人生。

出動五個主教,就這麼被解決了,傳出去深淵教會都沒臉繼續混下去。

他可是絞盡腦汁,才想到藏在屍體中的。

避免秦檀第二次回來,昨天一晚上,他都在對方屍體中裝死。

探頭探腦的打量周圍,確保沒有黎明樞的人後,他才安心。

而後,他又鑽入屍體中,這一次不是躲避,而是進食。

他是人,讓他繼續以這蠱蟲的視野看著世界,總覺得隨便來一隻蟲子就能將他弄死。

蠱蟲的進化,就是透過進食。

主教肉體上那充沛的力量,足夠讓他成長起來。

在時間流逝中,蠱蟲的身體變得白白胖胖,四肢和腦袋逐漸顯形。

最終定格的,是一個十幾歲的外表。

養分還不足夠。

可這外形剛剛好,能讓他避開黎明樞的搜捕。

誰會懷疑一個孩子呢。

而現在,他的第一任務就是將這裡的事情報告給教皇。

他們要調整計劃了。

無相從別墅中偷溜出去,一路上也遇到在附近巡邏的黎明樞隊員,可無人懷疑他這個“未成年”。

逃出搜捕圈,離開望城。

一切都非常的順利。

為避免被秦檀追捕,他還留了一隻子蠱監視秦檀,確保自己離開時,對方並未察覺。

一路奔向一區的無相,並未注意到,在高空中,總有一隻烏鴉在跟隨。

透過黑鴉的視野,將一切掌控的秦檀,還都留在望城中。

直到黎纖收拾東西準備度蜜月,她才啟程回一區。

而這時,無相已在一區。

他鑽進了一家豬肉店鋪的暗門中,在下面,是他自己的據點,也是他聆聽神諭的地方。

空蕩蕩的地下室中,沒有任何傢俱,只有最裡面擺放著一座等人高的神像。

神像的面容是空白的,這個神像,沒有性別。

無相跪在地上,嘴裡說著難明的語調,像是祈禱,又似是歌謠。

那詭異的調子在屋子裡浮動,在他身前,那本該是泥塑的神像臉部,呈現出模糊的面容。

隱約能判斷出,是個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