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局是雲山宗勝,現在是巫山宗和雲山宗一勝一負,算是平局。
林雲知道,要是那位中年男子派那位俊郎的年輕男子上場,不僅能獲得勝利而且會讓雲山宗損失一位絕世天才。雖不會傷其性命,但可想而知,一兩宗的冤仇,那位餘念魚肯定會被打得道心崩碎,從此不要說天門能不能走出,就是這九重天境她也會走得急慢,甚至在某一次的天雷下就此殞命。
雲山宗的帶頭老者說道:“陳宗主,此次你們巫山宗的後輩好像不怎麼樣啊。”
那位堪稱少女殺手的中年男子就是巫山宗的宗主陳溫言。
在他年少時之時被冠以“溫言如玉、劍術通天,乃我陳溫言一人而已。”當時沒有人反對,因為他配得上此等美名。
劍術比他高的沒他帥,即使有哪些貌美驚世的翩翩少年沒有他的劍術之高,因此他的劍術和容貌被稱為燕國一絕,當時來燕國的無不來巫山宗看其劍術能有多高,容貌有多俊美。
只可惜呀!傳聞他為情所困,遲遲無法入那上四境,而那讓這位溫其如玉的陳公子應情所困的就是雲山宗的宗主,只可惜那位宗主已經兵解,不在了這人世,在加上這位女宗主一心向道,平時怎麼漏面,讓世人不曾聽聞過關於她的傳聞,不然還想看看是怎麼樣的奇女子能讓這位溫言如玉、劍術通天的陳公子如此惦記了她幾百年,導致至今也沒能破鏡。
不過即使是沒破境的陳溫言也在擔任巫山宗的這幾百年裡壓的雲山宗喘不過氣來。
陳溫言回應道:“此次貴宗的後起之秀的確無愧於燕國天驕之名,可惜,年齡還是尚小了一點。”陳溫言看向餘念魚讚賞道,當然語氣中也暗含了另外一種意思,只要我陳溫言還在一天你雲山宗始終要被我巫山宗壓一頭。
那位老者也知道陳溫言話中的意思,它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它知道陳溫言在藏拙,想要等他的那位羽翼還未豐滿的俊朗少年徹底成長起來,這樣巫山宗才能繼續壓著雲山宗一頭。
而這位老者是蛟龍之屬,是由妖族幻化成人形。即使壽元將盡也會比現在的陳溫言活的更久一些。
陳溫言也知道,如若沒有這位蛟龍之屬的老者,他早就能在有生之年徹底推平雲山宗。
兩位各自宗門的領頭人在這裡暗中交鋒,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所以之前的人群都識趣的離開了。
有人離開當然有人留下,林雲就是其中的一個,還有一位翩翩公子哥,看其穿戴,身穿天蠶絲製成綢緞,腰間配有一個香包,手上拿著一把羽扇,顯然是一把專門製成的仙家之物,用於那些凡人保命所用之物,從這幾點可以看出他的家世不是一般的顯赫。
當然最要說奇怪的是一位長著瓜子臉,容貌白皙的少年,他在坐在遠處和一位只能看到背影的白袍少年坐在一起吃著下酒菜,舉著酒杯在那暢飲,如果是之前這到沒什麼,可是現在安靜了下來就只能聽見他們的咀嚼聲,這讓場面有點尷尬了。
不過這兩宗的人都知道這人是誰,是燕國的當朝太子,時雨辰。
這兩宗雖是山上宗門有頭有臉的宗門,但在燕國這個地方他們唯獨怕這個燕太子。
當然,會有人疑惑為啥會怕他一個剛及冠且乳臭未乾的少年(因始皇帝立下的規矩,及冠是男子成年時候都禮儀,男子女子都是十八歲成年,也是在這個時候要舉行及冠禮。)
見到眾人看了過來,時雨辰說道:“既然各位都看向了我,那在下斗膽說幾句了,你們兩宗爭來爭去都是我燕國的損失,不如暫時放下各自的恩怨與我共飲一杯,如何啊。”
聽到這句話,兩宗的領頭人都眉頭一皺,如此直白的拉攏,任誰也看得出來。只不過山上的修士不怎麼染紅塵的是是非非,雖然在始皇帝立下的規矩之後,此等風氣大有改善,但大多是除魔衛道,行正義之事。如若行惡則會被始皇帝立下的天規降下天罰,導致破境如逆流而上,極其艱難。所以山上的修士分為兩派,一種是徹底不管世俗之事,一心求道,前提是不犯下什麼極惡之罪,這樣如果天資又十分頂尖,那入上四境是大有希望的;另外一種便是經常下山除魔衛道的正義之士,以自身的道行為天下蒼生的安穩而去捨生忘死。一開始其他修士認為這樣對修行沒有一點幫助,可是傳聞中有一位資質平平的修道之人入了那上四境之後,那些還在嗤之以鼻的修士才意識到原來始皇帝還給總修道之人留了一條陽光大道,只可惜,後來大部分人發現這行善事只在中四境有一些幫助,在衝擊上四境的時候,發現有時利大於弊,以至於眾多修士開始質疑這條道路的可行性。
面對燕國太子時雨辰的拉攏,兩位宗門的執牛耳者都拱手說道:“感謝時公子的厚愛,只是山上待習慣了,不喜這人間的煙火之情,不過我們兩宗在這次事件中會承時公子的話,握手言和的。”這兩位心裡想得都一樣,那就賣他一個面子,日後好相見。
時雨辰也知道,想讓這兩家徹底握手言和那比登天還難。時雨辰也順著這個階梯下去,笑道:“那就只好這樣了,時某也感謝兩位前輩的厚愛。”
陳溫言和那隻蛟龍之屬的老者心中暗道,“此子城府極深,做事可謂滴水不漏。”
至此 ,這場兩宗門之間的決鬥就這樣收場了。
時雨辰也等陳溫言和那位雲山宗的老者各自帶隊離開後才緩步離開,他的那位白衣少年始終也只是背對著眾人,走得時候也只是跟在了時雨辰的後面,讓人看不到他的容顏。
林雲腦海中傳來劍老的聲音,“林小子,小心那個穿白袍的年輕人,他身上的劍意十分濃厚,不僅如此,他應該還掌握了最難掌握的時間之力。如果是你單獨遇到他頂多撐過三招,再加上那個和你對上眼的小子的話,可以有一戰之力,不過也只是能勉強與之一戰罷了,倘若是生死之戰,你們兩個必死,在場的應該也只有那位叫陳溫言的小輩能與他鬥個高下。”
聽完劍老的分析,林雲回應道:“多謝劍老的提醒,我會注意的。”林雲也在心中暗自記下了這幾個人,同時還感嘆自已的見識短淺,與那個人相比那就差得更遠了。
陳溫言回到了第一層的房間中,與他一起的還有那位俊朗的少年。
陳溫言道:“陳璟,今天你太著急了,讓那個老傢伙看出來了端倪,不過你的劍道之心的確堅定,面對餘念魚沒失了心志,不錯。”陳溫言既有讚賞也有對他的警示
“是,師傅,徒兒明白了。”陳璟回應道,在陳溫言面前,陳璟配得上乖巧兩字了,沒了之前鋒芒畢露的鋒利感了。
“嗯,你先去泡兩壺茶,我們在這裡等兩位位客人。”陳溫言思索了一下說道。
陳璟略感疑惑,但還是去拿出一包上好的茶葉泡了起來,當他將三個杯子倒滿了茶水的時候。
一道聲音傳來,“不愧是陳宗主,竟然料到我們前來。”只見房間裡一道裂縫被斬開,兩道身影走了出來,赫然是時雨辰和晨時,而晨時還是以劍指斬開的動作,當他們兩個完全走過來之後,這位晨時才收起了自已的劍指,而那道裂縫也隨之消失了。
看到了來人,陳璟雖然有些疑惑和擔憂,但是看師傅沒說什麼,他也只好閉口不談。
“早就聽聞過墨家遊俠晨時的威名了,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啊。”陳溫言開口說道。
而晨時無論是在山下的江湖還是山上的修道之人都知道這是一位狠人,他要誰在晨時之前活著,即使是那傳說中的酆都大帝也無法取走這人的性命;倘若他要一人死,即使在酆都大帝的生死簿上劃去這個人名字也難逃一死。
“我也早有耳聞陳宗主的劍法通天,早就想領教一番,不如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來切磋一場如何啊。”晨時不動聲色的說道,再加上他那高冷的臉龐和帶有寒芒的眼眸,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更讓人覺得此人不可能會有笑這一說。不過對待時雨辰的話就另當別論了。
“這……”陳溫言頓時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這過招不急於一時嗎,來先喝茶。”時雨辰立馬打了個圓場。
晨時聽到了時雨辰的話後就抱拳行禮之後就坐了下來,與這位陳宗主一起品茶。
“不錯不錯,陳宗主的當真不是凡間方熟物能比得上的。”時雨辰品了一口茶後說道。
“想必,時公子也不單單只是來陳某這裡品茶的吧。”陳溫言直接開門見山問道。
時雨辰微笑道:“果然一切都瞞不住陳宗主,此次我前來是為了陳宗主和巫山宗的長遠發展而想來這裡與陳宗主結為同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