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寂靜的月光下,宋慈的院落突然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宋皇帶著慌亂的神情闖入,大呼道:“宋慈,速來救駕!”然而,話音剛落,一支利箭便穿透了夜色,直射進宋皇的胸內。一聲慘叫劃破夜空,宋慈猛地從夢中驚醒,冷汗淋漓。

次日,宋皇下旨,緊急召宋慈進京復職。在回京的路上,宋慈憑藉過人的智慧和敏銳的洞察力,成功破解了一樁民間命案,令眾人讚歎不已。而在這起案件的偵破過程中,英姑猶如天外來客般突然現身,她的出現,更為整個故事增添了幾分神秘色彩。

就在宋慈剛剛抵達京城之際,宮中內侍突然傳旨,召他深夜進宮。夜色中,宮廷的深邃與隱秘彷彿隱藏著無數未知的秘密,令宋慈心生警惕。

與此同時,御史王儒璋私下訪問湖州,發現護洪堤長期失修,汛期險情岌岌可危。他決心追查朝廷撥給湖州的五十萬緡修堤資金的下落。新任湖州知府曹墨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開始全力追查這筆鉅款的下落。

然而,一場突如其來的洪水席捲了湖州,無數生靈塗炭。在洪水的沖刷下,一具屍骨露天現世,令人觸目驚心。知縣姜汝成高舉屍骨上留下的玉佩,面色慘白地喊道:“難道老天真要亡我大宋嗎?”隨即中風倒地,不省人事。

曹墨為了承擔責任,自擔了五十萬緡失蹤之責,被押解進獄。臨行前,他將玉佩交給妻子玉娘,囑託她將其交給宋慈。玉娘為了尋求真相,夜闖提刑司,將玉佩交給了宋慈。於是,一場驚心動魄的追查“皇室謎案”的序幕,就此拉開。

在夜色朦朧的牢獄深處,宋慈秘密拜訪了身陷囹圄的曹墨。他緊握那塊玉佩,沉聲對曹墨說:“此玉佩乃皇室之物,此案非同小可,必須上奏皇上,深入追查。”曹墨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但他深知事態嚴重,點頭默許。

戶部尚書伍德卻向宋皇進言,以王朝安危為重,勸誡皇上不要因為區區五十萬緡的小事而動搖大局。宋皇陷入沉思,權衡利弊。

與此同時,御史王儒璋深夜提審曹墨,試圖逼問出五十萬緡的下落。但曹墨咬緊牙關,寧死不屈,他提出一個請求:希望能出獄三日,處理完災後的善後事宜,之後願接受朝廷的任何懲罰。王儒璋猶豫片刻,最終答應了曹墨的請求。

另一邊,宋慈心中疑雲重重,他來到史館,希望能從史冊中找到關於那位皇室貴胄遺體的線索。然而,當他翻閱皇子皇孫生時卒年的史冊時,驚訝地發現有幾頁竟然被人撤去,而且據說還因此導致一位史官喪命。宋慈的眉頭緊鎖,他意識到這絕非簡單的失竊案,而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蓄意謀殺。

宋皇深思熟慮後,決定讓曹墨戴罪立功,去完成湖州災後的重建工作。曹墨感激涕零,在皇街上長跪不起,叩謝聖恩。戶部侍郎李佑淳卻私下找到伍德,低聲告誡他:“聖上雖放了曹墨,但五十萬緡專銀案並未了結。更大的案底即將浮出水面,你要小心行事。”

宋慈為了尋找線索,踏上了前往天目山的路,尋訪當年的太子太傅闞愚直。當他將玉佩展示在闞老先生面前時,這位二十年未曾開口的老者,竟然輕聲喚出:“起風了。”這簡短的話語,似乎隱藏著無盡的秘密。

英姑擔憂地看著宋慈,她告訴宋慈這玉佩之案很可能涉及皇室內部的血腥爭鬥,勸他不要深入追查。但宋慈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他沉聲道:“此案關乎大宋安危,若不揭開這個謎底,消除王朝的隱患,我宋慈豈能心安?”

為了揭開皇室謎案,宋慈來到中風的姜汝成家,留下藥物和錢財,希望姜汝成能夠康復,為案件提供關鍵線索。然而,玉貞卻試圖阻止宋慈深入此案,她搬來了婆母。但出乎意料的是,婆母卻支援宋慈深入追查此案,她深知只有揭開真相,才能還朝廷一個清明。

在史官裴時安的家中,宋慈意外發現了當年裴老史官抄錄的皇子皇孫生卒時表。他仔細研讀,漸漸揭開了一個驚人的秘密——現今的皇上竟然不是先皇的親生之子!這個發現讓宋慈震驚不已,他意識到這起案件遠比想象中更加複雜和危險。

在深夜的皇宮中,宋皇端詳著那塊玉佩,眼中閃過一絲驚愕。他緩緩開口,聲音帶著幾分沉重:“這塊玉佩,乃是當年太子隨身之物。可我記得,太子早已在那場火災中離世。那麼,它怎會出現在荒山野嶺的一具屍骨上呢?那皇陵中的太子,究竟又是何人?”

宋慈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他深知這背後定有驚天秘密。為了揭開真相,他深夜潛入提刑司,請求開皇陵驗屍。然而,這在大宋法律中乃是重罪,一旦驚動皇陵,便會誅滅九族。

宋母得知此事,心如刀絞。她帶著全家數口,被縛在皇陵外的刑臺上,等待著宋慈開棺的結果。那一刻,整個家族的命運都懸於一線。

終於,宋慈手捧屍骨走出皇陵,他的臉色蒼白而凝重。他緩緩走到宋皇面前,沉聲道:“陛下,陵內並非濟王屍骨,而是一具懷胎十月的女屍。”此言一出,宋皇及眾人皆驚呆了。他們無法相信,皇陵中竟藏著如此驚天秘密。

而宋家數口,也因此躲過了這場滅族之災。然而,對於宋慈來說,這僅僅是揭開真相的第一步。

皇陵驗屍使得太子失蹤案大白於天下,然而,這並未讓宋慈停下腳步。史官裴時安勸他此案可以終結了,但宋慈卻從丟失的史冊上發現了一處血手印,這成為了新的線索和疑點。

他深信,太子失蹤與史料被竊之間定有千絲萬縷的聯絡。於是,宋慈再次進宮,奏見聖上,請求深入調查此案。他知道,只有揭開這一切的真相,才能還朝廷一個清明,還百姓一個公道。

宋慈神情凝重地奏請聖上:“陛下,臣懇請暫緩屍骨入殮下葬。濟王之死因何而起,又緣何被棄於荒山野嶺,這一切仍如重重迷霧,未能解開。”宋皇面色沉肅,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朕已下旨,為濟王舉行四十九天的皇家祭禮。宋慈,朕命你在此期間查清濟王死因,若無法完成,後果自負。”

與此同時,曹墨已返回湖州,忙於處理災後重建事宜。王儒璋心中疑慮重重,他決定私訪湖州,親自查探曹墨的為人。當他看到百姓對曹墨的功德讚不絕口時,心中不禁動搖。他暗自思忖:“如此清官,怎會貪吞專銀?”於是,他下定決心要再次面見曹墨,查清真相。

就在王儒璋準備拜訪曹墨之際,他的門生鄒少卿卻匆匆趕來,神色緊張地告知他:“御史大人,曹墨昨夜已飛馬進京了。您此行湖州查專銀案,務必小心行事。”王儒璋聞言,眉頭緊鎖,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深知,這場專銀案背後,必定隱藏著更深的秘密和陰謀。

曹墨心懷滿腔的疑惑與急切,欲求面見聖上,然而卻被御林軍毫不留情地推出宮門。他無奈之下,轉而來到提刑司,面色凝重地找到宋慈。曹墨深吸一口氣,沉聲道:“宋大人,要想真正揭開濟王生死之謎,唯有讓姜汝成開口說話。他或許是解開這一切的關鍵。”

與此同時,英姑悄悄潛入提刑司,將那具神秘的屍骨頭顱偷出。她找到了摸古先生,請求他透過鑑摸骨骼來推測人像。然而,當摸古先生完成他的推測後,英姑看到的結果卻讓她心驚魂呆,彷彿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而在另一邊,宋慈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尋找線索。他利用屍體的腳骨,精心塑出了一個人的腳部形狀。然而,當他將這個“人腳”與濟王的朝靴進行對比時,卻發現兩者根本無法相配。這一發現讓宋慈的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宋慈立即將這一發現奏報給聖上,他聲音堅定地說:“陛下,經過仔細查驗,這具屍骨並非濟王,而是一位船伕。”此言一出,宋皇大怒,他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他怒視著宋慈,命令他在中秋月圓之日查清濟王生死真相。

濟王生死之謎在朝廷上下引起了巨大的震動。就在此時,一位三朝老臣杜汝圭,顫顫巍巍地走到刑部尚書面前,他的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道出了當年奸臣廢太子、立現今聖上為帝的真情。這一訊息如同驚雷般在朝廷中炸開,讓所有人都震驚不已。

宋慈緊張地跪在御前,奏請聖上:“懇請陛下在三天內下旨,允許臣去查清濟王生死案。然而,三日之期將近,卻遲遲未見聖旨,臣心中焦急如焚。”英姑看到宋慈這般模樣,心疼地勸道:“宋大人,別再查了,免得再引來九族之禍。若三天期滿仍未有聖旨,您便辭職歸故吧。”

宋慈心中卻有一股不甘之火在燃燒。他知道,這個案子關係到朝廷的安危,關係到濟王的生死之謎。他不能就這樣放棄。

此時,伍德也來到御前,向宋皇進言:“陛下,為了安穩眾臣之心,儘快下旨讓宋慈查濟王案吧。不過,微臣要提醒陛下,即便宋慈有天大的本事,他也無從查明真相。因為知情人已如同死人,這個人就是姜汝成。”

宋皇聽後,沉默良久。最終,他下旨讓宋慈在一個半月內查清濟王生死案。若不能按期破案,將重罪懲辦宋慈。

另一邊,王儒璋也向聖上舉薦曹墨為百姓楷模,請求重用其人。宋皇聽後,決定暗訪湖州,親自考察曹墨的為人和能力。

在湖州,宋皇密見曹墨,曹墨向聖上講出了五十萬緡專銀被貪的真情。他表示,為了朝廷之安,他願意自己承擔其罪。曹墨的忠臣之舉深深打動了宋皇。宋皇向曹墨點示了戶部侍郎李佑淳被人參奏私心之重,並囑咐他妥善處理專銀之事。曹墨心領聖意,拜謝聖上後,走進了御史府。

曹墨懷揣著沉重的秘密,找到了王儒璋,他低聲而堅定地揭發了李佑淳吞貪五十萬緡專銀的醜事。王儒璋聽後,臉色驟變,他立刻下令抓捕李佑淳。然而,當官兵推開李府的大門時,他們發現李佑淳已經躺在了一片血泊之中,他的雙眼瞪得大大的,似乎死不瞑目。

王儒璋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他請來了宋慈來現場查驗李佑淳的死因。然而,宋慈的查驗結果卻讓人摸不著頭腦,他給出的結論模糊不清,讓王儒璋大生疑惑。

此時,吏、戶、刑三部尚書也聞訊趕到了李佑淳的案發現場。他們經過一番勘察後,竟然聲稱李佑淳是自殺身亡。他們還將李佑淳的“自殺”行為解釋得頭頭是道,彷彿真的就是如此。然而,王儒璋卻總覺得事情並非那麼簡單。

他在李府的書房中,意外地發現了一個用血寫成的“奏”字。這個字讓他心中一震,他立刻來到提刑司,怒訓宋慈為何不給李佑淳的死因下一個準確的結論。他將那個血“奏”字交給了宋慈,希望他能從中找出線索。

夜晚,王儒璋決定親自再次檢視李府的案發現場。然而,就在他深入勘察時,突然一個身影從暗處閃出,那竟然是“復活”的李佑淳!王儒璋嚇得魂飛天外,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然而,當他定睛一看時,卻發現這個“活李佑淳”竟然是宋慈所扮。

原來,宋慈一直在暗中調查這起案件,他發現李佑淳的死並非自殺,而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謀殺。他透過現場演示,向王儒璋展示了案發經過,並得出結論:李佑淳是被他殺身亡,而現場則是經過縝密的“設定”。

宋皇在金碧輝煌的宮中設宴,款待王儒璋、杜汝圭、呂盟臣及宋慈等重臣。酒過三巡,宋皇似有醉意,藉口不勝酒力,轉身回了後宮。隨著皇帝的離去,酒席間的氣氛變得凝重起來。

幾位大臣開始圍繞李佑淳的離奇死亡展開激烈的討論,試圖找出背後的兇手。王儒璋眉頭緊鎖,突然他眼中閃過一絲光芒,斷言道:“依我看,曹墨有重大嫌疑,他極有可能是殺害李佑淳的兇手。”此言一出,眾臣皆驚,面面相覷。

然而,宋慈卻冷靜地搖了搖頭,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道出:“經我現場查驗,殺人者乃是右手握刀。而曹墨,卻是一個斷了右臂的殘人,他又如何能持刀殺人呢?”此言一出,眾臣的疑慮稍減,但仍對李佑淳的死因感到困惑。

王儒璋心中不服,他來到提刑司,找到宋慈,責備道:“你在驗屍報告上寫得是懸息而亡,現在又冒出個右手持刀殺人之說,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宋慈微微一笑,他向王儒璋解釋道:“下官之所以在報告中寫下懸息而亡,是為了避免王大人您誤入歧途。實際上,我經過深入調查,發現謀殺李佑淳的兇手與十年前謀殺史官的兇手是同出一人。

在夜色的掩護下,英姑悄無聲息地展開了她的暗訪行動。經過一番周折,她終於得知了李佑淳妻兒的下落。然而,就在此時,李佑淳的妻兒卻突然闖入了御史府,他們面色凝重,手中緊握著一份看似重要的秘密檔案,徑直向王儒璋呈上。

宋慈憑藉敏銳的洞察力,斷定闞氏父子與現存的太子黨人之間有著密切的聯絡。為了揭開這背後的陰謀,他果斷地派遣張堂前往天目山,密切監視那裡的一切活動。

與此同時,杜汝圭和呂蒙臣在一條幽暗的密巷裡低聲談論著如何避開李佑淳一案的牽連。然而,就在他們交談之際,王儒璋卻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他神色凝重地告知兩人,李佑淳是畏罪自殺,並宣佈自己將告假休息一段時間。

宋慈與英姑原本準備化妝前往婺州進行暗訪,然而,御史府卻突然派人送來了王儒璋丁憂的訊息。英姑聞訊後怒不可遏,她想要去找王儒璋理論,認為他是個怕事的小人。然而,宋慈卻顯得異常冷靜,他自信地告訴英姑:“我們可以不去婺州了。”他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彷彿已經看穿了這起懸疑案件的真相。

張堂在天目山巧妙地截獲了一隻信鴿,它攜帶著闞氏父子的密信。然而,當宋慈小心翼翼地展開信紙時,眼前竟是一片空白——那張紙上沒有半個字跡。他心中疑惑頓生,不禁陷入了沉思。

就在此時,宋府的大門被急促地敲響。宋慈開門一看,來人竟是姜汝成。他面色蒼白,卻帶著一絲詭異的微笑。姜汝成低聲告訴宋慈,他之前的“重病”不過是裝出來的假象。宋慈聞言,心中大驚,原來自己一直沉浸在夢境之中。

與此同時,伍德得知李佑淳已被定為畏罪自殺,他笑得眉眼飛揚,彷彿心中的一塊大石終於落地。在無人之處,他自言自語地敘述了謀殺李佑淳的整個過程,每一個細節都歷歷在目,彷彿就在昨日。

另一邊,宋嫂在侍奉姜汝成時,突然感到一隻無力的手輕輕拉住了她。她低頭一看,驚訝地發現姜汝成竟然醒了過來。她興奮地跑去告訴曹墨這個好訊息,曹墨聞訊後立即趕到姜家。然而,當他們來到姜汝成的床前時,卻發現他仍然像過去一樣,靜靜地躺在那裡,彷彿一個真正的死人。

曹墨失望地離開了,但就在他走後不久,姜汝成卻又一次醒了過來。他示意宋嫂不要將他醒來之事告訴任何人,他的眼中閃爍著深沉的光芒,似乎在策劃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曹墨懷著忐忑的心情再次踏入姜家,想要確認姜汝成是否真的甦醒。宋嫂面對他的詢問,支吾著回答,似乎隱瞞著什麼。曹墨細心觀察,從宋嫂的神情中似乎感悟到了些許端倪。

就在此時,英姑也匆匆趕到姜家。然而,她卻發現姜汝成並不在床上,屋內一片凌亂,顯然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英姑心中一緊,立刻拉響了叫宋嫂的鈴鐺,想要詢問情況。然而,就在這時,宋家卻傳來了奇怪的聲音,讓她不禁心驚肉跳。

英姑毫不猶豫地奔向宋家,一進門便看到室內也是一片紛亂。她震驚地發現,宋嫂的丈夫竟然死在床上,死狀悽慘。而就在這時,姜家又傳來了人聲,英姑立刻警覺地尋找藏身之處。最終,她在床下發現了已經醒來的姜汝成,兩人目光交匯,彷彿都明白了彼此的處境。

英姑在姜家和宋家現場演示了兇手的殺人經過,她冷靜地分析著每一個細節,最終得出結論:兇手的目的是要殺姜汝成,卻誤殺了多年病床不起的宋嫂丈夫。而這個兇手,竟然就是曹墨!

曹墨面對英姑的指控,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承認了自己的罪行。他坦然地告訴英姑,是他讓鄒少卿去殺人的。但他的動機並非私利,而是為了大宋江山、為了聖上,更是為了宋慈。他的話語中充滿了無奈和悲涼,讓英姑一時無語可對。

英姑回到提刑司,面色凝重地向宋慈低聲說道:“此案牽涉甚廣,我們不必過於冒險。”宋慈察覺到英姑的語氣中似乎隱藏著某種難以言說的情緒,心中不禁升起一股疑惑。

就在這時,張堂急匆匆地闖入,手中緊握著一封從天目山截獲的信鴿書信。他氣喘吁吁地展開信件,上面赫然寫著:“臣磕首泣呼,聖上萬莫錯過天賜良機。”宋慈見狀,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他起身便要闖入宮中面見聖上。

然而,英姑卻伸手攔住了他,語氣中帶著一絲擔憂:“這是一場皇權之爭,您真的還要查下去嗎?”宋慈轉過頭,目光堅定地看著英姑:“國無二主,大宋王朝豈能因亂而衰?我必須面見聖上,揭露真相。”說完,他毅然決然地闖入了宮門。

在城外的一間民居里,英姑將姜汝成妥善安置。姜汝成在英姑的照料下,漸漸恢復了精神。他向英姑講述了當年火燒太子府的真情,言辭中充滿了悔恨和無奈。他請求英姑幫忙安排見宋慈一面,希望能為自己當年的過錯贖罪。

與此同時,在刑部,杜汝圭向呂蒙臣和宋慈講述了當年宰相石開元廢太子、立現今趙閎為帝的經過。然而,關於如何篡改遺詔的細節,他們卻一無所知。這使得整個案件更加撲朔迷離,彷彿籠罩在一層厚厚的迷霧之中。

王儒璋則以丁憂之名行暗訪之實,他四處奔走,尋找當年侍奉濟王的女子妙姑。經過一番周折,他終於找到了妙姑,並從她口中得知了宰相廢除太子的真正緣由。這一發現,讓王儒璋心中一震,他似乎看到了整個案件背後的巨大陰謀。

妙姑的眼眸中藏著深深的秘密,她低聲向王儒璋講述了那段塵封的往事。當年,她與濟王曾育有一女,名為桑月。那是個如花似玉的年紀,十八歲的桑月被選進了宮中,從此音訊全無。王儒璋聞言,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感,他深知這背後必定隱藏著更大的秘密。

王儒璋匆匆趕到提刑司,將他的發現告訴了宋慈。原來,那個一直隱藏在暗處的伍德,原名石天來,竟是宰相石開元的侄子,更是後來妙姑的丈夫。這個驚人的訊息讓宋慈不禁皺起了眉頭,他感到整個案件似乎正逐漸揭開一層神秘的面紗。

宋慈來到姜汝成的藏身之處,昏暗的屋內,姜汝成躺在床上,臉色蒼白。他掙扎著向宋慈講述了那段驚心動魄的往事——石開元如何廢太子、篡改遺詔,以及太子仍活在世的真相。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姜汝成的心底深處擠出來的,帶著無盡的悔恨和痛苦。

宋皇得知伍德的真實身份後,憤怒地召見了他。他當面告訴伍德,從今以後不要再以篡位之事要挾他。同時,他還讓寵嬪桑月講述了當年伍德拋棄她們母女的罪惡行為。桑月的眼淚在燭光下閃爍,她的聲音顫抖而堅定,每一個字都像是利刃般刺向伍德的心臟。

為了徹底揭開太子失蹤之謎,宋慈決定孤身闖伍德府。他深知,這一舉動可能會引來巨大的危險,但他義無反顧。他要在伍德府中“打草驚蛇”,讓真相浮出水面。

在伍德的府邸中,宋慈憑藉過人的智慧和勇氣,徹底揭開了伍德的陰謀。他揭露了伍德如何殺害史官裴世濟、貪專銀殺害李佑淳,以及用篡改的遺詔要挾聖上的罪惡行徑。伍德面對宋慈的指控,臉色蒼白,心神不寧。他的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因為他知道,自己的罪行已經無法掩蓋。

而在姜汝成臨終前,他告訴了宋慈一個驚人的訊息——濟王正在天台山。這個訊息讓宋慈心中燃起了希望之火,他決定前往天台山尋找濟王,揭開這起懸疑案件的最後一層面紗。

當年,太子太傅在寂靜的書房中凝視著那張空白的信紙,心中突然明悟,原來太子傳來的信為何始終白紙一張。他驚愕地大呼:“太子變心了,這十八年的等待如同東去的流水,一去不復返。”而在這關鍵時刻,宋慈的身影突然出現在門口,他的到來彷彿給這沉寂的夜晚帶來了一絲波瀾。

宋慈向闞氏父子緩緩揭開了伍德的身世之謎,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般擊打在闞氏父子的心上。他勸誡道:“為了大宋的安危,你們應該下山迎回濟王,讓濟王與聖上暢述兄弟之情,化解這場紛爭。”

闞氏父子聽從了宋慈的建議,踏上了迎濟王返京的旅程。然而,濟王卻無心返朝,他的心中似乎有著更深的顧慮和牽掛。闞愚在失望與絕望之下,選擇了服毒自盡,他的離世讓闞必昌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和悲痛。

為了報父仇,闞必昌持刀欲殺濟王,然而,濟王卻在這關鍵時刻改變了主意,願意隨闞必昌下山進京。宋慈在淚別老母之後,匆匆上天台山求見濟王,卻得知濟王已經先行下山進京。他的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急忙返京去救濟王。

濟王與闞必昌秘密住在城南潮明寺的客棧中,然而,這客棧卻成了“不速之客”的聚集地。他們的到來讓濟王的安全岌岌可危。濟王試圖進宮面聖,卻被無情地攔在宮外。他無奈地回到客棧等待召見,而一場針對他的陰謀也正在悄然展開。

夜色如墨,潮明寺客棧內卻燈火通明,然而這光明卻掩蓋不住即將揭開的黑暗秘密。濟王與闞必昌,這兩位命運多舛的皇族與忠臣,竟同時命喪於此。闞必昌身中數刀,從樓上跌落,而濟王則在房內中毒身亡,面色烏黑,死不瞑目。

宋慈率領眾人趕到現場,將客棧內的“不速之客”們一一封鎖在內。妙姑,那位雙手沾滿鮮血的女子,也在其中。她的目光在人群中游移,最終定格在前夫伍德身上,兩人的目光交匯,彷彿有千言萬語。

棧內氣氛緊張,妙姑的雙手血跡斑斑,她究竟是不是兇手?杜汝圭與呂蒙臣夜訪濟王,與其發生激烈爭吵,他們的行為又是否與此案有關?曹墨與鄒少卿深夜闖入濟王住房,他們的目的何在?宋皇貼身太監何昚衣襟破損,留下可疑證據,他是否與此案有牽連?而伍德,他為何會出現在濟王被殺的房間內?

一場驚心動魄的斷案推理在小小的客棧內展開。宋慈眉頭緊鎖,目光如炬,他必須在這紛繁複雜的線索中找出真相。而此刻,唐知縣急匆匆地趕來,城內文房四寶店店主被殺,英姑也急忙趕往現場。

斷案現場的氣氛緊張而壓抑,突然,妙姑的尖叫聲劃破了寂靜:“你們都是兇手!”她的聲音充滿了驚恐和絕望。

杜汝圭和呂蒙臣面面相覷,他們辯解道:“我們是為了大宋的安穩,勸說濟王不要爭搶聖座,我們怎麼可能是兇手?”他們的聲音雖然堅定,但眼中卻閃過一絲慌亂。

曹墨和鄒少卿則顯得異常冷靜,他們淡淡地說:“我們是來謀殺濟王的,但沒能得手,濟王先死於我們下手之前。”他們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得意,似乎對自己的計劃有所期待。

何昚站在一旁,他的衣襟破損,留下了一些可疑的證據。這些證據竟然是在遠離濟王住房的柴屋內發現的,這讓人不禁對他的行蹤產生了懷疑。

伍德則是在濟王中毒後才衝進房中的,他的出現讓整個案件變得更加撲朔迷離。兇手究竟是誰?這個問題在每個人的心中迴盪。

就在這時,英姑從文房四寶店查案歸來,她的臉上帶著一絲凝重。她向宋慈展示了現場發現的假遺詔檄文底印,這個發現讓整個案件有了新的轉機。

宋慈對現場進行了仔細的查驗,最終斷定濟王是自毒身亡,而闞必昌則是死於濟王的刀下。這個結果讓所有人都感到震驚,宋慈不禁為濟王的離世而痛哭流涕。

為了揭露真相,宋慈毅然決定闖宮,他敲響了四十二年沒人敢敲的登聞鼓,鼓聲震耳欲聾,驚動了整個朝廷。

夜色如墨,宋慈的身影在宮門前顯得愈發堅定。他毅然闖宮,鼓聲震耳,驚動了整個皇宮。他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懇請聖上將太子謎案公示眾臣,為濟王討回公道。

宋皇在龍椅上凝視著宋慈,目光深邃。他賜給宋慈一杯御酒,聲音低沉而威嚴:“四十二年前,也有一位臣子擊鼓驚朝,先帝賜了他一杯賜酒而死。你今天,也同是如此。”

宋慈接過酒杯,心中湧起一股悲壯之情。他毫不猶豫地一飲而盡,酒液滑過喉嚨,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滋味。酒後,他善言訓斥聖上,聲音堅定而有力:“聖上不該阻止濟王進宮,失去了他們兄弟解難之機。”

然而,御酒並未毒性發作。宋慈疑惑地看著手中的銀盃,這才發現御酒是用可試毒的銀盃所裝。他心中一陣悸動,難道聖上真的想放過他?

宋皇看著宋慈,感慨地說:“朕不想失去一位忠誠的提刑官。”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惋惜。

就在此時,宮外傳來噩耗。宋母因未見兒子宋慈,出宮急氣而死。宋慈聞訊,心如刀絞,他披孝上朝,將二十年的“皇宮奇案”公示天下。

整個朝廷為之震動,這起懸疑了二十年的案子終於得以昭雪。然而,宋慈心中的悲痛卻難以平復,因為他知道,這起案子的真相,還遠遠沒有揭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