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事兒啊,可真是曲折離奇,堪比一部懸疑大戲。

第一條線索,就像是家庭倫理劇的橋段,有人八卦說,王大衛夫婦倆那可是天天唱對臺戲,鬧離婚鬧得沸沸揚揚,據說王夫人一氣之下,還找來幾個小年輕給自家爺們兒“鬆鬆筋骨”。

第二條線索,簡直是從喜劇片裡借來的劇情。有那麼一天,幾個哥們兒聚一塊兒,酒過三巡,其中一位大哥,估摸著是喝高了,拍著胸脯對著酒友喊:“嘿,小子,有種不?我手頭有幾桿衝鋒槍,賣你玩玩!”當然了,後來證實這只是酒桌上的豪言壯語,純屬吹牛不上稅。

第三條線索,聽著就像是一出“誤入歧途”的情景劇。11號下午,有人目擊,一輛白色小麵包車悠悠地從市第三人民醫院溜出來,往東邊去了,離案發現場不遠,就一公里的地兒。透過車窗,隱約還能看見裡面躺著個綠油油的保險櫃,搞得跟拍電影似的。結果一查,原來是銀行的運鈔車,虛驚一場。

第四條線索,有點兒懸疑色彩了。交警大哥回憶起,去年夏天,就在射擊俱樂部旁邊的小路上,有人劫了輛計程車,還揚言要去俱樂部搞點“真傢伙”。這事兒雖然吊足了胃口,但遺憾的是,劫匪至今逍遙法外,線索就這麼懸著。

第五條線索,王大衛經理的回憶,算是給這懸疑劇添了點料。他說,幾個月前,兩個小夥子開著輛“豫O-B2171”的小麵包,來找他買槍買子彈,被拒了。春節前,這倆人不死心,又來了,還是想搞槍。王大衛心裡暗自嘀咕:“這倆小子,怎麼老惦記著咱們俱樂部的槍呢?”這條線索,可算是挖到了點兒實貨。

調查組的兄弟們,那叫一個敬業,四面八方的線索一股腦兒全查了個遍。第一條,家庭糾紛,pass;第二條,酒鬼胡言,pass;第三條,誤會一場,運鈔車路過;第四條,有價值,但遺憾的是,那幫劫匪已經成了漏網之魚。至於第五條嘛,哎,總算有點眉目,算是給這波折的劇情帶來了一線曙光。

話說,市公安局刑警支隊的二把手田遷運,跑到指揮部,一臉嚴肅地彙報道:“那個‘豫0-B2171’的昌河小麵包,其實是咱們順河公安分局的官方座駕,司機李海燕是個臨時工。不過,這傢伙春節帶著車跑外地串親戚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呢。”

指揮部的大佬們一聽,眉頭一皺,計上心來,下令:“立刻查李海燕和那輛車的底細!”

這番命令,就像一顆石子投進了湖面,激起層層漣漪。2月11日案發後,短短几個小時內,開封市五區五縣的三千多幹警,跟上了發條似的,忙得熱火朝天,那股子勁兒,比大海撈針還較真,誓要把那狡猾的罪犯給揪出來。

同一天早上,8點10分,郊區公安分局的刑警二把手卞利民正悠閒地喝著豆漿,突然傳呼機響了:“大事不好,特大槍案發生了!”他二話不說,扔下早餐,帶著兄弟們一頭扎進了“2.10”大案的漩渦。

聽著指揮中心描述的兇手特點,卞利民心頭一震,這些關鍵詞:“心狠手辣”、“膽大包天”、“不要命”、“前科累累”、“恨警察”、“槍械迷”、“麵包車司機”,這不是在說誰呢?

“侯八!”這個名字,像閃電一樣,劈進了他的腦袋。

卞利民自從警校畢業,就在郊區這片地兒紮根了。城鄉結合部,魚龍混雜,各種犯罪分子時不時就來攪和一番。作為這片兒的刑警,他對自已地盤上的“活躍分子”那是瞭如指掌,誰愛幹啥壞事,誰專挑哪塊地盤,他心裡明鏡似的。詐騙的、撬鎖的,他心裡跟有本犯罪地圖似的。這不僅是本事,更是責任。

在這本心裡的地圖上,有個人的名字總是亮著紅燈:侯八。這小子,25歲,東郊沙崗寺八隊的,因為不學好,被廠裡炒了魷魚,從此就成了無業遊民,卻莫名其妙地闊綽。20歲那年就因為偷東西坐了兩年牢。原名叫侯雋,因為在家排老八,得了這麼個外號。

侯八這人,絕對符合“狠毒”、“膽大”、“不顧一切”的標籤,名聲在外,臭名昭著。有人不小心惹了他哥,旁人連忙勸:“別惹,他背後是侯八呢!”侯八自已也狂得不行,常說:“警察休想活著逮到我!”

這侯八啊,簡直就是個槍械發燒友,兜裡常揣著一把左輪,走哪兒都跟個西部牛仔似的。他還特愛cosplay,不知道哪裡淘來一身警服,穿出去招搖,活脫脫一個山寨版“警察叔叔”。

記得去年,市公安局家屬樓下那摩托車失竊案,最後查出來,又是這小子乾的好事。他專挑熟人下手,借車玩,偷偷配把鑰匙,然後車就跟他姓了。那次破案,卞利民可是親歷親為,還順手牽羊拿了兩張侯八的彩色大頭照,揣兜裡當寶貝似的。

還有更絕的,1996年10月18號,鄭州那位倒黴的計程車司機,拉了倆小夥子,結果半路上,後視鏡裡突然閃現一把左輪。司機大哥機智,一腳急剎,子彈擦肩而過。然後嘛,就被“溫柔”地請下車,車也被搶了。司機大哥立馬撥了“110”。

卞利民風風火火趕到現場,一聽司機描述,心裡那本“黑名單”上,“候八”二字瞬間加粗加大。他掏出照片,司機一看,差點兒跳起來:“就是他,開槍的就是這小子!”

卞利民二話不說,集結人馬,一番摸排,發現跟侯八一塊兒作案的是他的鐵磁苗新偉。但這倆小子溜得比兔子還快,一直逍遙法外。

侯八在外面躲了段時間,跑到鄭州租房住,後來又偷偷摸摸回了開封,不過沒敢回家,躲到了朱仙鎮。卞利民收到線報,火速前往,可惜還是晚了一步,侯八溜之大吉。

幾個月來,卞利民對侯八的追捕,那叫一個緊鑼密鼓。侯八也知道自已早晚得栽在這位“剋星”手裡,到處跟人唸叨:“卞利民這小子跟盯上我了!”還託人給卞利民帶話:“我給你幾萬塊,咱們私了,不然我可對你家人不客氣!”

卞利民一聽,正義感爆棚,直接回了句:“告訴侯雋,想收場,唯有自首,把車還回來,否則,沒那麼容易完事兒!”

侯八心裡門兒清,卞利民不會善罷甘休,他還真偷偷跑去卞利民家踩點,琢磨著要給小卞一家來個“驚喜”。

卞利民心裡跟明鏡似的,深知侯八這傢伙狠起來六親不認,所以他早做好了心理建設,隨時準備豁出去。他私下裡跟分局領導說:“萬一我有啥不測,那絕對是侯八乾的,你們一定要給我報仇啊!”每次夜班,他都小心翼翼地安排老婆孩子去姨姐家過夜,生怕家裡人擔心,自已卻像個孤膽英雄,時刻準備著和侯八上演一場硬碰硬的對決。

春節前夕,卞利民得到線報,說侯八不知從哪兒弄來了一輛白色的昌河面包車,車牌號是“豫B一01085”。他二話不說,吩咐各個交通崗哨,見到這輛車,立刻拿下。

“2.10”案一出,卞利民的雷達立刻鎖定了侯八。他一刻也不敢耽誤,馬上把這事兒上報給了分局領導。

局長和政委一聽,高度重視,命令卞利民深挖細查。小卞帶著隊伍直奔東郊沙崗寺村,多方打聽,發現侯八年前四處活動,一心想要搞到槍支彈藥,還隨身攜帶過“五四”式手槍和左輪手槍。

領導一聽這情況,二話不說,帶著卞利民直奔“2.10”案件的破案指揮部。

指揮部裡,案情分析會正如火如荼地進行,夜深了,會議室卻燈火通明,卞利民的聲音在空氣中迴盪,每一條線索都像是重重地敲在每個人的心上。

王明義廳長眼睛裡閃著光,全神貫注地聽著。

當卞利民掏出隨身攜帶的侯雋照片時,王廳長接過,仔細端詳起來。

照片上的侯八,一張在賓館房間內,另一張背景是一輛掛著鄭州車牌的紅色夏利車。

王廳長立刻下達指令:“第一,查出這是哪家賓館;第二,根據車牌找到這輛車,看和侯雋有何關聯。”簡潔明瞭,直指要害。

接到命令,偵查人員立刻行動起來,火速開展調查。

照片送到射擊俱樂部,工作人員一看,異口同聲:“這人常來打靶。”經理王大衛也確認:“沒錯,就是他,兩次想從我這兒買槍的那個。”

同一時間,另一條神秘線索悄咪咪地冒出了頭。

話說2月31日這天晚上,整個開封城被一股偵查熱浪席捲,全城上下翻了個底朝天,這都是破案指揮部一聲令下惹的禍。警察叔叔阿姨們人手一份尋人指南加一張神秘肖像,挨家挨戶,逢人便問:“嘿,昨晚您家那位子可熱鬧?對面那射擊館‘砰砰砰’的,您沒聽見點啥?”

徐副局帶著工業派出所的司機田金亮,一頭扎進了市第一木器廠家屬樓的排查大軍。“各位親,咱們來個小調查,昨晚上您家有沒有全員到齊?還有,對門那晚上放鞭炮似的是咋回事?”徐副局按著劇本一步步來,末了,還掏出了寶貝——一張根據射擊館員工描述精心繪製的肖像圖。

這一家人對著肖像圖左瞧右看,腦袋晃得跟撥浪鼓似的:“不認識,沒見過。”

田金亮斜眼一瞄那畫像,心裡“咯噔”一下,像是吞了個乒乓球。他趕緊湊近了,瞪大眼睛細細研究起來。

一出門,田金亮拽住徐副局的袖子,壓低嗓門說:“徐頭兒,我瞅這畫像怎麼那麼眼熟,像極了咱們的一位老熟人!”

徐副局一聽,腳底生根:“誰呀這是?”

“侯雋,就那小子。”

時光倒流到1996年,那天,也是順河公安分局的司機李海燕領著侯雋找上門來:“這位是侯雋,想開錄影廳,得咱們局裡點頭。老田,你幫個忙唄!”田金亮一看,熟人介紹,二話不說,事兒就成了。侯雋還拍著胸脯說:“以後多多關照哈!”

就這麼著,田金亮和侯雋算是搭上了線。後來李海燕偷偷告訴他:“這小子不簡單哦!”但圈裡人都知道,他倆關係鐵得很。

如今看著這肖像,田金亮越看越覺得不對勁,總覺得哪裡太對勁了。

徐副局一聽這話,哪敢耽擱,拉著田金亮火急火燎地往破案指揮部跑,報告這突如其來的發現。

在那瞬息萬變的案件迷霧中,突然又閃現出一條新的線索,宛如夜空中劃過的流星,瞬間點亮了偵探們的雙眼。

在案情彙報會上,射擊俱樂部的經理王大衛的嘴角帶著一絲戲謔的笑意,開始講述起一個奇特的經歷。他回憶道,那天陽光明媚,一個開著“豫O-B2171”牌照的昌河微型麵包車的年輕人,載著另一位陌生的青年踏進了俱樂部的大門。那位陌生人像是個急性子,一進門就迫不及待地要求購買槍支和實彈。王大衛搖了搖頭,無奈地拒絕了這兩次突兀的請求。他笑道:“這倆小夥子,平時倒是常來這兒打靶,可這買槍買彈的念頭,我是萬萬不敢答應的。”

經過一番調查,那輛“豫O—B2171”的昌河面包車竟然歸屬於本市順河公安分局車隊,而司機則是一名臨時借用的工人——李海燕。但奇怪的是,春節期間李海燕卻開車去了外地送人,這讓案情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如今,李海燕已經回到了開封,一回到城裡就被警方控制了起來。剛開始,他支支吾吾,不願多言,但在警方凌厲的審問下,他終於交代了真相。原來,那個兩次乘坐他的車到俱樂部要求買槍買彈的年輕人,名叫侯雋。

這一新發現的線索,如同一塊巨大的拼圖碎片,被巧妙地嵌入了破案指揮部的案情拼圖中。偵探們相視一笑,彷彿已經看到了曙光在前方閃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