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莫思雅便搬進了王木森的別墅裡,開起了王木森的豪車。

她已經隔空辭職,到王木森的公司裡上班來了。莫思雅對自已的“遭遇”非常的滿意,這也算歪打正著了吧!

雖然她竭盡所能控制,可在公司裡也微妙地彰顯出了女主人才有的頤指氣使,王木森依著她,卻也叫她收斂一些。

莫思雅整理王木森辦公室的時候,越發覺得桌前那隻招財貓跟這間豪華大氣的辦公室不怎麼搭調。

“王總,這隻招財貓是不是太小氣了點?我給你換一個吧?”莫思雅說著就要動手拿走。

王木森停下翻閱資料的動作,抬眼看莫思雅一眼:

“你沒有其他工作嗎?我的辦公室有專人打掃,不用花心思在這裡!”

王木森說得漫不經心,眼裡卻透著疏離和冷漠,哪裡還有半分昨夜的寵溺和愛憐。

莫思雅禁不住打了個寒顫,回答道:

“知道了!我先出去工作了!”

莫思雅退出了王木森的辦公室,小心帶上門,便又立刻調整了情緒,對路過的同事若無其事的微笑著。

“欸,這世道!女人就是比男人好混!”

格子間的吳興伸出腦袋看著春風滿面的莫思雅,暗自吐槽著。

明眼人也能看出來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女人,是攀上了自已的老闆。

吳興念著江琴的單純和美好,約她便比以往更勤了,對江琴也更體貼溫和了些。

“江琴,等你以後歲數再大了些,會不會後悔現在跟我在一起?”傍晚,吳興約江琴時忍不住問她。

“後悔?我為什麼會後悔呀?”江琴問得很是天真。

“我什麼都沒有!房子車子錢,通通都沒有!”吳興側身看江琴。

“就因為這?我就會後悔?”江琴哈哈笑了起來。

“難道這些不重要嗎?”吳興都有點替這天真的姑娘難過了。

“很重要啊,不過就像之沫姐說的,這些都是身外之物,可以慢慢掙的!”

“我跟你說哈,陸一鳴一樣什麼也沒有,之沫姐不也跟他結婚了麼!”江琴仍舊笑。

“嗯?這麼快?他們結婚了?”吳興表示腦容量還不夠大,這個資訊有點超乎他的接受範圍。

“嗯!之沫姐說,國慶後,她就和陸一鳴領了結婚證了!”

“這是不是也太快了點?他們好了沒幾個月吧?而且這幾個月不還一直異地嗎?”吳興不是震驚,而是震撼。

“合適的時間,剛好遇到合適的人,就結婚唄,比如你和我,想和我結婚嗎?”江琴調皮的問吳興。

吳興回頭,怔怔的盯著江琴:

“想啊,當然想結婚的!”

“我要是不想結婚,招惹你幹嘛呢?”

“不過,你真的不嫌棄我麼?我還比你大好幾歲呢!”

“還有啊江琴,我跟你說哈,雖然我不想承認,但是我還是不得不說,我比不過陸一鳴,他學歷高,單位好,收入高!”

江琴湊近吳興眨眨眼撒嬌道:

“可你不是比他先工作好幾年嘛!那你告訴我你存多少錢啦?”

“十來萬吧!你想怎麼樣?”吳興故作警惕。

“不怎麼樣,我這兒還有幾千,咱倆加一起,明年再幹個一年,付個房子首付也不是夢!”江琴調皮得放肆!

“嘿你個江琴,想得挺美,用幾千塊,就想騙我十萬!”吳興兩隻手捏住了江琴的鼻子,戲弄她。

“那好吧,當我沒說!拜拜!”江琴忍著鼻子疼,假裝轉身。

“誒誒誒,別走!我逗你玩呢!那好吧,咱明年踏實幹個一年,買房子去咯。”吳興被江琴感染了,他無限憧憬“明年”的到來了!

“這就對咯!吳興啊,人陸一鳴家裡好像去年出了什麼事,欠了很多債,這才自已要求去工地的!”

“這樣一想,我們是不是比之沫姐的情況要好上那麼一點?”

“你倆都是傻瓜!”吳興無比無比寵溺。

“你說我傻我勉強承認,可你說之沫姐傻好像不太對吧?”

“我們曲經理和劉總都誇她聰明,而且哈,之沫姐太勤奮上進了,今年我們分公司報名參加二級建造師考試的人,就她一個人考過了!前兩天開會評先進工作者,劉總專門說這個事兒呢!”

“而且哈,她下星期還要去考一級建造師的!”

“評先進工作者了?那不是為升職做準備了?”

“那可不是?聽辦公室八卦,說曲經理明年有可能要調去總公司了!”江琴湊近吳興,小聲說著她所知的秘密。

“喔!可林之沫歲數還不大吧?比我還小!你們不興論資排輩那一套?”吳興不可思議!那可是國企,而且是規模龐大的國企。

“論資排輩,也要能者先上好哇,之沫姐不光工作沒出過什麼錯,迄今為止,經手的專案一個廢標記錄也沒有!”

“而且她還在公司報紙上發表了好些文章,公司領導可能早就注意到她了吧!”江琴說著又是一陣羨慕。

“哎,自慚形穢,我竟不如一個女人!”吳興多少有些喪氣的。

“看你這死樣,這不是很正常?我們公司也有很多男人,工作不也沒之沫姐做得好?”江琴拉過吳興,笑起來。

“我們是不是也該做些什麼了?”吳興認真思量。

“嗯!所言甚是!我們也該好好的努努力了。”

“人家之沫姐跟陸一鳴哦,連影片都是在一起看書,你說這是什麼神仙感情,能不結婚嗎?”江琴小雞啄米似的點頭,表示很是認可吳興說的話。

“欸,這人和人啊,還真是不一樣!”吳興感嘆!

“什麼不一樣?你是說我跟之沫姐不一樣?沒有她優秀??”江琴皺眉。

吳興又回頭捏了捏江琴鼻子:

“你想什麼怪東怪西的?誰拿你倆比?”

“在我心裡,你當然比林之沫好!我只是感慨人和人的想法,怎麼如此千差萬別呢?”

吳興想的是,同是女人,林之沫選擇走的路,為何跟莫思雅走的路完全不一樣!

哎,糾結她倆幹什麼呢?自已是個男人,除了加油幹,沒得選!

如此想著,吳興快走兩步,摟上了莫思雅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