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
陸一鳴又拿出那兩本結婚證翻來覆去的看,並仔細摩挲著。
突地,他便湊到林之沫跟前,抱緊了她。
“之沫,能娶到你,真幸運!”
陸一鳴不是一個很會說情話的人,心中如是想著,便脫口而出了!
目光交織,纏綿悱惻之間,不容林之沫多想,陸一鳴便把她拉進了浴室。
林之沫羞澀,趁陸一鳴脫衣服之際,她飛速逃了出來,站在浴室門口,驚魂未定,心口如小鹿亂撞。
浴室裡,陸一鳴站在花灑下,任水流從上而下,他雙手扒拉著頭髮,滿臉是無奈而又寵溺的笑容。
“老婆,該你了!”裹著浴巾的陸一鳴故意欺身向前,他可太愛看林之沫嬌羞的模樣了!
林之沫飛速的逃離了跟陸一鳴獨處的空間,又逃回浴室,反鎖了門,片刻之後,裡面才響起水聲。
陸一鳴靠在門邊,急切而興奮的期盼著什麼。不知過了多久,門終究是開啟了,不等林之沫踏出來,陸一鳴便把她橫抱在了懷裡。
林之沫重心不穩,一隻小手只得緊緊拽著陸一鳴的浴袍袖子。她僵直著身子不再動彈,只敢微微抬眼看陸一鳴。
陸一鳴低頭,和她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了。此時的林之沫,白皙的臉龐泛著紅,一雙大眼睛似鑽石般閃爍著,紅唇微張,陸一鳴只覺得腦門子發熱,詞窮無法形容,這是一種怎樣驚心動魄的美?
“可以麼?”
陸一鳴聲音低啞,喉結蠢蠢欲動。
林之沫腦海空白,又抬了抬頭看陸一鳴,只那一眼,她便墜進了陸一鳴的眸子裡,在他深邃而炙熱的眼神中,林之沫看到了彼此的未來,如此平靜安寧,讓她舒適坦然。
心安即是歸處,林之沫緩緩閉上了眼睛,任陸一鳴抱著她放進了柔軟的被褥裡。
不知過了多久,林之沫只聽得陸一鳴在她耳畔低語:
“之沫,放輕鬆些!”
她微睜雙眼,目之所及,是陸一鳴佈滿細細密密微汗的臉,側頭,床頭兩隻紅底的彩色蠟燭,正燃得搖曳生姿。
曾經和夏衡有過許多親密舉動,卻從不曾有如今的緊張和窘迫。
在陸一鳴有些乞求的目光裡,林之沫長長的深呼吸,努力放鬆了自已緊繃的身體。
又不知過了多久,林之沫沉沉的睡了過去。
陸一鳴枕著手側身看睡著的林之沫,從前他只當她矜持內斂,卻從不曾想到,她竟如一枝奇異的花朵,讓自已驚喜至極。
陸一鳴原以為自已控制著逾矩的行為,把林之沫摟在懷裡睡了這麼多天,已是當之無愧的純愛戰士,那。。。那個人,封他為純愛戰神吧!
曾經,他一定也是狠狠地,愛過之沫的。
這樣想著,陸一鳴頓覺自已齷齪。他看著林之沫滿是吻痕的脖頸,想起剛才不太溫柔的瘋狂,情不自禁便撫上她的頭髮,把林之沫的小腦袋抱進自已懷裡,低頭無不歉疚的說:
“之沫,對不起!你會恨我麼?”
林之沫被陸一鳴抱醒了,猛的聽見陸一鳴問她恨不恨,那語氣像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就如在貴州,夏衡問她的那句:“你會恨我嗎?”
林之沫猛地就睜開大眼睛:“陸一鳴,你後悔了?”
陸一鳴瞧見林之沫驟然慌亂的眼神,立刻吻上她的額頭安撫:
“想什麼呢?我怎麼會後悔?我是怕愛你愛的太少,才會覺得對不起你!”
林之沫鬆了一口氣,她是真的嚇了一跳好嗎?她還以為,自已的身材沒能達到陸一鳴的預期,所以陸一鳴後悔娶她了。
陸一鳴一邊吻她,一邊低語:
“之沫,不要害怕,以後你怎麼喜歡就怎麼做,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我都會在你身邊的,一直在你身邊!”
林之沫蜷縮在陸一鳴懷裡,點點頭。
“你為什麼買了彩色蠟燭!”林之沫小聲問。
“是你說過的,洞房花燭夜,要有花燭的!”
“只是,給不了你,十里紅妝!”
陸一鳴說得有些頹然,而林之沫卻有些茫然。
“陸一鳴,我有對你說過麼?”她的印象裡,從不曾有過這個記憶的。
教室裡,林之沫和同桌正拿著婚紗雜誌欣賞,她的同桌豔羨的大叫起來:
“哇,好美呀!以後我結婚,一定要穿這套婚紗!林之沫,你呢?”
林之沫搖搖頭:“婚紗有什麼好的呀?還是古時候的大戶人家結婚有禮數,明媒正娶,十里紅妝,洞房花燭!”
那句話,可是真真切切落進了陸一鳴的耳朵裡的!
“摟著你睡覺的時候,你說的夢話!”陸一鳴捏捏林之沫的鼻尖。
“嗯?有麼?”林之沫不太信。
“之沫,為什麼前幾天隨便就想著把卡還給我呢?你知不知道,我以為你是要和我分手了!”
陸一鳴想起前幾天的事,仍是心有餘悸,他想知道林之沫的決定為何會有如此大的反差。
“一鳴,不管以後我做了什麼,只要你還想和我在一起,那就緊緊牽著我,不要放開我的手好麼?”林之沫說得小心翼翼。
“你不牽我的手麼?”
“我怕我即使努力了,也會牽不住,所以你要是離開,我不會挽留,而是會直接放棄你的!”
“所以之沫,但凡是那天我走了,我們就不會有今天了麼?”
“嗯!”林之沫又向陸一鳴懷裡靠了靠。
“以後我都牽著你,不會放手的!”
陸一鳴低頭吻向了懷裡的人,這一次,他極盡溫柔。
屋外,天高雲淡,屋內,滿室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