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陸一鳴發來了影片。
林之沫恰巧穿著睡衣坐在書桌旁看書,便直接接通了。
“這麼認真,不給自已放個假嗎?”
林之沫搖搖頭,無可奈何的說:
“沒辦法,這看書吧,就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一天不翻書,兩天不翻書,然後就不想看了!”
“我不能放棄的,陸一鳴你看,我都做了好多筆記了!”
說完,林之沫把書拿到攝像頭前給陸一鳴看自已做的筆記。
陸一鳴也拿出一本書給林之沫看:
“之沫你看,其實我也做了很多筆記!”
林之沫笑著問:
“陸一鳴,你不需要出門應酬嗎”
“也不出去打麻將嗎?”
“剛跟施工單位吃了飯!”
“麻將還是不打了,我跟工地上人都不熟,萬一輸了不划算!”
“他們每次叫我,我便推託有事,今天也是,吃過飯我就回來看你來了!”
“他們打麻將籌碼很大的嗎?”
陸一鳴環顧四周,然後湊近了攝像頭,小聲對林之沫說:
“對我來說是挺大!”
“你知道為什麼好多待在工地的人,一年到頭都剩不了幾個錢回家?”
“不是打麻將輸給別人了,就是在外面找了女人啦!”
“主要這工地實在是太枯燥了,沒有什麼娛樂活動啊!”
“陸一鳴,聽你講起來,我感覺工地也不枯燥,生活挺豐富多彩的樣子!”
“之沫,我都快悶死了!”
“所以呀,只能聽點花邊新聞,讓我這枯燥的生活,掀起點水花來!”
“陸一鳴,工地上年輕女孩子多麼?”
“不多!說得誇張點,但凡是來了個年輕女孩子,就像是掉進餓狼堆裡的小羊羔!被一群男人虎視眈眈的盯著!”
“這麼受歡迎?不如我申請去專案上,去享受一下受歡迎的感覺?”
林之沫說完,噗嗤噗嗤的笑。
“之沫,乖乖在成都等我回來,女孩子去工地幹嘛呢?”
“受歡迎倒是受歡迎了,可日子過得苦呢!”
“而且你要真去了工地,萬一被人騙走了,我怎麼辦?”
“昨天我瞧見一男一女牽著手去吃飯,看起來像是正常情侶,可後來聽人說,那男人在老家有女朋友的!”
“那女孩肯定是被矇在鼓裡的!”
林之沫沉默了!過去的事,似乎又在心裡蕩起了漣漪,見林之沫不說話了,陸一鳴有些著急,忙問:
“之沫,你怎麼了?我說錯話了嗎?”
“你放心,我不會那樣乾的,我沒錢!”
又一陣沉默後,林之沫抬眉說:
“陸一鳴,該看書啦!”
“之沫,再陪我說會兒話嘛!”
“明天再說!”
“那我還想看你怎麼辦?”
“就這樣開著影片,各自看書,總可以了吧?”
又閒聊了幾句,兩人真就這樣開著影片,各自看起書來。
胡珊珊家。
胡珊珊坐在沙發上,終於等到下班回來的秦笑。
“給我!”胡珊珊氣鼓鼓的朝秦笑伸出手。
“給你什麼?”秦笑一頭霧水。
“你的工資卡!”
“你又抽什麼風?幹嘛突然又要我的工資卡?”秦笑開著玩笑坐在了胡珊珊身旁。
“你為什麼就是不願意把工資卡給我?”
“那我不得有點自已的私人空間啊?把卡給你了,那萬一出門跟朋友聚聚會,打打牌,沒錢給,多尷尬呀!”
“話是這麼說。可是陸一鳴怎麼把工資卡交給林之沫了?難道他不需要幹這些?”
胡珊珊說著說著,竟覺得陸一鳴莫不是腦袋有問題?
秦笑一陣尷尬,然後拍了拍大腿:
“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
“你看哈,他倆好了沒多久,陸一鳴又去了那麼遠的地方!”
“他肯定是擔心他們的感情會出現什麼變故,所以才把工資卡交給了林之沫,穩定軍心!”
胡珊珊沉思著點頭,她似乎有些同意秦笑的看法了。
“要不我說,這哥們兒,聰明得很!”
“可那也是人家的一片赤誠之心啊,你什麼時候才能有那樣的覺悟?”
“咱們都老夫老妻可了,感情踏實著呢!用不著耍這些花招了吧!”
花招?秦笑管這叫花招?胡珊珊半是認真半是撒嬌的對秦笑說:
“秦笑,我求求你,你對我耍耍這樣的花招!”
“珊珊,我可從不對你耍花招!”
說完,秦笑便想湊上前去親胡珊珊一口,按慣例,這是矇混過關,糊弄胡珊珊的最好方法。
可這次胡珊珊不接招了:
“一邊去,別碰著我安安!”
“安安?你不會真讓咱兒子叫這麼土的名字吧?”
“你才土!”
縱使又見識了秦笑的能言善辯,胡珊珊心裡也不是很有滋味,見軟磨硬泡也不能說服秦笑交出工資卡,她只得扔下秦笑,獨自回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