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為中年婦女家裡有錢,劉老師很自然的就偏向了她。

被她這麼一說,安瀾原本平靜下來的心緒頓時就火冒三丈。

“明明就是他們無理取鬧。”安瀾辯解道。

不過,她的這番話很快就被劉老師給打斷了。

“你先別說話。”劉老師不耐煩起來。

安瀾被她一打斷,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對於劉老師來說,這種沒有背景的學生向來都是無所謂的態度,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安撫中年婦女。

他們家有錢有勢,如果能夠攀附上他們,對於自己的職業生涯也會有質的飛躍。

一想到這,劉老師的眼神就變了。

而傅雲辭並沒有意識到劉老師的心理變化。

他冷靜地站在一旁,看著安瀾的‘表演’。

對於他來說,安瀾就是蠻不講理的潑婦。

“劉老師,你可算是來了。”中年婦女一看到劉老師,整張臉的表情都變了。

她誇張地扭著腰走過來,手上牽著自己的調皮兒子,更加不屑地看著安瀾。

“不好意思張太太,我現在就處理問題學生。”

“劉老師是吧。”安瀾目光變得冷冽起來,她抱著傅霖向前走了一步,說道:“你不能因為他們家有錢就不聽我們的解釋。”

“這有什麼好解釋的。”劉老師不但不聽,反而還露出了嘲諷的表情。

她雙手叉腰,絲毫不尊重安瀾,“我早就覺得像你們這種家庭出來的孩子都有問題,我不知道你們是託誰的關係進來的,反正這一次我一定要向上面彙報你們的情況。真是晦氣,現年頭,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來上這種貴族幼兒園。”

她繼續嘟囔了兩句。

再次抬頭的時候,正好對上傅雲辭冷冽的目光。

傅雲辭冷戾地看像劉老師,道:“你說什麼?”

這種強大的氣勢瞬間讓劉老師一陣哆嗦。

劉老師頓時心驚膽戰,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害怕,驀的,她避開了傅雲辭的眼神,不敢看他。

“難道我……我有說錯嗎?”直到現在,她依舊替中年婦女辯解,“孩子既然有這方面的問題,我還是勸你們乾脆別上學了,這一天兩天的總會影響其他小朋友。”

“喂,你怎麼當老師的,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安瀾忍無可忍,指著她的鼻子罵道。

中年婦女見自己有幫襯,比剛剛還要得意。

“老師我早就跟你說了,你非要同情他們的,真是浪費時間。”

“你閉嘴!”安瀾氣憤地看著她,眼神中充滿了冷戾,“你兒子欺負人還有理了?”

“我今天還就承認了!欺負了又怎麼樣,難道你還能治得了我?”中年婦女不但沒有反思,反而還理直氣壯,“我告訴你,我們這種有錢有勢的就是個你們沒錢的不一樣,識相的趕緊滾,否則我老公讓你們在臨城混不下去!”

傅雲辭冰冷的目光掃視著他們,隨後轉過身看向傅霖,皺著眉問道:“他們真的這麼對你說過?”

傅霖立馬點頭。

傅雲辭此時的臉色更加黑了。

他知道自己兒子從來不會說謊,加之現在這個劉老師當著他的偏心,這不得不讓他相信安瀾說的話。

劉老師見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說道:“總之,我一定會嚴肅處理好這件事,如果不出意外……你們就等著辦理退學手續吧。”

說到這裡,傅雲辭連忙拿出了手機。

“你現在就算是託關係也沒有用,畢竟我們這所學校對於教育方面十分嚴謹……”

不過,傅雲辭並沒有聽她說話,而是走到一旁給孟弈打了一通電話。

雖然不知道他說了些什麼,不過這通電話很快就的結束了。

劉老師還在安慰中年婦女的時候,她的手機就響了。

“校長,我現在正在結局孩子打架鬥毆的事情,有什麼事嗎?”

電話那頭,校長几乎著急得頭都要禿了,“別解決別人的問題了,你遇到大麻煩了!上面指明要開除你,唉,你自己收拾收拾東西吧!”

“開除我?憑什麼!”

“因為你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校長頓了頓,恨鐵不成鋼,“你今天是不是又幫著張太說話了,哎呀——跟他兒子打架的,是傅氏集團總裁的兒子!”

“什麼!”

劉老師抬起頭的時候,就看見傅雲辭冷冷地看著他。

“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電話掛點,劉老師瞬間癱軟下來。

“走了。”傅雲辭瞥了她和中年婦女一眼,隨後對著安瀾淡淡地說道。

安瀾看著這一切,回過神來,抱著小景跟在他身後。

就只聽見中年婦女不知道跟劉老師吵些什麼,具體的,安瀾便沒有再聽清楚。

不久之後,海盛商貿因為偷稅漏稅而被司法機關查處。

當安瀾看到這個新聞的時候,忍不住唏噓了一聲。

當然,這都是後話。

傅雲辭開著車一路回到別墅,這期間他依舊一句話沒說。

只不過,他臉上的表情,比來的時候,還要沉重。

等到別墅的時候,傅雲辭意外的沒有趕她走,而是任由她抱著傅霖進入別墅。

“小景,你先上樓,我跟安瀾有話說。”

又是這樣。

安瀾不覺在心中吐槽起來。

第二次了!

不過,她也不想讓傅霖看到他們吵架的樣子,輕輕將傅霖放下,摸摸他的腦袋,笑道:“去吧。”

傅霖乖巧地點點頭,換好鞋子後就慢步走上二樓。

整個空間就只剩下他們兩個,空氣像是凝結起來了一般,靜得可怕。

最後還是安瀾受不了這種壓抑的寧靜,清了清嗓子,開了口,“傅先生,你還是給小景換一家幼兒園吧,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並不是我空穴來風。”

傅雲辭沒有回答他這句話,而是走近一步。

見狀,安瀾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傅總,男女授受不親……”

“安瀾,你究竟想要什麼?”

想要什麼?

這話一出,安瀾愣了。

隨後,她頓了頓,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微微看向傅雲辭,慢慢開口,“我可以什麼都不想要,就像現在這樣能夠看到小景,就是我最大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