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璃一愣,還沒反應過裡,雙手頓時沉重起來,懷裡多出來一個小孩。

她還從未抱過孩子,尤其是這麼大的孩子,明顯能夠感覺到吃力。

加之她還踩著十厘米的高更鞋,這一抱,差點崴了腳。

傅雲辭皺皺眉,想要接過安小滿。

不過安小滿卻摟著安璃的脖子,儘量讓自己看起來足夠冷酷,“爹地你先忙,她會照顧好我的,是吧,安璃阿姨。”

安璃尷尬地笑著,手已經開始發麻,但是礙於傅雲辭在場,她不敢將安小滿放下,只能咬著牙,笑道:“是啊,雲辭你就去忙你的,我來照顧小景。”

見自己兒子並沒拒絕安璃,傅雲辭也鬆了一口氣。

“好。”他點點頭,伸手摸摸安小滿的腦袋,微微地說道:“那你先跟安璃阿姨玩,爹地晚點兒過來找你們。”

“爹地再見。”安小滿揮揮手。

他故意讓自己的身體往前傾,安璃只能跟著他的動作,別提有多痛快。

看著傅雲辭離開的背影,安璃終於鬆了一口氣,語氣也恢復了之前對他的不屑,“好了,你可以自己下來走嗎?”

“不行。”安小滿認真地說道。

安璃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我現在就想這樣,你答應了我爹地,你就得做到,不然我告訴爹地你欺負我。”安小滿理直氣壯地看著她。

安璃現在腳痛得要死,手也酸了。

她心中暗自抱怨,待會兒要怎麼跟傅雲辭跳舞。

這次的舞會既是紀年安氏集團成立三十週年的慈善舞會,亦是為了安璃。

他們準備在這場舞會上,讓安璃再次宣誓對對傅雲辭地主權,並且讓那些家族的人好好看著,他們安氏集團雖然起步晚,可是高度卻比他們要高上好幾倍。

加之有傅雲辭在場,安氏集團簡直如魚得水。

可是這個小鬼頭卻打破了安璃原本的計劃。

再這樣下去,別說是跟傅雲辭跳舞了,估計整晚都得陪著這個小鬼頭玩耍。

一想到這裡,安璃在心裡又記上一仇。

“你乖乖聽話,我讓管家過來陪你玩,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安璃難得放下好態度。

她知道‘傅霖’不是這麼好應付的,加之這小鬼頭明顯看起來就是來找茬的,安璃只能儘可能想辦法。

但是眼前這個並不是沉默寡言的傅霖。

安小滿向來都有很多小心眼,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安璃在打什麼算盤。

小眼珠子一轉,便開口說道:“那不行,萬一我丟了怎麼辦。爹地是傅氏集團的總裁,多少人覬覦我,我這麼可愛萬一被人綁架了,你能負責嗎?”

安璃聽得一愣一愣的,沒想到這個小鬼頭竟然能說出這麼一長串的話。

當時她畢竟只是安璃,自然不知道眼前這個並不是原來的傅霖。

她頓時啞口無言,只能忍著氣費力地抱著安小滿。

而另一邊,林夕正為了去參加這場慈善舞會而做準備。

“瀾瀾,你真的要去參加安家的慈善舞會?”

安瀾看著鏡中的自己,對著站在身邊著急的楚沛沛俏皮地笑笑,“聽說這場舞會上邀請了國外的一位專家,他的專業正好是與姜奶奶病例相同。並且……”

她頓了頓,眼神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情,“並且,我調查過了,當年這位專家似乎與姜奶奶的那所福利院有關係,不管怎麼說,我必須要參加。”

“那你這次去,一定要小心。”楚沛沛還是不放心。

她的緊緊地握住安瀾的手,臉上抹過擔憂的身上神色。

安瀾點點頭。

同上次一樣,安家的慈善舞會並沒有邀請她。

但是,為了姜奶奶,以及她的身世之謎,無論發生什麼,他都必須要趕過去。

楚沛沛伸手取下手腕上的手鐲,將其套在了安瀾的手腕上,“這是我奶奶給我的護身符,我從小到大都帶著。我知道我幫不上你什麼忙,這個手鐲就算是保你平安的。瀾瀾,你答應我,一定不要勉強自己。”

安瀾看著手腕上並不名貴的手鐲,撫摸了兩下,隨後鄭重地抬頭看著她。

“我知道,我不會讓自己陷入危險的。”

就算不是為了自己,為了三個孩子,她都不會讓自己置身在危險之中。

她提上自己的包包,看了一樣楚沛沛,隨後毅然決然地轉身離去。

臨走的時候,她還特地給安小滿發了一則微信。

這次的慈善舞會,傅雲辭必然會帶著自己兒子出席現場。

她必須要告訴安小滿,千萬不能露出破綻。

不過,這一次安小滿並沒有秒回,看了許久見他都沒有會訊息,安瀾也有些著急。

難道因為一直跟傅雲辭在一起,所以沒辦法回訊息?

安瀾這麼想著,便關上了手機,打了一輛車。

心想著,安小滿是難得機智的小孩,加上有傅雲辭在身旁照顧,不可能會出事。

果不其然,才坐上計程車,安小滿就回了個【OK】。

見到安小滿的回覆,她才安心下來。

聖維爾皇家酒店。

安瀾穿著一身銀色的魚尾裙,腳上穿著這季度最新款的高更鞋,跨步從計程車上走下來。

她別了別耳邊的碎髮,看著酒店大門燈火輝煌的樣子,心中卻冷笑了一聲。

她明明是安家的二小姐,卻沒有一個人通知她來參加這場盛大的慈善舞會的。

沒有人你關心她是否還活在這個世上,所有人都當她是個沒用的累贅和廢物,可是她偏偏就要打這些人的臉,讓他們知道,她並不是好惹的。

只是還沒進門,她居然被守門的侍從攔下來。

“您好小姐,請問您有請帖嗎?”

“我沒有。”安瀾一臉淡漠地看著他。

但即便如此,她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還是讓門仕愣了愣。

門仕回過神來,對她微微鞠躬,“很抱歉小姐,如果您沒有請帖,是不能參加這場舞會的。”

“不能進去?你知道我是誰嗎?”安瀾自己也覺得很離譜。

她明明就是安家人,現在卻自家的舞會拒之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