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被禁足,但她反而覺得這樣的生活挺好,看不到梁璟珹與姜明月的日子可以安靜的練練劍看看書,偶爾還會讓侍女們為她準備幾壇酒,一個人喝酒、舞劍、作詩瀟灑又自在!

這夜,她又喝起小酒讀起李白的《將進酒》“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

蘇錦雲還沒把詩讀完,一個飛鏢飛了進來,她一個轉身穩穩的接住飛鏢,她剛想起身去追,卻發現飛鏢上綁有一個小紙條,她開啟紙條一看“錦雲妹妹,今晚子時,月老廟。”落款處是蘇安的名字。

自已與哥哥相處多年,哥哥的字跡自然是認得出來的,只是這哥哥怎麼突然想著約自已大晚上見面呢?該不是出了什麼重要的事吧?

不管了,反正是自已的哥哥去見個面便知道是發生什麼事了。

蘇錦雲將紙條放到衣服裡側,換上夜行衣又從抽屜裡取出短刀系在腰間。

她輕輕推開窗戶,確定窗外無人後她便跳窗而出,一個縱身飛躍便飛出了王府。

所謂的禁足對她而言只不過是防著別人來打擾自已罷了。

蘇錦雲離開王府後便徑直來到月老廟,月老廟的燈還亮著,她看到一個男子的身影透過窗戶映了出來。

她輕輕推開門喚了聲“哥哥。”

男子轉身瞬間對著蘇錦雲撒了一些白色粉末,她雖快速用手臂擋住口鼻仍不慎吸入少量白色粉末。

她乾咳了兩聲。

此時她也看清了眼前的男子,這人根本就不是自已的哥哥。

她從腰間掏出短刀正欲與男子撕打時突感渾身無力便慢慢癱軟下來。

男子露出猥瑣的笑容說道“小美人這軟骨散的滋味如何?哈哈……你可別怪我呀,我可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罷了!你放心好了,你長得那麼美,待會我們幹哪個時,我會很溫柔的,哈哈……”

“休想碰我!”蘇錦雲使出全身的力氣踢了一腳正準備撲到自已身上的男子,又艱難的爬起來推開門準備跑出去,不想那男子一把拉過蘇錦雲便將她死死的按在自已身下。

“小賤人,敢踢老子,老子得給你點顏色瞧瞧。”男子一邊扇著蘇錦雲的臉一邊說道。

“畜生,快滾!”在這危難之際,富貴破門而入。他抓起男子便是幾個響拳,打得男子頭冒金星的癱坐在一旁。

姜明月挽著梁璟珹的手徐徐的走了進來說道“九皇子,我沒騙你吧,這姐姐的大晚上出來私會野男人了。”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被人陷害的……有人以我哥哥的名義引誘我過來的。”蘇錦雲一邊整理著自已的衣服一邊艱難的說道。

“你說你被陷害,那你可有證據?”梁璟珹冷冷的問道。

“有,我有他以哥哥名義約我相見的紙條。”

“那還不快拿出來。”

蘇錦雲摸了摸自已的衣服,剛才還放在懷裡的紙條已不知去向,估計是出門時不慎丟失。

她低下頭小聲的說道“我弄丟了……不過你可以當場審問一下那男子,剛才他親口告訴我他是替人辦事的。”

梁璟珹盯了一眼地上的男子問道“說,你是受何人指示的?”

“我是受蘇錦雲指示的,她說她在府中寂寞難耐,經常約我出來陪她快活。”男子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胡說!”蘇錦雲正欲起身打那男子兩拳,卻發現藥效沒過,一個轉身便摔到梁璟珹懷裡。

梁璟珹看著蘇錦雲冷笑兩聲後便鬆開手任由她摔到地上,他拍了拍被蘇錦雲依靠過的肩膀說道“真髒!回家後家法伺候!”

蘇錦雲看著梁璟珹這架勢,看來靠他是靠不住了,得靠自已。

她緩緩起身走到那男子面前問道“你說是我約你出來快活的?”

“是呀?”男子很肯定的說道。

“那你說我約了你多少次?”

“這……這快活的次數多了,我哪能記得!”

“你說我們快活了很多次對吧?”

“對呀!”男子毫不猶豫的答道。

“既然我們快活了那麼多次,你可知我身上的胎記是在哪個位置?”

“是在……是在胸口……不對,不對……應該是在背部。”

此時男子的額頭已經開始往外滲汗,他沒想到蘇錦雲會問這個問題,早知道剛才就不要瞎說自已與她快活多次了。

“那你還記得我的手臂上有什麼?”蘇錦雲繼續逼問道。

“手臂上,是胎記……”男子越說聲音越小。

蘇錦雲哈哈大笑起來,她挽起自已雙手的衣袖說道“老孃手臂上是當年在山寨時為人斷後時被土匪迫害留下的傷口。”

她故意提及手臂上的傷口與山寨斷後一事是希望梁璟珹可以念及舊情相信她一次。

她又走到梁璟珹耳邊小聲說道“至於我的胸口與背部,九皇子也是看過的,根本就沒有什麼胎記!”

梁璟珹聽著蘇錦雲的話,嘆了口氣說道“夫人所言極是,這男子的確是陷害你了。”

他沉默了一下對富貴說道“富貴,將這男子送到官府由官府處置。”

男子一聽要將自已送到官府立馬抱住梁璟珹的大腿哭著說道“小人是冤枉的呀,求大人開恩呀!”

“冤枉?你設計陷害王妃在前,現在又喊哪門子的冤!”梁璟珹生氣的說道。

“是她!是她給我錢,是她讓我在這裡等王妃上鉤的,就是她!”男子指著梁璟珹身旁的姜明月大聲說道。

“你可不要血口噴人,小心我割了你的舌頭!”姜明月生氣的說道。

男子從衣服裡掏出一錠用手帕包住的銀子遞給梁璟珹說道“大人,這就是這個女人前幾日給我的銀兩,我看著上面印有王府的字樣不敢亂用,想著等事情辦好了再去黑市那裡把這府銀折價換些碎銀用。”

梁璟珹開啟手帕一看,的確是王府的銀子,而且手帕上還繡有一個小小的姜字。這王府裡女人的手帕比較多,侍女們為了避免送錯手帕,都會在每條手帕上繡上主人的姓氏以便區分。

姜明月看到擺在眼前的證據哭了起來“九皇子,奴家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好?”梁璟珹不解的問道。

“是呀,你想想這個蘇錦雲與你成親數月都不曾與你圓房,那明擺著是仗著你喜歡她便欺負你,我看不下去便想找個人教訓一下她,沒想到會鬧成這樣……不過姐姐不是也沒發生什麼嘛!”姜明月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說道。

“原來如此,明月處處想著我,真是用心了。不像這個蘇錦雲只會惹人生氣。”梁璟珹一邊說著一邊撫摸著姜明月的面龐。

男子看到梁璟珹與姜明月恩愛的樣子,趕忙從一旁偷偷溜了出去,富貴剛想追上去就被梁璟珹叫住了“富貴,算了吧,大晚上的先回去休息吧。”

“是!”富貴不甘的看了一下門外。

梁璟珹攙扶著姜明月走出屋外。

蘇錦雲無奈的搖搖頭,這梁璟珹偏心得太明顯了,自已被冤枉時說要家法伺候,這姜明月明擺著幹壞事卻是一句“用心了”然後就恩愛的打道回府了。

蘇錦雲一邊想著,一邊拖著自已的身體緩緩走出屋外。

她已經堅持得太久了,視線越來越模糊,一個踉蹌她便摔倒在地,梁璟珹只是回頭看了一眼摔倒在地的蘇錦雲又繼續扶著姜明月前行。

一旁的富貴俯下身扶起摔倒在地的蘇錦雲說道“王妃,屬下扶你回府如何?”

“多謝富貴!”蘇錦雲在富貴的攙扶下走回了王府。

回到王府後,蘇錦雲正準備回到自已芳雲居就被一個侍衛攔了下來“王妃,九皇子剛才派人來傳話,說你禁足期間私自外出,他將你的禁足之地改到了柴房,還請王妃移步柴房。”

“呵呵……這梁璟珹……”蘇錦雲一邊冷笑,一邊在富貴的攙扶下走進柴房。

蘇錦雲想著自已一個闖蕩江湖的人,還怕他一個柴房,要不是娘曾叮囑過自已“習武之人不得欺負弱小”,這梁璟珹和姜明月兩個弱小之輩早被自已打得滿地找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