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青籬緊蹙著眉,隨即拉著落千便離開了。

蒼雲那老頭肯定還有事隱瞞著他,那老頭……

青籬緊捏著拳頭,眼神緊緊的盯著前方。

兩人剛回到都城,便被一輛豪華的馬車攔住了,馬車上下來一女子,她親暱的喚著:“青籬哥哥。”

望著下來的女子,落千下意識皺了皺眉,這不就是囂張跋扈的姜白白嗎?跟在姜白白後面的是王霄。

姜白白究竟什麼身份?她壓根沒有參加比試,而是提前離開了蒼白山,至於王霄,這人來無影去無蹤的。

姜白白看到落千也不由得暗暗蹙眉。

“又是你,你怎麼總黏著青籬哥哥?”姜白白沒好氣道。

“那自然是……你家青籬哥哥捨不得我。”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見到姜白白這氣焰,落千就不由得懟上兩句。

此話一出,落千都不由得一身惡寒,她怎麼突然說這麼肉麻的話了?

聽到這話的姜白白氣的就想上前再跟落千來場比武大賽。

王霄急忙上前拉住她,“白白,我們是來接青籬的,別生氣。”話雖這麼說,他卻不禁挑眉看了看兩人,好似在問:你倆什麼時候好上的?

青籬眉頭都未曾抬一下,徑直走上了馬車。

落千暗暗撇了撇嘴,準備離開。

“你要去尹府?”青籬掀開車簾不輕不淡的問。

落千並未停留,只是輕聲嗯了一下。

姜白白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沒好氣的問道,“青籬哥哥,你幹嘛對她那麼好?”

“沒有。”

見青籬這般,姜白白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嘟著嘴撇過臉去。

王霄見狀,上前打趣,“白白,你也知道此次下山的目的是河圖村,而落千與河圖村的關係絕非一般,青籬這也是為了能早點查出真相而已。”

“你說,那個誰是河圖村的?這怎麼可能?她不過一介普通凡人,怎麼去的了河圖村?”

姜白白始終不相信,河圖村她雖沒去過,但也聽過不少傳聞,先不說落千隻是個凡人,即使她修為強大,也不一定能進河圖村。

“可她確確實實是在河圖村長大的。”王霄堅定的話讓姜白白為之一愣。

一語雙花,天降異象,福兮禍兮……

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落千想著想著已經來到了尹府。

望著尹府大門,她暗暗呼了口氣,母親為何讓她來此處?

“來者何人?”門口的侍衛舉著長槍擋住了落千的步伐。

“勞煩兩位將這個交給你們老爺,就說我在外面等候。”

落千拿出玉佩,遞給了侍衛,兩名侍衛對視一眼,隨後一人拿著玉佩走進了府邸。

不一會兒,一箇中年男人走了出來,他的步伐有些急切,望著落千時,兩眼一怔,又急忙上前仔細打量了一番。

“這玉佩是你的?”他的聲音有些激動。

落千不明所以的望著他,看他的穿著,不難猜出這人的身份,想必他就是自已要找的人——尹周資!

“這是我孃的遺物。”

“遺物?你是說,你娘她,她已經……”尹周資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他身體一個踉蹌。

落千點點頭,給了他一個確切的答案。

男人險些摔倒,還好落千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她不明白,這個男人為何如此大的反應?

她母親又與他是何種關係?

尹周資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他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孩子,你別怕,以後這就是你的家了,來,跟我回家。”說完,他準備拉著落千走進府邸。

“尹老爺,你誤會了,我來這不過是受我娘之託,她讓我來尋你,既然我已將玉佩送到,也就不便多留了。”

她正欲離開,尹周資叫住了她。

“你娘沒告訴你為何要來尋我嗎?”尹周資的聲音有些哽咽。

落千頓步,她望著尹周資,這也是她想知道的答案。

“她只讓我尋你,來不及多說一個字就……”想到母親慘死的模樣,落千更堅定了尋求真相的心了。

尹周資上前一步,“因為你娘,就是我的大夫人啊,我是你爹,她自是讓你來尋親。”

“什麼?”

落千驚愕的望著尹周資,她娘從未提起過此事,以往問母親自已為何沒有爹爹時,母親總是沉默的嘆息。

此時院內傳出碎落的聲音,兩人同時望過去,一侍女正慌張的低著頭去收拾。

“小梅,怎麼了?”這時,一個聲音從旁邊傳來,隨即進入眼簾的是一個熟悉的身影。

“憐香?”落千驚訝的看著這一切,雖說她一直都知道尹憐香姓尹,可她從未想過,她就是尹周資的女兒,那麼,她又該如何?

“爹,你怎麼在這?”尹憐香轉過頭便看到了尹周資,於是笑著走上了前,這時,她也看到了落千現在門口。

“千千,你怎麼尋到我的?”

尹憐香看到落千,開心的上前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完全沒留意到,為何她父親和落千會在此。

落千擠出一個笑容,卻不知該怎麼說。

幾人回到大堂,尹憐香開開心心的向父親介紹著落千。

“一直有聽憐香唸叨你,沒想到,會是你。”

“是吧,爹,我就說你肯定會喜歡千千的。”

尹周資望了望尹憐香,又望了望落千,笑道。

“憐香,你不是一直想要個姐妹嗎?以後,落千就是你的姐姐了。”

“我跟千千說好了,不以姐妹相稱。”尹憐香還沒反應過來。

門口處突然一個聲音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我不同意。”

“我絕不同意她進我家門。”

聲音尖銳帶著疏離,一箇中年婦女打扮的女人走了出來,她一身精緻的裝扮,一眼望去便知曉這是尹憐香的母親,這母女倆若不是年齡的差距,怕是都要以為是雙胞胎了,因為兩人長得太像了。

“娘。”尹憐香走上前,嘟了嘟嘴,似是有些不滿母親這堅決的態度。

“嬌嬌,你怎麼來了。”尹周資起身,似是很害怕這位夫人的樣子。

霖嬌嬌瞅了眼落千,這女子,竟長得如此美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