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動我的貓?”
褚銜高傲地抬著下巴從陰影中走出,胸前的花開成了一大片。
白露腦海裡驚雷炸響。
剛走他又來了?!
啊,冒犯了,他剛走一會,她就又要死了。
戴可欣上下打量一遍褚銜:“弱不禁風的樣子,你也一起死吧。”
復仇者集體錯愕不已。
離她最近的一個低聲:“你不要太囂張了,這就是你剛說的管理者,你剛剛把靈魂賣進這裡得罪他你以後不過了嗎?”
白露捕捉到了資訊,靈魂賣給裡世界?以後?
戴可欣不會被攻擊是因為融入了裡世界。
她不能再回到人間了。
那麼……媛媛也是出賣了靈魂?
戴可欣退了一步:“那你們還敢殺那個死貓??”
“這兩天他被限制住不允許走動,誰知道他怎麼下來了。”
褚銜陰沉著臉:“咳咳,我還在這呢,你們也太不尊重我了吧?”
戴可欣氣焰被滅,又退了一步。
做了裡世界的鬼竟然還要看人臉色。
褚銜咳嗽的更厲害,他捶了捶胸口,隨後擺擺手:“我要帶她走了,你們有意見也憋著吧。”
戴可欣:“……”
復仇者變回大霧給褚銜讓路。
白露:“等等,戴可欣,你到底看到了誰?”
“你別太得寸進尺,”戴可欣面目猙獰起來,“我說過了,他只能死在我手裡,我不會告訴你的。”
褚銜抬眼,目光好似刀子,凌厲無比。
戴可欣梗著脖子,就是不退讓。
白露在褚銜身後並沒有看見,卻也不在乎,換了個問題:“你是怎麼把靈魂賣給的裡世界?”
“我去廚房偷菜刀的時候遇到了一個瘋瘋癲癲的小女孩,她教會我的。”
媛媛?!
“她現在在哪兒?”
“我怎麼知道?”
媛媛在外面肯定會有更多人被蠱惑。
沒有手機不能及時召回顧夜。
天空一聲巨響,雷電穿過雲層。
“你們竟然殺了這麼多人?!”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急匆匆而來。
目光接觸,白露立即感受到濃重的戾氣。
男人看了看戴可欣手裡的菜刀,他的眉頭皺到打結在了一起,面容和藹可以看出慍怒卻沒什麼殺傷力。
“戴可欣?!我真是沒想到,我以為你是好女孩,你竟然殘害同胞??”他怒。
戴可欣更怒,蒼白的臉上爬上了紅暈。
“蕭芷!你個賤人!我不想跟你多解釋,你一到關鍵時刻不知道跑到了哪裡,你把我和雨詩從現實世界拉到這個死亡遊戲裡就沒管過我們!我都沒有找你算賬,你竟然自己送上了門!”
白露眯起眼。
覺得事情不簡單。
蕭芷:“我不是告訴過你們讓你們在房間裡不要亂跑嗎?”
戴可欣臉皮下有蠕動的肥蟲,臉被撐爛,她眼睛一翻,徹底暴走:“你不會餓嗎?你出去就再也沒有回來過!怪物在外面拍門的時候只有我和雨詩兩個人抱頭痛哭!”
蕭芷還想狡辯,被戴可欣瞬移砍到了肩頭。
“賤人,我當初在海上相信你的海產計劃就是錯的,你想殺了我們奪走我們的器官對不對?我都聽巫馬澤鴻說了!”
白露瞪大了眼。
巫馬澤鴻?
真是個禍害,到處遊說別人。
蕭芷機械地扭頭看自己的肩膀,語氣緩和了一些:“可欣,我並不知道這個遊戲,還有,你別聽別人胡說,我是想帶你們去金三角,那邊生意好做。”
戴可欣嘴巴咧開到了耳後,耳朵撕裂,汙血直流。
“你不知道?那偏偏在大霧起來的時候出去?我現在才懂,是這裡的鬼才不會被怪物攻擊,你就是這裡的鬼吧?然後去人間害我們!”
“不是的!可欣你清醒一點不要被侵蝕心智,正因為不知道,看到外面沒有怪物,才出去的,正好起了霧罷了!”
戴可欣用力到顫抖,手背上的血管都要爆裂開,一心想要把蕭芷劈成兩半。
蕭芷握緊她的手往外推。
白露不知幫助誰,只能在一邊看戲,順便給褚銜順順背,以免他咳的喘不過氣。
白露嘆息一秒,沒有手機,沒法召回顧夜他們。
“白露!”
顧夜自身後喚她。
褚銜像是受了什麼刺激,捂住嘴咳的厲害,肩膀顫動幅度變大,指縫間流出猩紅,眼見顧夜馬上就到了面前,他抑制著,說:“白露……我不陪你了抱歉。”
隨後他再進陰影中消失了。
白露嘆息第二秒,最終還是要欠人情的。
白露問顧夜:“你是會讀心術嗎?我一想到你,你就出現了。”
“想我?”顧夜斂眉。
徐清茶來時剛好聽見這話,一臉淫笑:“磕到了磕到了!原來我磕的是真的!”
白露比了個噤聲。
戴可欣的脖子上衝出血蟲子,他們正全部將口器穿破蕭芷的衣服扎進他的面板,蕭芷的冷汗啪嗒啪嗒掉。
“你以為我還會信你嗎?你當著我的面殺雨詩還讓我怎麼信你!”
白露聞言轉到蕭芷正面觀察他的表情。
蕭芷表情痛苦而扭曲,聳了聳鼻子:“不是我!小姐姐你別光看了你快來幫我!”
白露靜靜看著他。
戴可欣張大了嘴,上半邊的頭往後仰,像是一個張開的捕獸夾。
明顯戴可欣已經不想多話了。
白露毫不猶豫一鋼爪拍過去,戴可欣和霧區怪物一樣化成了黑霧躲過攻擊。
“你為什麼阻攔我?!你沒有失去姐姐,你不能體會這種痛苦!”她尖叫,轉頭怒視復仇者,“你們這些飯桶,為什麼不上啊?”
“你沒說啊。”
戴可欣不甘心地退了下去:“哼,等著吧,你們也會被他殺掉的,死貓你一定會後悔的!”
蕭芷拔出深深切入肉裡的刀,弱弱地笑了:“謝謝你小姐姐。”
白露敷衍地笑回去,偏頭去問:“你們看到媛媛了嗎?她現在是重要人物。”
顧夜愣了一下,隨即有些不敢相信:“那個小女孩是兇手?”
“不清楚,只是她可能在拉其他玩家永遠留在這一層。”
“什麼意思?”
白露:“邊走邊說。”
徐清茶:“她是兇手的從犯嗎難道?你說過媛媛並不認奎當父親,你說有沒有可能她是不是幫助她親生父親在殺人?”
白露被提點,看了一眼徐清茶,眼中流露出讚許。
“有可能。”
“也許她只是一個人太寂寞,想留下更多人陪她,她童年不幸,內心必然很渴望愛和陪伴的。”顧夜反常的感性。
白露:“你說的也有可能。”
徐清茶:“那你覺得呢?”
“未知全貌,不予置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