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蕭自黑後一分鐘都沒有，他就遭到眾多網友的攻擊。
“哪裡來的小黑子！你才是水軍。”
“西門雖然演技不完美，可是他吊打了無數只會瞪眼念123的小鮮肉。”
“對啊，西門的演員就是導演林蕭，他對西門的理解簡直完美。西門為什麼演的這麼浮誇，那是因為他想引起珊瑚的注意。我們都知道，年少時為了引起暗戀女生的注意，我們做了很多比西門還要浮誇的事，現在想起來都恨不得找個被窩鑽進去。”
“還有北城，我想起一個詞，叫‘少年老成’。他雖然不帥，可是他的迷人之處是他的聰明才智，這樣的不完美和完美，結合在一起才顯得這個角色更加接地氣。”
網友的評論讓林蕭想起了石洋。
現實中的石洋在他看來可是又蠢又愛拍馬屁，一點都不聰明。
反差好大，好難代入。
在林蕭陷入迷茫的時候，另外一邊的吳主任也想“補救”一下。
“照片可以發出去了。”
結束通話電話，吳主任依舊想不通這個世界是怎麼了。
“這麼毒的電視劇，究竟什麼樣的人愛看？”
一旁的秘書偷偷白了一眼吳主任，心裡想著：“呸，中年油膩不配懂愛情。”
遠在幾公里外的林蕭打了個噴嚏。
“誰在說我壞話？”
……
“林導，不好了，網上有一篇黑你的新聞。”
石洋的電話又來了，林蕭有些麻木。
黑我？
黑我好啊，只要對電視劇起到反向作用都是好事。
連忙點開石洋發來的連結。
《驚！林蕭居然對服務員做出這樣的事……》
林蕭都被這個標題震驚了，他想了想，自己應該沒和什麼和服務員不得不說的故事吧？
這標題，就連林蕭都想窺探一番。
點進文章。
第一張圖片顯示出來。
那就是在晚會中，衣冠整整的林蕭毫無形象地啃著一隻螃蟹。
第二張圖片，是林蕭看著服務員，表情有些意猶未盡。
文章大概內容是：《在路上》的導演、主演林蕭，疑似被富婆包養的小白臉，而且在高階晚會上毫無風度，簡直就是個土鱉。
並且林蕭對著服務員擠眉弄眼的，疑似取向有些問題。
什麼人啊！
兩張圖片就編出這麼多的故事，當事人怎麼都不知道。
“勇士，聽說你和一個服務員有段不得不說的故事。”
葉小晚好像很高興的樣子，電話中滿是調侃。
“沒想到你愛好還很特別嘛。”
林蕭對葉小晚的語言攻擊自動過濾。
“如果是女服務員我不反對，我好歹是混娛樂圈的，不被大家娛樂怎麼能行。”
“可是男服務員就過分，簡直帶壞社會風氣，攪亂視聽，這種行為必須強烈譴責！”
至於譴責的方式，林蕭沒想好。
葉小晚輕笑幾聲：“不用了，好像有人幫你譴責了。”
林蕭重新整理下論壇，一個標題為《黑子請看，林導才不是這樣的人》的帖子，才釋出兩分鐘就幾十個評論。
點進去。
第一張圖是林蕭看著滿桌的食物大流口水。
第二張圖是林蕭林蕭嘴巴鼓鼓，舉著盤子對示意服務員。
其中大概內容是：樓主是一個時尚雜誌的編輯，跟著主編混進晚會。當她看到傳說中的新人導演林蕭，忍不住偷拍了幾張照片。
第二張照片則是林蕭示意服務員也吃點，當時把正在偷拍的樓主差點逗笑了。
才幾分，下面的評論清一色的讚揚。
“哇，穿正裝的西門好帥啊！而且好可愛！愛了愛了！”
“沒想到他是這樣的西門，笑死我了。”
“你看他，像不像一隻小松鼠？”
“跟電視劇裡的毒舌完全是兩個人啊，好有愛心。”
“雖然這是一個高階晚會，各位大佬在旁邊侃侃而談，可是躲在角落裡的林導反倒更像是晚會的主角，獨自美麗。”
美麗個錘子！
吃個大閘蟹就被拍成狗了，還有沒有隱私可言了？
林蕭要吐了。
這些人心理活動怎麼那麼豐富。
見電話沒掛，林蕭想起一個問題。
“西紅柿不是說背後沒有大資本嗎？怎麼宣傳這麼給力，他們就不怕電視劇火了給不出那麼多錢嗎？”
葉小晚“咦”了一聲：“忘了跟你說了，西紅柿已經從融資變成了被收購，也就是說它換了個東家。”
“什麼時候的事？”
“我們簽完合同沒多久，反正前後也就是這兩天的事？”
林蕭不敢去看網站上的點選率，光是滿屏的彈幕已經讓他很絕望了。
“你是不是提前得到什麼訊息了？”
二代嘛，訊息靈通很正常。
“是呀，因為西紅柿被我哥買了……”
這是個網站，不是水果蔬菜的大姐，說買就買。
你家有錢，你了不起！
“也就是說，你哥為了討好他妹的歡心，於是收購了一個小破站，然後把他妹那部毒……電視劇捧了起來？這些錢無非就是左手騰右手的，無非就是給他妹一點零花錢？”
呸，被資本家喂奧利給的感覺了。
葉小晚鄙夷了一聲：“你以為觀眾是傻的，好壞分不清？你不是挺勇敢自信的，怎麼才幾天就變了？”
“電視劇口碑不是宣傳就可以變好的，《青春有你》就是個例子，宣傳的再熱鬧，口碑該不行就不行。”
“而且本小姐又是製片方又是演員的，電視劇好不好，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
“況且收購影片網站也是家裡的佈局，我們只是恰好遇到了。這跟左手騰右手沒什麼關係，電視劇火了也帶動了網站，這是互補的。”
最後葉小晚總結髮言：“別把我當個花瓶，我可不是什麼富家柔弱千金。”
林蕭沉默了。
葉小晚最後的總結沒有說錯。
衛視臺的首播權，影片網站的分成，每一步她把握的都非常好。
私下裡或許有林蕭看不到的一些商業技巧，而且出手很果斷。
短短的幾天裡，電視劇口碑賺了，錢也賺了。
這還是前期沒有做宣傳的情況。
如果換做自己，肯定沒有這麼好的手段。
不過！
大姐，你這是背刺！
“我只想虧錢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