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動一下渾身都疼。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麼?

不然,她怎麼全身都不舒服?

撩開衣角,頓時,相君傻了,肌膚上到處都是印記。這應該是那個男人留下的。

天,那麼多那麼多,一串又一串,他屬狗的嗎,居然咬她。

看來,一定是發生什麼了,看來,她腦海裡那些模糊的影像都是真的了。

她現在是女人了?

她明明要留給晨宇的,可是現在……

顧不得了疼,相君跳了起來,迅速的穿妥了一身衣物,推開臥房的門就要衝出宗祠去鳳陽宮找南宮澈算帳,他居然把她灌醉了,然後,藉著酒意對她……對她……

越想越是火冒三丈。

可,還沒走到宗祠的大門口,就聽見門外的侍衛沉聲道:“寧美人請留步,皇上有旨,任何人等不得出宗祠半步。”

“那明天的?”

“不可。”

“那後天呢?”

“後天再等皇上旨意。”

後天,她好象記得南宮澈答應過她的,後天,就許她出離這裡了,可是那個時候他也出宮去御駕親征了好不好?

到時候,她難不成的要追到軍營裡找他算帳?

那不成了母夜叉了嗎,傳出去好說不好聽。

恨恨的一踢牆角,彷彿是在踢著南宮澈一樣,可這一腳,卻把她自己的腳給踢疼了,“啊……”彈跳在大殿前,好半天才跳著回到了房間,再也不想見人了,也不知剛剛那大門外的守衛有沒有看到她脖子上的紅紅點點,她急著去找南宮澈理論,竟然忘記戴絲巾之類的東西遮住那一片片的紅點點了。

南宮澈,他害死她了。

可這會兒,後悔也晚了。

說好聽點她來這裡是來抄寫四書女誡的,說難聽點,這根本就是軟禁,虧她昨晚上還原諒了南宮澈,以為他會好心的放自己出去,結果,一覺醒來,什麼都是又回到了原點。

手裡的筆乾脆一扔,濺了那墨汁灑了滿桌子都是,這會兒,她連寫那些罵他的話語都懶得寫了,她得想個辦法出去這裡。

回頭看看床上,居然有雪煙,那是他答應她的,接出梅景婉就送給她的。

穿上了來練功,只要內功到了一定修為,她寧相君就誰也不怕了。

想到這裡,相君便穿好了雪煙,然後盤膝坐在床上,屏氣凝神,運起了內功,那是南宮澈教她的,學會了這個,不止是內功的功力會見長,到時候,用內力來薰乾衣服的速度也會越來越快。

這是她最愛做的事情了。

從前在另一世,做特警的時候,不出外勤的時候,每天都有很多的訓練,那時候的她就是傳說中的女漢子。

現在的她,卻是嬌嬌弱弱了許多。

有事情做,時間便過得飛快,轉眼,一個上午就過去了。

房間的門被敲響,她聽見有人在外面喊,“寧美人,該用午膳了,你若是出來晚了,錯過了午膳就只能晚上再吃了,不過晚上那頓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飯呢,說是要等皇上來宗祠祭祀後才能開飯,到時候我怕你扛不過。”

相君一下子跳到了地上,光著腳丫衝到門前,伸手一拉,門開,“你說什麼?皇上晚上會過來宗祠?”那她豈不是晚上就可以見到他了?

“嗯。”門外的尼姑絕對肯定的說道。

“不是說他要去梅妃那邊留宿嗎?”

“皇上今晚只睡一個時辰的,然後就要起來來宗祠拜祖宗了,不然,御駕親征會不吉利的。”

一個時辰,那也就是兩個小時,原來他要留在梅景婉那裡才兩個小時呀。

一想到他昨晚才要了自己,今晚就要去與梅景婉行歡作樂,她就恨不得立碼見了他殺了他。

南宮澈,他果然就是一個壞種,她一點也沒有說錯。

想著今晚就能見到他了,寧相君立刻來了精神,都說吃飽了才能有力氣做事情,她要先吃飽了,不然,別說打南宮澈了,估計罵人都沒力氣,昨晚上,她這身子彷彿被他給掏空了一樣,這都過了一個上午了,還是渾身痠軟無力的。

宗祠的飯菜不是皇宮裡最好的,可也不錯,也許是餓了,她吃著特別的香,整整吃了兩大碗飯,惹得這宗祠的尼姑全都不住的轉頭看她,彷彿她是一個怪物一樣,不就是多吃了幾口飯嗎,不吃飽會餓的,誰知道南宮澈晚上幾點來,一想到晚上要很晚很晚才能用膳,她現在就恨不得把晚上的那份也吃出來。

好在,這裡的飯是管夠的,想盛多少都行。

吃飽了,又練了一會功,想著明天南宮澈要出征了,今晚上她一定要送他多多的禮物。

那些罵他的話語最好裝滿一籮筐,全都當作是送他出徵的禮物了。

死男人。臭男人。灌醉了強要她。

可他不知道,她根本不在意什麼貞操不貞操的,她是來自異世紀的一縷幽魂,早就把那層膜看得比什麼都淡了。

即便是沒了,她也不會被他給綁死的。

書寫著罵他的話最是爽了,樂此而不疲,足足寫了一個下午,腰痠背痛的,再加上天要黑了,為了保護眼睛,相君這才收筆收紙,把那些寫好的紙張摞整齊了,等南宮澈來祭祀的時候送給他,當想象著他氣極敗壞的樣子時,她的心情不由得一片大好。

“寧美人,快來幫忙。”門外,中午叫她用午膳的尼姑又來了。

“幫什麼?”

“準備祭祀的物什,挺繁瑣的,宗祠的哪個角落都不能落了,連水缸也不能呢,唉,可咱們這人少,說不得,就要麻煩寧美人幫個忙了。”

“行的。”她閒著呀,罵了一個下午的南宮澈,寫了那麼久,她早就胳膊酸手也酸了,巴不得去看看這祭祀的準備工作,就當是出去透透氣吧。

隨著尼姑出去了,果真如她所說的,這宗祠里人人都是忙翻天了。

她幫幫這個,又幫幫那個。

這出征前的祭祀,也太隆重了吧,什麼都要最好的,從大門到主殿,鋪了一溜的紅地毯,地毯兩邊是一盆盆新開的月季花,紅的紫的藍的粉的,就象是一幅幅畫,好看極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