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走到一家酒樓,魏無羨便拉著藍忘機直接走了進去,謝憐看了看店門口掛著的“酒”字,無奈的笑了笑,便也跟著走了進去。

花城負手跟在謝憐身旁,道:“哥哥如果不願去,便不去。”

謝憐微笑著轉頭看著花城,道:“三郎不覺得,魏公子和青玄很像嗎?”

花城道:“我只知哥哥不喜飲酒,像與不像,黑水最清楚。”

謝憐道:“我覺得很像。”

花城點頭道:“嗯,哥哥說很像,那便很像。”

謝憐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轉過頭走到了魏無羨和藍忘機那張桌子上坐下。花城自然緊跟謝憐,在謝憐身旁坐下。

魏無羨坐在藍忘機身邊,整個身子斜靠在藍忘機身上,整個人坐的相當沒有坐相,就像是個軟骨頭一樣。

藍忘機卻一直端端正正的坐著,對於魏無羨如此的模樣,早已習慣了,也不予糾正。

以前就是一心想要魏無羨變成自己認為對的樣子,卻因此讓魏無羨產生誤會,現在的藍忘機,不會再糾正魏無羨了,只要魏無羨能這麼一直陪在自己身邊,足以。

魏無羨對謝憐道:“謝道長,你們要吃什麼?難得來這修真界一次,不嚐嚐美食豈不浪費了?”

謝憐道:“我們也不知此處有什麼美食,魏公子看著點吧。”

不知道謝憐和花城的口味如何,魏無羨便辣與不辣的都點了一些,知道兩人不飲酒,便也點了壺茶。

魏無羨讓小二給自己上了本店最好的酒,喝起來也覺得就那樣,跟姑蘇的天子笑相比,屬實差遠了。

靠在藍忘機身上,抬起頭看著藍忘機,晃了晃手中的酒,道:“藍湛,這酒比天子笑差遠了,還是天子笑更好喝。”

藍忘機放下筷子,拿出乾坤袋,又從乾坤袋中拿出一罈天子笑遞與魏無羨。

魏無羨一下坐正身子,來了精神,笑著道:“藍湛,你竟然還有天子笑?快讓我看看,還有多少,一起拿出來吧。”

藍忘機將乾坤袋收好,道:“已無。”

魏無羨不信,趴到藍忘機身上就想去拿乾坤袋。

藍忘機一把抓住魏無羨在自己身上不安分的手,道:“魏嬰。”

魏無羨這才收了手,坐正身子,道:“知道了知道了,一罈就一罈,比沒有的強,不過藍湛啊,下次出門記得多帶點兒。”

藍忘機點點頭道:“嗯。”

這時剛好到了酒樓說書人說書的時刻,眾人掌聲雷動的歡迎這說書之人上場。

魏無羨一腳踩在凳子上,一手靠在藍忘機肩膀,一手拿著天子笑,仰頭喝了一口,看著臺上的說書人。

花城拿起茶壺,倒了一杯水遞給謝憐,謝憐接過水一飲而盡,放下茶杯,轉頭也看著臺上的說書人。

而花城自己則是一手撐著下巴,靠在桌子上,看著臺上的方向,但眼睛確是一眨不眨的看著謝憐。

臺上說到:“這以往的樁樁件件,皆與夷陵老祖無關,竟全是那娼妓之子金光瑤乾的,誰能想到,這當初人人得而誅之的夷陵老祖,最後還成了救這仙門百家的大恩人。”

“夷陵老祖竟是好人。”

“不過,終歸這夷陵老祖修的是詭道,整日與怨靈鬼氣為伍,據說還有枚陰虎符在手,焉知會不會恩人變惡人啊。”

聽到前面藍忘機都面無表情,默默地吃著飯,聽到後面,直接將碗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砰”的一聲,碗都裂了。

藍忘機面露慍色,魏無羨放下天子笑,立即拉住藍忘機,笑了笑道:“藍湛,你看你,這麼用勁做什麼?碗都裂了,還怎麼吃飯?小二,來,麻煩重新拿個碗。”

“來了,客官請稍等。”

小二重新拿了副碗筷過來,又將桌上裂了的碗收走了。

藍忘機看著魏無羨一副嬉笑的樣子,眉頭輕蹙,雙手攥拳道:“魏嬰!”

魏無羨又重新拿起天子笑喝了一口,道:“藍湛,你信我嗎?”

藍忘機道:“我信!”

魏無羨笑了,道:“藍湛,你信我便好,旁人信我與否,不重要,至少他們現在認為我還是好人的,以後的事,現在說再多,空口無憑,又有何意義。”

“他們從來都只願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以後時間久了,他們會知道的,我到底是不是惡人。”

又仰頭喝了一口天子笑,繼續道:“不過他們這樣,不也是從側面說明了他們很忌憚我嗎?又或者說,是忌憚我身上的陰虎符,這不過是薛洋仿製的半塊陰虎符,他們竟也不放過,真是可笑,也可悲。”

藍忘機心疼的看著魏無羨,道:“魏嬰,我定會為你洗冤正名!”

魏無羨笑的更開心了,道:“嗯,藍湛,我信你,一定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