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男人也聞到了女人的氣息。

不同於香水味,是一種若有若無的味道。

好聞,且上癮。

呼吸交錯之間,兩個人四目相對,幾乎鼻尖都可以碰著。

這把姜早早給嚇的一哆嗦。

大魔王怎麼來了?

還是她花眼了?

本來的一句:你快看啊,生生的卡在嘴裡。

她後仰了一點,拉開了距離,然後揉了揉眼,確定一下自已有沒有煙花。

確定自已是真的看到了季言禮。

瞬間臉色複雜。

季言禮就那麼望著她,似乎也很想看看她的反應。

這個穿著卡通睡衣的女人,臉色一會白一會黑的。

姜早早最後還是問了一句:“你怎麼來了?”

季言禮故意往前湊了湊問:“我不能來嗎?”

兩個人湊的挺近,姜早早坐著一個勁往後撤,季言禮卻彎著腰往前。

這確實是有點曖昧了。

在剛剛上樓的阮承宇眼中,立馬就發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這個帥氣多金的男人,就是衝著他早早姐來的!

陰謀啊!

然後阮承宇趕緊打破這房間裡面的氣氛,說:“原來兩位認識啊,那真是無巧不成書了,這天黑了,也該開飯了。”

這讓姜早早立馬就找到了臺階,趕緊就像泥鰍一樣的滑了出去,遠離這個霸氣的男主。

她一見到他就感覺心慌。

可能是太帥了,帥的讓她不習慣。

“對對對,我都餓的不行了,趕緊做飯去。”

然後就逃也似的下了樓。

被一個人留下的季言禮嘴角彎了彎,他好看的手扯了扯領帶,感覺這海島確實有點熱了。

不過他回憶了下,剛剛姜早早穿的睡衣,似乎有點太短了,也要給她買一件才行。

姜早早的那件睡衣,就是在飛機場臨時買的,要是她穿原主的睡衣。

那簡直就是引人犯罪啊。

前面蕾絲,後面全裸,根本就沒辦法穿。

姜早早覺得就是比基尼也比原主的睡衣多一些隱私。

所以她覺得自已的純棉卡通沒什麼不妥的。

下了樓的姜早早看到了阮承宇給她買的零食,從裡面翻出來一袋薯片就撕開了包裝。

可惜還沒從裡面掏出來一片薯片,就被季言禮給搶走了。

“你不能吃。”

他斬釘截鐵的搶過薯片,放在一邊。

姜早早有點納悶。

她為啥不能吃?

但是季言禮很明顯不想解釋,一副你就要聽我的的樣子。

一邊的阮承宇正在廚房的水池中,和帝王蟹較勁。

但是耳朵可是聽著倆人說話呢。

然後他本來瞅見姜早早都吃零食了,但是季言禮不讓她吃,就有點著急。

“那個季先生,零食是我給大家買的,都可以吃的。”

季言禮卻淡淡的回覆:“謝謝你的好意,我們不吃。”

他特意加重了我們兩個字。

但是姜早早卻有點不理解,趕緊補充:“誰跟你我們了?咱倆不熟。”

她要趕緊撇清關係。

萬一要是兩個人成了朋友,她以後再念那種臺詞,那不是更加腳趾扣地了。

耽誤工作的事情,她一律不幹。

但是這在阮承宇耳朵裡就是,他早早姐肯定是怕他誤會,所以才解釋一句。

看來自已在她心裡有地位的。

然後就有點得意,一得意就被蟹鉗給夾住了。

但是他不吭聲,自已處理。

絕不能在別的同性和自已喜歡的異性面前丟人。

但是姜早早得一句話,很明顯讓季言禮十分不爽。

他皺起了眉,有點不解的看著這個女人。

他們都已經這樣那樣了,還是陌生人?

這個女人有沒有廉恥心?

他有點生氣。

眼看著面前帥氣逼人的男人臉色難看,姜早早選擇不看。

她是來當富婆的,又不是來看人臉色的。

然後她就進了廚房,小聲問阮承宇:“這位不會就是另外一個客人吧?”

阮承宇點點頭,沒說話。

因為他被蟹鉗夾得生疼,強忍著呢。

姜早早立馬就掏出來手機,又打給了旅遊公司。

也不早說是這位兄臺,她要精神損失費。

這一路上,她要擔驚受怕的。

生怕自已太招人喜歡,萬一被男主給看上了怎麼辦。

“喂,我想了想,還是有點虧,你們給我打五折吧,不然我要退錢。”

旅行公司也挺為難,但是還是支支吾吾的答應了。

眼看著對方答應了,姜早早更加懷疑這是陰謀了。

於是又變卦成了三折。

這讓還是不太高興的季言禮有點煩躁,搶過她的電話,說:“她的付費我全部承擔,把錢退給她。”

不止是旅遊公司愣住了,姜早早也愣住了。

這人財大氣粗她知道的,但是這麼給她一個陌生人花錢?

這像話嗎?

季言禮已經結束通話電話,拿著姜早早的手機一頓輸出。

因為省下五位數的錢,姜早早居然一時半會忘記搶過來自已的手機。

就任由他操作。

“這是我的手機,我的微信,看好了,姜早早,刪掉的話,我讓你傾家蕩產。”

啊?

這是為啥啊?

姜早早有點欲哭無淚,她一點也不想擁有霸總的聯絡方式啊。

這代表什麼?

倆人就這麼認識了?

“啊!”

阮承宇再也受不了了,他舉著受傷的手指表示:“我需要去醫院包紮一下。”

那隻手已經有了不少血,果然這裡的螃蟹分外活潑,差點把阮承宇的手夾斷。

看到他一手血,季言禮趕緊伸出修長的手捂住了姜早早的眼睛。

孕婦怎麼能看這麼血腥的東西呢。

似乎阮承宇也覺得不太好,趕緊就垂著手,去附近的醫院包紮。

醫院就在這附近,他走著就能到。

姜早早被捂住眼睛,但是她還是努力得用自已的小手反抗性的扒拉了一下,問:“需不需要我陪你去?”

但是阮承宇表示不用,已經快步走遠了。

被姜早早的小手給扒拉了兩下,季言禮的耳根有點微微發紅,他也沒再捂她的眼睛,而是把手給收了回來。

“那個,我不暈血,沒事的,那個要不我請你吃飯?你都請我旅遊了嘛。”

來而不往非禮也,她還是很懂規矩的,請客吃飯,她可以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