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的人還真喜歡寶可夢啊。”平良嘆道。

“什麼意思,難道你不是這世界的人嗎?”

小霞感到奇怪,順著少年視線望去,原來他看的是甜品店牆上貼的地區聯盟大會的海報。

“平良,要參加這個大會可是要收集各城鎮的徽章,尼比市就有頒發灰色徽章的道館,前提是你要贏過道館主小瀾。”

說明期間小霞還不忘吃一口蛋糕,奶油則不小心蹭到了鼻尖。

平良見狀,伸手將其抹去,隨即舔了舔指尖。

這樣的舉動自然是有些親暱,好在小霞也是個大大咧咧的女孩子,雖說害羞,但也沒有特別在意。

“真是的,你跟我說就好了嘛,我自已會擦的。”

“那多費勁。”平良則繼續凝視起那張海報。

“等不了,我現在就要去了!”

他猝然站起,留下全部的財產在桌面上,活像一位暴發戶。

“小霞,待會兒你再帶碧藍買點衣服,她第一次出遠門,你多照顧照顧她。”

“好呀。”小霞爽快答應下來。

很快平良來到一棟灰色的建築前,只見道館的外壁皆是石頭,進入其中後也是一片灰暗。

“怪事情,這道館主小瀾怕不是心裡有毛病。”他喃喃道。

他摸黑前進,直到雙手捏到一對柔軟的物事。

啪的一聲脆響,他被重重打了一記耳光,整個人甚至原地自轉起來,足見其力道之大。

“皮卡!”

平良肩頭的電氣鼠很是不滿,渾身冒出電光,少年也得以窺見小瀾的真容。

只見女孩膚白勝雪,臉蛋則如同花朵般嬌豔欲滴,當真是罕見的美人。

平良看得醉醺醺的,見少女黑色的長髮細膩柔軟,他的手忍不住摸了一摸。

“你是來幹嘛的?”

少女的聲音如銀鈴般清脆,聽得平良心神盪漾。

“我問你是來幹嘛的!”

“挑戰啊。”平良如夢初醒,隨即將手抽回,但他還是忍不住讚美道:“你的頭髮真好看。”

說罷,他還不忘聞聞自已的手,上面有一股淡淡洗髮水的香味。

道館主這才開啟了道館內的照明,平良並不去看對戰的岩石場地,而是目不轉睛地盯向少女的臉蛋。

小瀾約摸十六歲的光景,體態輕盈,身材凹凸有致,無論怎麼看都是個絕好的女子。

唯獨她的表情顯得有些陰鬱,確信平良不是個老實人,她直接擲出了精靈球,一個龐然大物將少年緊緊纏繞。

平良這才感到不對勁,定睛望去,一條十米長的大巖蛇已經將他捆死,渾身上下都動彈不得。

“皮卡!”

電氣鼠迎面衝來,欲圖救主,大巖蛇的長度仍有富餘,尾部將它也給纏繞住。

最終他們被請出了道館,平良和皮卡丘皆趴倒在地,模樣好不狼狽。

這時城郊的賣石頭大叔走了過來,低語道:“跟我來。”

大叔的住所是尼比市郊外的小木屋,屋子簡陋,但他給平良準備了熱騰騰的飯菜。

“大叔,你真夠意思。”平良內心感到一陣暖意。

只是想到自已第一次挑戰道館竟是如此慘敗,他嘴角的笑容凝固住了。

“你可千萬別和碧藍她們說,我待會兒好好去和小瀾道歉,再打一次就是了。”

“其實這怪不得你。”大叔嘆了口氣,“小瀾她病了。”

“病了?那得好好治啊。”平良急道。

他和對方雖然非親非故,但想到如此美貌的女孩子竟在受病痛折磨,憐香惜玉之情油然而生。

大叔搖了搖頭,隨即領著他去到了小瀾的家外邊。

少女住在城市邊緣,狹小的房子裡有一堆孩子們。

他們每個都喊著姐姐,而小瀾則穿著粉色圍裙,微笑在幫自已的妹妹縫補連衣裙。

“真不容易呢,那小瀾她的爸爸媽媽呢?”平良問道。

“她爸爸三十多歲時獲得了訓練家資格,丟下這個家跑了。”

“這樣啊。”平良心下惻然。

“所以小瀾明明很厲害,卻被困在了尼比市,既要忙著道館的工作,還要照顧年幼的弟弟妹妹們。”

“所以她身上的擔子比大人還重,在這樣的壓力下,她才會對你動粗,小夥你千萬不要介意啊。”

大叔隨即就向平良躬身致歉。

“大叔別這樣,我本來就沒生小瀾的氣,是我當時太輕浮,罪有應得。”

兩人開始在尼比市內散步,賣石頭大叔嘴上說著是閒聊,但話裡話外透露的均是小瀾的訊息。

平良沉吟片刻,總結道:“所以她的父親已經回到尼比市,可以幫小瀾分擔家務事了,讓她按照自已的意願活下去。”

“然而一來小瀾太強,覺得出去探索也無意義,所以她就不肯卸任尼比市道館主。”

“二來小瀾信不著她的父親,因此也不肯將弟弟妹妹交給父親照顧。”

大叔點了點頭,滿臉的惆悵,“所以這孩子只能日復一日,重複著她這年齡不該有的操勞,性格就變得有些奇怪了。”

“大叔你說小瀾從未敗過,是不是有些誇張了?假如真是這樣,怎麼還會有人獲得尼比市的灰色徽章?”

“她是個懂事的孩子,自然知道徽章對於要挑戰聯盟的人必不可少,所以哪怕挑戰者輸了,她也會根據其表現給出徽章的。”

平良聽了感到不可思議,不過他既然決心成為寶可夢大師,那麼他豈能在離家不遠的尼比市就栽跟頭?

況且他若獲得勝利,還能促使小瀾走出灰色的尼比市,何樂而不為呢?

“大叔你放心,我的皮卡丘也強得離譜,肯定能贏過小瀾的。”

他說得信誓旦旦,大叔卻滿臉的狐疑。

“其實我看你對付女孩子很有一手,要不你放棄對戰的想法,想辦法把小瀾忽悠出去吧。”

“誒?!大叔你腦子沒問題吧,怎麼說起了這種瘋話?你不是小瀾的父親嗎?”

大叔知道平良機敏,已然察覺,便也不再偽裝,溫言道:“我總不能見小瀾病得越來越嚴重吧?”

“她手腕上有刀痕,她說是切菜的時候割到的,可正常切菜怎麼可能劃到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