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有自已的籌碼,哪怕是冥帝都沒有辦法。
餘非淺淺一笑,“是嗎?”
手一揮,撤去了夏景身上的威壓,夏景感覺身體一輕,撐著一口氣從地上爬起來。
他嘴角止不住地上揚,眼神充滿了得意,他以為餘非這個冥帝的確是沒有任何的辦法,所以才會放了他。
“本帝活了這麼久,還真是第一次有人如此語氣對本帝說話,你還真是頭一個。本帝佩服你勇氣,你說的沒有錯,你不死,本帝的確沒有辦法管你,但是小心肝可以啊!”
餘非後退一步,給了月寶一個眼神。
“冥叔叔不可以,但是我可以啊!你所作所為已經違反了天地法則,我有權力懲罰你!”
情蕪劍恢復原形,強大的氣場從月寶的身上散發開來,直逼夏景。
夏景想要跑根本就來不及,他感覺自已魂魄被從身體裡面硬生生地往外扯。
剝離魂魄!
“你生為冥府的小公主你竟然剝離生魂!”
月寶輕笑,“你好像搞錯了,月寶可不是冥界的小公主哦,月寶是天界的小公主,乃是天界帝姬!”
夏景:!!!!
天界帝姬!
凡間竟然有神明降世!
亂了亂了!
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你很幸運,你不僅僅遇到了冥帝,還遇到了本公主,而且本公主的使命就是懲罰遮蔽天道,觸犯天地法則之徒,哪怕是冥帝天帝,如若做出違背天道法則的事情,本公主都能降下懲罰,更何況是你小小的凡人!”
“還有一個你也猜錯了,本公主不是想要剝離你的魂魄,而是要你神魂俱滅。”
月寶一個響指,天降雷鳴,轟的一聲落在夏景的身上,原本好好的人瞬間變成了焦炭,化為了灰燼。
月寶小手一揮,灰燼隨風吹散,最後渣渣都不剩了。
拍了拍小手,搞定!
夏景到死都不明白,自已明明想要看一下能破除自已陣法之人是如何的大佬,自已卻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
“冥叔叔搞定啦!”
月寶收回情蕪劍,走到餘非的身邊。
“小心肝還是如此的厲害,不過這件事情還沒有到此為止哦!”
餘非將生死簿遞到月寶的面前,上面夏景的記載依然是不全的,命盤沒有到此結束。
月寶伸出小手,生死簿主動飛到了月寶的手上,自動翻開陸奕和夏景的命運,一個稚嫩的聲音在月寶的腦海裡面浮現。
【小公主,記載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每個生靈的命運瞬息萬變,皆無定數,這一切都還沒有結束。】
月寶瞪大雙眼,【你是生死簿?】
【對噠對噠!我是生死簿的靈哦!】
是一個稚嫩的男童的聲音,語氣歡喜,帶著討好的意味。
餘非臉色一變,湊到月寶的身邊,盯著生死簿意味深長。
“小東西,你倒是會區別對待昂。”
生死簿:......
書本快速合上,嗖的一下消失不見。
餘非:......
跑得真快!
“冥叔叔,生死簿好像很怕你的樣子啊!”
月寶不解,冥叔叔作為生死簿的主人,為啥生死簿露出剛才的反應?
餘非冷笑,心裡鄙夷生死簿,“小心肝,那本書是做賊心虛了。”
“做賊心虛?”
“好啦小傢伙,時間不早了,趕緊回去吧,明天你不是還要去幫人看事嗎?”
“冥叔叔,你都知道啦!”
“嗯知道,我送你回去。”
餘非抱起月寶,轉身消失在黑暗中。
......
某處別墅內,最高層的一個房間裡面,床上一個形如枯槁的人躺在上面,雙眼睜開,裡面滿滿的殺意。
猶如枯樹枝一般的手動了動,沒一會兒又放了下來。
真是該死!
這具身體已經不能再用了,必須要更換一個才可以。
餘光看向旁邊的儀器,枯樹枝一般的手緩緩放下,雙眼慢慢合上,旁邊的儀器發出了刺耳的報警聲。
緊接著,一堆白大褂的醫生衝了進來,隨後就是暴躁的聲音不斷傳來。
“爸!”
“爸他怎麼了,你快點救救他!”
幾個人圍著老人的身體看了看,最後記錄了一下時間,悲傷地告訴其他的人,“死亡時間.....請家屬節哀。”
一夜之間,五大玄門之家的老家主離世人間,第二天霸佔熱搜。
......
“媽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害慘了我!”
路子昂憤怒的看著自已的老母親,十分的生氣!
路子昂就是揉揉貓頭,他此時此刻十分憤怒地看著自已的母親,路母紅著眼睛,哽咽地哭著。
“子昂,媽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您不是故意的,但是現在很多時候你總是管不住自已的嘴,你明明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往外面說,但是你就不聽就是要往外面說!”
路子昂看著自已母親,很生氣又很無奈。
他的母親什麼都好,就是大嘴巴,嘴巴特別大,什麼事情把不住門。
他是連夜趕回家的,問他的媽媽這件事情,路上差一點出現了車禍,不過他按照月寶的話把白玉鐲放在身上,驚險萬分。
回家第一件事,他就詢問他母親這件事情,剛開始他母親還不願意把這件事情說出來,在他的逼問之下他才知道,那個瓷娃娃真的不是他的母親求來的。
是他的母親告訴了他的大舅媽他的生辰八字,說他的生辰八字好,命好!
他大舅媽家的孩子是什麼樣子,她難道不清楚嗎?這不是招仇恨嗎?
“我也沒有想到你的大舅媽竟然會如此啊!”
路母梗著脖子,對這件事也有些生氣,大家都是親人,她怎麼會想到親人會傷害親人啊!
路子昂看著路母,滿腹的委屈,“你不知道?你也是相信這些玄學東西的,你隨隨便便把我的生辰八字說出去,到處宣揚,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害死我啊!”
想到這段時間的倒黴,還有月寶說對方要他的命,路子昂就覺得害怕。
至親之人,竟然如此狠毒。
“什麼!”
路母激動地站了起來,想要去檢查陸子昂的身體,路子昂也沒有阻攔,脫掉上衣,露出傷痕。
路母眼圈瞬間就紅了,是傷心,也是生氣。
“我這就去找你大舅母去!那個瓷娃娃是她拿來的,說是特地給你求的,可以保護你的平安!”
路母不顧外面漆黑的夜,扯著路子昂就要往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