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如此寬闊的地洞,眾人都很驚訝,畢竟雖然剛才那狹窄的地洞應該是新挖的,可這裡應該是有些年頭了。

“剛才那狹窄的洞少說有半個月,而現在這裡看起來應該有些年頭了。”

方多病說。

“對的,看這情況,起碼有十個年頭了。”

石水附和說。

“半個多月?那是我和紫衿剛剛尋回少師劍,飛鴿傳書給紀院主,議定將少師劍放於劍室密庫。”

喬婉娩說。

“這樣說來,應該是百川院中出了叛徒。能接觸到來往密函的人並不多,只能是我們身邊之人。”

紀漢佛說。

“是有人就著老地道挖了一條通往劍室的路。對了,這十年前,百川院作為四顧門的分院,這地道你們可有人知道?”

白江鶉問。

“這地道…”

喬婉娩猶猶豫豫的說了一句。

這話一出,眾人都看向喬婉娩的方向。

“婉娩,你可是又不舒服了?”

肖紫衿擔憂的看向喬婉娩。

“紫衿,我沒事。”

喬婉娩搖搖頭,沒有再說什麼。

李蓮花苦澀的抿唇一笑。

“誒!你們看,這好像有個人!”

忽然,方多病眼尖遠遠看到了貌似躺著一個人。

眾人走過去,便看見貌似是一個侍女。

李蓮花上前蹲下來探了探她的鼻息,發現真的沒有了氣息。

“已經死了有幾個時辰了,是被當胸一劍所殺。”

“阿柔!居然是阿柔!”

喬婉娩驚呼說。

“喬姑娘認識她?”

李蓮花問。

“這是我的婢女阿柔,前幾日便不見了蹤跡,沒想到再見便是在這裡…”

喬婉娩有些痛惜的說著,眼眶微微發紅。

肖紫衿心疼的上前摟住喬婉娩安慰。

李蓮花看到這一幕,眼神閃躲轉動,手指也微微攥緊。

這時候,李蓮花忽然感覺自已的袖子被拽了一下,抬頭就看到了秦笑笑滿臉擔心,眼神裡又滿是安慰之意。

李蓮花朝她抿唇一笑,表示自已沒事。

“喬姑娘請節哀順變!”

李蓮花隨聲安慰喬婉娩說。

“她可知道少師劍存放劍室密庫之事?”

雲比丘忽然問。

“阿柔一直跟在我身邊,和紀原主的信件往來,都是她傳遞寄送的。”

喬婉娩說。

“傷口薄而利,像是少師留下的。”

肖紫衿說。

聽到這話,方多病把火把湊近阿柔的屍身,仔細看了一下,發現正是如此。

眾人也都看過來。

“這處有兩種腳印,而鞋印並沒有亂,兩人並沒有發生爭鬥,兩人相對而立,阿柔猝不及防被殺害。”

石水觀察到地上的鞋印說。

“看來是阿柔和別人合謀掉包盜走少師劍,但卻被合謀者滅口。”

紀漢佛說。

“這腳印的大小,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個男的吧?”

秦笑笑說。

“對,笑笑說的沒錯。”

李蓮花點點頭。

“你這不廢話嗎!”

方多病不屑的說。

“廢話怎麼了?你想到了嗎?你說了嗎?”

秦笑笑說。

“你…本少爺本來是要說的!被你搶先了而已!哼!”

方多病傲嬌道。

“切~”

秦笑笑翻了個白眼。

“你…切什麼切?有話只是說行不?一直陰陽怪氣的有意思嗎?”

方多病氣急敗壞。

“誒誒誒!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夠了哈~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們兩個還在鬥嘴!”

李蓮花打斷了他們之間的小學雞打架。

“笑笑說的沒錯,這樣一看的話,應該是藏在普渡寺。”

李蓮花說。

“普渡寺?”

眾人疑惑。

“哦~是這樣的啊!前不久我和笑笑去普渡寺,然後發現普渡寺新來了一個廚子,但是他貌似偷吃肉食,而且這普渡寺的和尚都穿的是這自制的小草鞋,外面可沒有。而且這個廚子就是半個月前來的。”

李蓮花繼續說。

“半個月前?這也太巧了吧?”

方多病驚呼。

“是的啊~太巧了!”

李蓮花說。

聽到這話,眾人都若有所思。

石水往上面的牆壁上看著,忽然發現高處的牆上好像有一絲裂縫。

“這牆壁上有一絲裂縫,似與外界相通!”

眾人都看過去。

下一秒,石水抽出身上的鞭子,狠狠使勁甩到那牆壁上,碎石飛出,牆壁上漏出了一個大的裂縫,光透了進來,眾人都瞪大了眼睛。

李蓮花舉著火把走近那裂縫處看了一下,又忽的轉過身來。

那一束光恰好照在他的身上,儘管戴著面具,卻像極了當初的李相夷。

四顧門百川院的人都瞪大了眼睛,滿眼不可置信,各懷心思。

李蓮花自然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但看他們的眼神,明顯對於李相夷的迴歸是害怕恐懼的,無奈苦澀微微一笑看向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