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處男嗎?”

“有人碰過你嗎?”

伊芙蘭朵輕輕問道,她的手不安分地朝前,伸進柔軟的棉被下,觸碰到少年的身體。

然後放肆地遊走,朝著私密的地區探去。

那冰冷的觸感讓迪安又驚又怒,在伊芙蘭朵即將觸碰到他的隱私部位的前一秒,迪安猛然回過神,手掌下意識地抬起——

迪安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自已做了什麼,清脆的聲響就讓他的大腦一片空白。

我,我做了什麼……

怔了幾秒後,伊芙蘭朵收回手,輕輕撫摸著自已隱隱有些泛紅的臉頰,竟然古怪地笑了笑。

她的目光如同刀一般刺在迪安的身上,彷彿要將他的面板剝開,看到內裡的血肉。

“我——”

迪安心中湧現恐懼,嘴唇微張似乎想要說什麼,但還沒等他說出口。

伊芙蘭朵就已經掐住了她的脖子將他重重按在床上,她俊美的臉龐湊得很近,近到迪安能聞到她身上淡雅的麝香。

這原本禁慾而淡雅的香味在這曖昧的動作下也顯得迷離起來,她溫熱的鼻息打在迪安臉頰上,讓迪安的身體有些不自然地反應。

她細細端詳著迪安漂亮的臉蛋和驚恐的眼神,少年的確長在了她的審美上。

在他之前也有很多漂亮的男生企圖接近她,但他們似乎都少了些什麼。

不是外在,而是某種更深沉的東西。

這個少年一定有著某些特殊的地方在吸引著自已,甚至可以說在引誘著自已。

又或者是自已的神恩。

自已的神恩似乎在蠢蠢欲動,想要自已把眼前的少年殺死……

她掐住迪安脖子的手猛地用力,迪安瞪大了眼睛,窒息的痛苦讓他開始拼命掙扎。

他的雙手用力地拍打著伊芙蘭朵的身體,企圖將她推開,但她卻不為所動,只是冷漠地看著少年掙扎。

作為一個男生,他的力氣太小了,完全無法撼動伊芙蘭朵的身體,很快他就這股力氣的鉗制下一點一點失去力氣。

那雙眼眸中帶著驚恐和絕望,漸漸失去了神采,雙手無力地垂下。

就像在岸上擱淺用力掙扎的魚兒,最終只能靜靜地迎接自已的命運。

少年已經徹底昏死過去,伊芙蘭朵似乎還在等待著什麼,她就這麼靜靜地注視著,直到確認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她才略微有些困惑地收回了手。

她剛剛,的確是抱著想要殺死迪安的念頭。

那一瞬間的憤怒足夠發動讓少年分身碎片千百次的神恩。

但伊芙蘭朵忍耐了下來,在最後關頭甚至用神恩護住了迪安的生命。

她仔細打量著昏死過去的少年,她白皙無瑕的右手落在少年的額頭,一點一點撫摸過臉頰,然後再輕輕點在那稚嫩的雙唇上。

少年似乎無意識地張著嘴,她眼眸微眯,輕輕將手指探進一分,而後又重新伸了出來,再向下。

從嘴唇到脖頸處精緻的喉結上,輕撫過瘦削的鎖骨,最後落在少年平坦的胸前。

這種行為在神恩大陸已經構成絕對的猥褻罪,但可惜的是,不會有人來審判她。

她靜靜感受著少年胸腔中的平緩的心跳。

他,對於自已來說有些過分的誘人了。

這是為什麼呢?

伊芙蘭朵這般想著,她撫摸著少年的時候,甚至輕輕咬了一口自已的舌頭,來讓自已保持冷靜。

伊芙蘭朵深深吸了口氣,平復著內心的衝動,但那按在少年胸口的手掌卻仍未收回。

“是誰派你來的呢?”

她皺著眉頭,腦海中閃過那些與生命教會為敵的勢力。

它們有的已經被連根拔起,有的還在暗中苟延殘喘,它們不敢直視教會的威嚴,只能如毒蛇一般躲在暗中吐著蛇信。

這少年會是它們為自已精心佈置的陷阱嗎?

迪安並不知道,神恩者之間存在著某種詭譎的感應。

當兩位神恩者靠近,她們會在人群中一眼就發現對方的存在。

伊芙蘭朵認定了迪安身上有神恩者力量的殘留,如果迪安是女孩,那麼她或許會猜測迪安是一名神恩者,但既然迪安是男生。

那麼他必然接觸過其他神恩者。

她唯獨沒有想到的是,男人也能是神恩者。

或許這是討好自已的禮物,也或許是為了能給她增添一個弱點,也有可能是某種詭譎莫測的神恩,需要特定的載體接近自已才能發動。

甚至或許連這男孩自已都不知道他真正的定位,或許他只是一個敲門磚呢?

有太多人想要從她身上得到好處了,數不勝數的將死之人願意付出自已所有的財富和地位來換取她的救治。

它們應該是專門挑選了符合自已喜好的男孩,甚至還用某種方法讓他變得更為誘人。

否則無法解釋這孩子對自已不同尋常的吸引力。

無數種可能在伊芙蘭朵的心中流轉,她重新看向少年那已經漸漸平靜下來的可愛睡顏。

“既然是你自已主動來招惹我的,那你應該是知道些什麼……”

只是一直不肯說出來。

想到這裡,伊芙蘭朵銀色的眸子陰沉了下去,是他背後的神恩者許諾了什麼嗎?

真是可笑,這世上還有誰能比她更值得效忠?

果然,還是得好好審問一下。

伊芙蘭朵從睡袍的口袋中掏出一柄銀色的鑰匙,解開了鎖在男孩手腕的鎖鏈。

她將男孩橫著抱起,走向房間一側的牆壁,觸碰了一個迪安未曾察覺的開關。

衣櫃後的牆壁被自動移開,露出一道幽深的通道,伊芙蘭朵抱著昏迷的迪安走了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