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情路波折

方衝滿心歡喜地回到家中，心中滿是對未來的美好期許與憧憬。他腳步輕快，踏入了那熟悉的方家小院。

方家小院中，方母柳如雪正安靜地坐在椅子上，手持針線，聚精會神地縫補著一件衣裳。

傍晚的微風輕輕拂過她的髮絲，晚霞的餘暉如同一層柔和的光暈，悠悠灑落在她身上。

“娘，我回來了。”方衝的聲音中滿含難以抑制的興奮，似是要將滿心歡喜盡數傳遞給母親。

這一聲呼喚，讓柳如雪從專注中回過神來。她緩緩抬頭，目光與兒子的眼神交匯，臉上露出一抹複雜的神色。

方衝徑直走到母親跟前，難以抑制心中的喜悅，說道：“娘，兒有一事想與您商議。我鍾情一女子許久，欲娶她為妻。”他的話語充滿期待，好似在描繪一幅絢麗的畫卷。

柳如雪臉上的笑容微微加深，她笑吟吟地開口：“衝兒，你終是有了心儀的姑娘？是哪家的姑娘呀，娘可認識？”她的眼中閃爍著好奇與期待的光芒。

方衝的臉頰上泛起一抹罕見的羞紅，他微微低下頭，凝視著地面，而後帶著些許羞澀的笑容，輕聲說道：“娘，您識得的。便是瀾笙表妹。我與她兩情相悅，她對我亦是有意。”

柳如雪的神色卻在瞬間變得嚴肅起來，她沉默片刻，緩緩開口：“衝兒，娘不贊同此門親事。娘雖識得瀾笙，曉得她是個好姑娘，然她的家境實屬普通，於你的事業並無甚助益。咱家需要的是一位能為你帶來助力的媳婦。”

方衝的笑容瞬間凝固在臉上，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母親，急切地問道：“為什麼，娘？您不是經常誇讚瀾笙是個好姑娘嗎？您平時不是很疼愛瀾笙的嗎？難道這一切都只是做給別人看的嗎？”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失望和不解。

柳如雪皺了皺眉頭，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說道：“我不是不認可瀾笙，她確實是個好姑娘。只是，她不適合你。娘有孃的考慮，這門親事，你就別再想了。”她的語氣堅定而果斷。

方衝趕忙說道：“娘，兒不在意她的家境，兒愛的是她這個人。她心地善良、性情溫柔、體貼入微，此便足矣。”

柳如雪反駁道：“衝兒，情愛豈能果腹？婚姻並非僅關乎你二人之事，亦關聯咱家的未來。”

方衝激動地說道：“娘，您怎會如此現實？兒不想為了家族利益而捨棄自已的情愛。”

柳如雪厲聲道：“衝兒，你委實不懂事！娘這般做皆是為了你好。”

方衝痛苦地喊道：“娘，您壓根不懂兒的感受！此門親事兒絕不會放棄。”

言罷，方衝轉身衝進房間，留下柳如雪無奈地嘆息著。

方衝心急如焚，極力想要說服母親，其對秦瀾笙的深情厚意，盡顯無遺，將他們的過往種種，逐一講述。然而，柳如雪態度決然，毫無轉圜餘地。

方衝滿心痛苦與困惑，無奈返身回到房間，心情沉重至極。

他不知如何面對秦瀾笙。

秦瀾笙與方衝皆未料到，柳如雪會反對這門親事。

方衝將自已封閉於房間，不吃不喝。

柳如雪無法接受秦瀾笙成為自家兒媳，決心親自去找秦瀾笙。當她現身秦瀾笙家時，內心滿是矛盾與痛苦。

秦瀾笙見柳如雪突然到來，驚詫不已。

柳如雪噗通一聲，跪倒在秦瀾笙跟前，淚水如決堤洪水般噴湧而出。

“瀾笙，求你離開衝兒吧。我深知這般對你著實不公，可這全是為了他好啊。”柳如雪的聲音，滿含懇切與無奈。

秦瀾笙的心如被尖刃刺穿般劇痛，對方武和柳如雪多年來的悉心照拂，感恩戴德。面對柳如雪的懇求，實難拒絕。

“舅母，是瀾笙做得不夠好麼？您說，我都可改的。我對錶哥是真心喜歡，求求您，別讓我離開表哥！”秦瀾笙的淚水，沿著臉頰汩汩滑落。

“瀾笙，非是你不好。你甚是出色，舅母願將你視如親生，只是你與衝兒實難相守啊。你們並無過錯，是舅母有愧於你們，衝兒如今滴水不進，舅母只能來求你。你告知他，你並不喜歡他，往昔種種，皆是戲耍於他，讓他斷了對你的念想吧。”

“舅母求求你了。”柳如雪邊哭邊向秦瀾笙叩頭。

“舅母，您快起身，瀾笙承受不起。”秦瀾笙趕忙去扶柳如雪。

“不，瀾笙你不答應，我便不起身。”

秦瀾笙哭得肝腸寸斷，數次嘗試，均未能將柳如雪扶起。

“舅母，您起身吧，我答應您便是了。”

秦瀾笙凝望著柳如雪那哭紅的雙眼和紅腫的額頭。

又憶起多年來對方的關懷呵護，她選擇了妥協，不得不應允。

二人商議妥當後，柳如雪以胭脂水粉，遮住額頭與眼睛的紅腫。

這才返回胭脂鎮。

她回到胭脂鎮後，敲響了方衝的房門。

望著門前那面容憔悴的方衝，柳如雪心痛難耐。

不過她很快打起精神，佯裝出笑容說道：“衝兒，出來用膳吧，娘答應你與瀾笙的親事了。”

方衝滿臉難以置信，眼中閃爍著灼人的光芒：“娘，您當真應下了？”

“娘何時騙過你，先前是娘想岔了。想著瀾笙那丫頭，名聲不甚佳，恐會影響你的前程。現今想想，她都考上秀才了，日後沒準能中個女狀元，往後我兒與媳婦皆為狀元，均能在朝堂為吏，這是何等光耀門楣之事啊。”

柳如雪強忍著內心的酸楚，笑著說道。

“娘，您果真如此想，並非誆騙孩兒吧？”

方衝仍有些半信半疑。

“我誆騙你作甚，不信你就去問問瀾笙吧。我今日已然問過她的心意了，待到你與清逸他們會試過後，便將親事定下，趕在明年年前將瀾笙娶進門來，我還等著抱大孫子呢！”

柳如雪強撐著笑臉，打趣方衝。

方衝聞得母親所言，心中的喜悅難以言表。他即刻去找秦瀾笙，欲與她共享此喜訊。

秦瀾笙見到方衝，臉上露出複雜的笑容。她心中雖仍苦痛不堪，但還是努力展露出歡喜的模樣。

方衝興奮地拉住秦瀾笙的手，說道：“瀾笙，娘已經同意我們的親事了！我們終於能夠在一起了。”

秦瀾笙輕輕地回應著方衝的喜悅，心中卻充滿了無奈與感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