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越來越涼,夜裡的初雪交替清晨的陽光,任曉月睜開迷離的眼睛想用手撐起身體,剛動了一下就被瀧澤凜再度攬入懷中,隨後又嫻熟的拿過保溫杯開啟將吸管湊到任曉月的嘴邊。

喝了幾口水之後任曉月戳了戳他的胸口,隔著棉質睡衣依然能感受到結實的肌肉,察覺到任曉月在懷裡不安分的動來動去,瀧澤凜抬手揉了揉眼睛又聽到任曉月調侃起自己來:

“瀧澤凜你知道嗎你睡覺的時候偶爾會睜著眼睛誒,就像金魚一樣”

瀧澤凜傲嬌的提醒任曉月:“沒有人敢這麼形容瀧澤凜”說完還捏了捏任曉月的鼻子。

“是喔你這麼臭屁,我之前還看過你一個採訪你說你自己是公家顏,哪有這麼自戀的人啊”

任曉月一邊端詳他的臉一邊用兩隻小手在臉上揉啊揉的。

瀧澤凜輕輕拍開她的手:“你男人就這麼自信”

“切”

瀧澤凜看了一眼時間坐起身,揉了揉任曉月的頭:“再睡會兒,我讓人準備早餐”

今天的排練在上午11點開始,這才早上7點多,這段時間為了排練瀧澤凜自費租下了整個冰場保證參演人員有場地可以隨時練習。

任曉月搖了搖頭起身跪下床邊從背後抱住正在穿衣服的瀧澤凜,卻不經意間瞟到了床頭櫃上昨晚拆開的用品。

任曉月頓時神色尷尬,瀧澤凜回身注意到了她的表情,痞痞的捧起她的臉:我老婆啊害羞真好看”

任曉月打掉他的手嬌嗔:“誰是你老婆,別沒數了你”說完就跳下床進了浴室。

任曉月換好衣服下樓,看見餐桌上豐富的早餐開心的拿起一個小籠包就往嘴裡塞,瀧澤凜一邊幫她擦手一邊出聲教訓:

“說過多少次了別用手拿,不衛生不說還燙”

任曉月嘴裡塞著包子不好說話就沒回復,端起冰美式就要喝,瀧澤凜拿走她的冰美式把一杯牛奶推到她面前:“太涼了別喝這個,你生理期快到了你忘了?乖乖喝牛奶”

任曉月不滿的皺了皺眉,心裡嫌棄著他的婆婆媽媽小聲抱怨:“即使在冬天R國人也是很愛喝冰美式的”

“那你也不許喝”瀧澤凜伸手招呼一旁的傭人:“把冰美式撤了”

任曉月眼睜睜看著那杯冰美式消失在自己眼前卻也不敢說什麼,畢竟瀧澤凜是為了自己好,而且瀧澤凜平時已經很慣著自己了,

家裡的廚子都是他從華夏特意請來的,為了迎合任曉月的口味家裡基本上做的都是中餐,早餐也是中式西式都會準備。

上午的排練是瀧澤凜在冰演中的一個個人節目,歌曲選自《歌劇魅影》,當藍晨悲愴的聲音響起時,任曉月的呼吸一滯,她實在不想看到這個節目,便神色凝重的退到了一邊帶上了耳機。

直到這段音樂合樂結束,任曉月都沒有勇氣看一眼,

瀧澤凜忽略安奈揚著毛巾的手,接過佐藤楓遞來的毛巾四處張望,看到任曉月在不遠處像鴕鳥一樣把頭埋在膝蓋裡,推開安奈大步走了過去:

“怎麼在這裡,剛剛你錯過了一個很讚的表演”

任曉月抬起頭,正好看見瀧澤凜下巴上一個不顯眼的疤痕,她站起身仰著頭輕輕的撫過那傷疤:“一定很疼吧”

瀧澤凜身體一頓,用力地握住她的手:“那時候很疼,但現在能看到你心疼我的樣子覺得疼也值了”

“沒個正形啊你”任曉月無奈的笑,她知道瀧澤凜總是會用開玩笑的方式讓她消化不好的情緒。

歌劇魅影,瀧澤凜競技生涯中一個經典的花滑曲目,這場自由滑有一個與眾不同的名字——血魅。

一次賽前公開練習中,他與另一名選手相撞,頭上和下巴被劃出長長的傷口,所有人都以為那場比賽他會退賽,奧瑟教練甚至勸告他:“沒有任何事情比你的身體更重要。”

可瀧澤凜依然堅持纏著繃帶上場,考斯滕上的紅色分不清是衣服的花紋還是血,那場自由滑他摔倒了5次,任曉月每次看影片的時候都覺得那每一次摔倒都彷彿她自己的胸口跟著他一同受到了撞擊。

他真的把自己活成了一部熱血動漫,而他就是動漫裡的熱血男主。

兩個人的綿綿情意都要融化了冬寒,全然沒有注意到藍晨和安奈只是他們的眼神裡燃燒的怒火已經想要將他們燃燒殆盡。

任曉月突然感覺身體有些異樣,在瀧澤凜耳邊耳語了幾句後就朝洗手間走去。

瀧澤凜稍作休息後就讓羅納塔來進行舞蹈訓練,他則是迫不及待地走進訓練室,正要平躺在地墊上。

“等一下”安奈跟在他身後從抽屜裡找出酒精清理地墊:“地墊上有灰塵可能會導致你哮喘發作,我再擦一遍”

瀧澤凜起身讓出位置給安奈清理,安奈蹲下時卻突然重心不穩往下跌,手卻準確無誤的扯住了瀧澤凜的袖子,就這樣瀧澤凜倒在了安奈身上,就這樣這一幕就那麼合適被任曉月看見了。

任曉月瀧澤凜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就聽見安奈急急忙忙的解釋:“曉月…不是你看到的這樣…我們…我們沒什麼的”

任曉月眉心一跳,這含糊其辭的解釋恐怕就是想讓她覺得有事吧。

拙劣的演技連瀧澤凜都看不下去了:“你在放什麼屁,連件事情都解釋不清楚?”

走到任曉月身邊淡定的敘述:“這瘋婆子說要清理地墊,結果她跪下去的時候抓住了我的袖子”

怕任曉月不信又指著安奈喝到:“你他媽的安的什麼心?”

安奈心裡一驚,這也沒按劇本走啊,不由得真的慌張起來:“不是的,我就是不小心……”

“安奈小姐還不知道我是幹什麼的吧?”

安奈一臉茫然的看著任曉月不知道她要幹嘛。

任曉月譏諷:“小女子不才,正好是寫小說寫劇本的”

“剛剛那出戏高明一點的話你應該把你胸前的扣子解兩顆,還有你那頭髮怎麼也得亂一點兒,還有還有,這時候你怎麼著也得掉兩顆眼淚啊…..”

任曉月眉飛色舞的導著戲,手還不停的比劃著,安奈臊的不行實在沒有反擊之力捂著臉就跑了出去。

瀧澤凜則是森冷的站在任曉月旁邊看著她給自己指導和別的女人的激情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