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國家安全域性的審訊室裡,沙楚的意欲,令韓楓感到困惑。
現在身為階下囚,按理說對方不應該對自已那麼客氣,而且自已“失憶”的事他也知道。
他說總有一天自已會想起什麼,這話的意思,不就是說自已什麼時候告訴他都行麼?
那這對他又有什麼好處,即便是現在口頭答應合作,過後自已也可以不履行承諾啊。
似乎看出了韓楓的疑惑,沙楚善解人意地問:“韓先生,是不是覺得我的要求太簡單,你有點匪夷所思?”
“嗯。”
“呵呵。”苦笑一聲,沙楚嘆道:“韓先生是大夏人,不理解我們小國的苦衷啊。”
“實不相瞞,半個小時前,我剛剛接到了總統的電話。”
韓楓沒有接他的話,沙楚則自顧自地說。
“市政廳被炸,在國內國外都引起了轟動,這對總統很不利,畢竟明年又要大選了。”
“按理說,韓先生已經被抓來了,不管您承不承認,結果已經都是註定的,可是要處理韓先生的話,我們的壓力又太大了。”
“處理我,你們能有什麼壓力?”韓楓詢問。
他很好奇,自已有這麼重要麼,不過是大夏一個黑道份子,阿南再小也是個國家,處理自已,能有什麼壓力?
“呵呵。”
沙楚再次苦笑一聲,隨後解釋說:“蘇安之前已經說了,韓先生被抓以後,瓦西將軍就打電話過來。其實有一點蘇安沒說,瓦西不止打電話,另外他還集結了一個團的兵力,做出了隨時準備向首都行軍的態勢。倘若我們真的處理韓先生,北方軍很可能會就此向中央軍宣戰。”
“哇!我這生意夥伴可以啊。”韓楓在心中感嘆。
“還有一點,莊氏集團的莊先生打電話給總統,說是由於近來國內經濟蕭條,莊氏集團準備取消原本對阿南計劃的投資專案。”
聞聽此言,韓楓一隻眉毛上挑,心說:自已還真的很重要。
“韓先生,現在您知道我們的難處了吧。雖然您炸了市政廳,公然向我們國家挑釁,但我們卻不能拿您怎麼樣。對您的審訊,不過是例行公事走個過場,最後您還是會完好無損的離開這裡。”
見他這麼說,韓楓不由得對阿南當前的處境生出了同情。
“可真是弱國無外交啊。”
在心中嘆了口氣,韓楓開口道:“雖然結果是註定的,可你還是把一些不該告訴我的資訊對我說了。”
“是的,這就是我們向韓先生展示的誠意。”
韓楓低頭想了想,說:“我失憶了,對於你的問題,很多都無法回答,更不可能告訴你北方軍能力者的來源,不過有一點,我可以對你說。”
“韓先生請講。”
“我應該不是守護者組織的一員,不然那兩個假警察也沒必要刻意來接近我。”
“按照這個邏輯來說,您確實應該跟守護者組織沒關係。可那個神秘的網站,只有您的優盤能作為登入的鑰匙,而且老徐還將您送到了醫院,我也是透過這兩點,判斷您與守護者有關。”
韓楓擺了擺手,否定了他的觀點,“我不是在與你辯解什麼,我只是想告訴你,守護者與我無關,與莊氏集團無關,至於是不是大夏扶持的秘密組織,這點我不清楚,你需要自已去調查。”
接著,韓楓又說:“那兩個偷東西的傢伙,我懷疑與守護者有關,你可以去調查他們,可能會順藤摸瓜查出這個組織。”
沙楚微眯起眼睛,臉上露出了喜色,“看來,韓先生是打算與我們合作了?”
“差不多吧,我被你的真誠所打動了。”
經過了與沙楚的交談,韓楓基本可以確定一些事。
為了救自已,瓦西不惜以武力來威脅中央軍,看來自已這個生意夥伴對他很重要,重要到可以令他大動干戈的地步。
可什麼樣的生意夥伴能達到這種地步呢?
顯然單是走私一些名貴金錶,不符合這個身份。
近幾年來,北方軍的能力者大幅度增加,可見沙楚猜的沒錯,這些能力者應該就是莊氏集團提供的,自已是這條線的聯絡人。
至於是不是大夏的意思,目前還不清楚,不過可能性很大。
在暗中,自已是與煞有關的執行者,莊氏集團又能為瓦西提供能力者,可見之前的猜測可以落實,莊氏集團就是神秘的執行者組織。
既然集團就是組織,那等自已回國後,弄丟金錶一事,集團不可能不知道。
一旦上面要追究自已的責任,即便是有異能在身,估計也逃脫不了懲罰,情節嚴重的話,甚至能威脅生命。
對此,韓楓不能坐視不理,他需要掌握主動權,而眼前的沙楚正合適。
想罷,韓楓說:“我剛剛已經說了,我不是守護者組織的人,偷我東西的那兩人很可能是。”
“你既然想合作,那就煩請局長,幫我調查他們,並追回我丟失的錢和金錶。”
“這個我會做,只是他們都是能力者,調查起來可能會有些困難。”
“那是你的事,我只聽結果。”韓楓展示出高傲的態勢,接著又說:“不過作為回報,回國後,我會幫助你調查北方軍能力者的來源。”
頓了頓,韓楓問:“如果真如你之前的猜測一樣,那你下一步打算怎麼做?”
“如果為北方軍提供能力者的,真的是莊氏集團,我希望貴公司能放棄瓦西,轉而跟我們中央軍合作。”
從他的話中,韓楓品味到一絲帶有政治氣味的陰險。
“你能代表總統?”
“可以,即便下一屆總統換人了,我想我的提議,仍然會得到新總統的認可。”
“我記得你說過,阿南可是親近美麗國的,改換門庭這麼大的事,你一個局長真的能替總統做主?”
“韓先生的意思是,您承認是大夏在扶持北方軍了?”
沙楚的反問,令韓楓體會到了眼前這人的狡猾,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隨即說:“文字遊戲有意思麼?”
“呵呵,韓先生教訓的是。”
就這樣,兩個各懷鬼胎的人達成了協議,雖然都沒有把話說透,但二人都知道,自已今後該幹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