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比試正式開始。

第一場,劍澤宗對玄清宗。這場的觀眾席人滿為患,這兩個宗門是奪冠大熱門,大部分人都是猜測這兩個宗為冠亞軍。

團隊戰的比試場地比單人賽的場地大了至少五倍不止。兩個宗的所有人登上比試臺,站在對角線上,嚴陣以待。

“第一場,比賽,開始!”裁判一聲令下,兩宗親傳立刻改變陣型。劍澤宗立刻變換為劍澤宗獨特的攻擊劍陣,玄清宗唯一劍修時祁站在佇列最前方,其餘四個符修站在後方,隨時準備破陣。

時祁率先開始進攻,朝劍澤宗劍陣最前方淵謫揮去一道犀利的劍氣。淵謫迅速拔劍阻擋,隨後劍澤宗五人同時行動,迅速包圍時祁。

玄清宗符修見狀,迅速朝劍澤宗劍修扔符紙。劍澤宗劍修被一部分符紙擊中,被符紙控制,劍陣被打亂。

時祁趁虛而入,將被符紙控制的廖彥擊飛,在時祁身後的卿厝順便給廖彥貼上定神符。

卿厝迅速鎖定時祁,與時祁纏鬥,衛霖也迅速上前幫忙,時祁一對二支撐不住,好在顧傾與顧宥前來支援。

顧傾與顧宥有顧家獨特的陣法,兩人一邊攻擊劍澤宗劍修,一邊暗暗走位在沿路放下符紙。隨著最後一張符紙落下,顧家風陣起,劍澤宗三名劍修被困風陣中。風陣內無數風刃攻擊陣內人,陣中的衛霖三人全力阻擋風刃,仍然被風刃傷到。

淵謫想去支援被困陣中的那三人,卻被時祁與卿厝阻擋。卿厝對淵謫毫不手軟,淵謫也不懼,但劍修加符修的組合實在令人鬱悶,當淵謫在與時祁對陣中,旁邊的卿厝就時不時扔來幾張控制的符紙,雖然淵謫很快就掙脫開,但是一直這樣被定住捱打的感覺真是讓淵謫煩不勝煩。

另一邊被定神的廖彥好不容易才掙脫卿厝給他貼的符紙,迅速前去支援淵謫。

另一邊顧傾等三名符修將那三人困入風陣後,又在外圍設了一道防禦陣,雙重保險做好後,就迅速前去幫助卿厝他們。

因此現在的局面是五對二,劍澤宗局勢不妙。

淵謫劍法超絕,以極其精準的劍法將大部分的符紙砍斷。衛霖讀過許多書籍,其中就包括陣法書,在一本陣法書中見過顧家的風陣。衛霖讓時眠與另一位師弟掩護自已,自已前去擊破陣眼。

時眠施展越時空,迅速躲避並擊潰風刃,為衛霖阻擋了大部分的風刃,給了衛霖充足的空間。

衛霖按照記憶,根據觀察來到一處陣腳,思考片刻後,衛霖果斷用劍破開那處陣腳,果然,那就是陣法的陣眼。

無數凌厲的風刃消失了,但還有一層防禦陣,陣眼並不在陣法裡面。

衛霖用神識傳音的方式淵謫求助,淵謫暗暗點頭,一邊防禦玄清宗襲來的進攻,一邊將戰場往陣法那邊靠近。

淵謫在距離到達的那一瞬間,就迅速改變步伐,直奔陣法的陣眼而去。

陣眼擊破的那一瞬間,劍澤宗三人迅速與淵謫和廖彥集合,迅速形成劍澤宗劍陣,迅速開始反擊。

劍澤宗劍陣犀利,配上劍澤宗的劍法劍雨訣,無數劍氣密密麻麻地攻向玄清宗。

玄清宗符修們快速佈下防禦陣法,阻擋了大部分的劍氣,但那防禦陣法很快就被劍澤宗擊破,劍澤宗勢如破竹,迅速攻擊。

“大機率是劍澤宗贏吧。”

“劍澤宗要贏啦!淵謫好棒!”

“玄清宗很難翻盤了吧,本來要贏了,被淵謫破局了。”

“等等,那個卿厝呢?不在玄清宗隊伍中啊!”

“什麼?”

觀眾席的人們討論著,發現了盲點。這是場上劍澤宗的眾人沒有發現的。

忽然,劍澤宗周圍被光壁環繞。

“是十方陣!”

“卿厝忽然失蹤是去偷偷佈置十方陣了?”

“天吶!卿厝真的厲害!竟然能獨自一人佈置十方陣!”

“十方陣是金丹後期以上的符修才能成功布置的陣法吧?卿厝不是才劍修中期嗎?跨階成功布置陣法?卿厝真的是陣法天才!”

觀眾席上興奮極了,玄清宗的長老也十分欣慰。薛無塵差點要到每一個宗門長老面前炫耀一遍:“看,那是我大徒弟,金丹中期,一個人能佈置十方陣,你說這是什麼水平啊?”

其他長老無語地半死,劍澤宗大長老江不辭不慣著他,直接一巴掌拍到薛無塵腦袋上:“能什麼水平?再得瑟我削了你!”

薛無塵悻悻地摸摸腦袋,剛想再懟句什麼,看到江不辭將手放到了劍柄上,瞬間閉麥不說話。

臺上,卿厝給自已一張隱身符,隨後暗暗離開混戰隊伍,到劍澤宗周圍佈置十方陣,還時不時給劍澤宗眾人丟幾張符紙。由於混戰中玄清宗扔的符紙太多,也分不清哪些是誰丟的,卿厝就成功隱身。

最後,劍澤宗被困於十方陣內。十方陣的陣眼極其難找,是由佈陣人自行設定。設立陣眼需要有破解之法,所以很考驗佈陣人,一旦十方陣佈置成功,除非佈陣人設立的陣眼簡單,否則基本只有佈陣人能將十方陣破解。

十方陣內危機四伏,有極寒極熱交替,還有模擬的各種天災,若是在十方陣內被困個兩三天,基本不會有人能完好無損。沒有人能在十方陣內待上一週及以上。

因此,劍澤宗眾人被十方陣困後,本場比賽基本就是敗了。

最後,陣中的淵謫無奈比劃投降手勢。

“第一場,玄清宗勝!”裁判宣佈。

“天吶!竟然是玄清宗贏了!”

“這局玄清宗全靠卿厝啊!卿厝竟然能佈下十方陣!”

“你是直接忽略了其他人嗎?要不是時祁和顧宥他們把劍澤宗的眾人往卿厝佈置的十方陣中引,劍澤宗難能正正好被困住?”

觀眾們議論紛紛。

卿厝將十方陣解開,劍澤宗的眾人才從極端環境中出來。

卿厝十分挑釁地看了一眼淵謫,隨後就帶領玄清宗眾人退場。

淵謫眼中陰鬱,原地沉默了片刻,才招呼劍澤宗其他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