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魔族果然沒有現身。

付博被柳初霽他們全天看管,絲毫不敢做什麼小動作。

就這樣戰戰兢兢的過了一天,第二天晚上,柳初霽與時玖藏在付博的房間內,將氣息隱藏。

倆人耐心地等著,付博躺在床上,原本戰戰兢兢地躺在床上睡不著覺,被柳初霽嫌礙眼,一掌將他劈暈。

一直等到半夜兩三點,窗戶外突然出現幾聲異動,柳初霽與時玖立刻警覺。

一絲魔氣從窗戶外慢慢滲進屋內,在屋子裡繞了一圈。

時玖看著魔氣在她眼前掠過,沒有停留,輕輕鬆了一口氣。

那個魔族的實力低於柳初霽,因此完全看不出他們的偽裝。

那個魔族用魔氣在屋裡探測了一番,發現並沒有什麼異常後,就輕輕的推開窗戶溜了進來。

“喂,小子,出什麼事了?”那個魔族走到付博的床前,拍了拍付博。

付博被柳初霽敲得有些狠了,一時間竟沒有反應。

那個魔修有些不耐煩了,使勁搖了搖付博。

他見付博還是沒有反應,才發覺有些不對勁,剛想跑,就發現自已完全沒法動彈。

“什麼?”魔修震驚,使勁掙扎,卻完全沒法掙脫。

“原來是你?”柳初霽走到魔修跟前,看清了他的臉,才發現是老朋友。

說巧是真巧,這個魔修就是幾百年前偷襲他的那個魔修。

曾經柳初霽將這名魔修的修為打散,沒想到百年後,這名魔修竟恢復修為了。

“你是……你是幾百年前將我修為廢了的那個臭小子?”那個魔修也認出了柳初霽,咬牙切齒地看著他。

“當年你在我身上種下的因果,如今你就得到了這個因果的報應。”柳初霽冷笑。

“你什麼意思?”魔修皺眉,盯著柳初霽。

“你當年偷襲我,害得我魔氣入體差點修為盡廢。好在我得救,還意外對魔氣十分敏感,這才能夠從付博的體內發現那一絲魔氣,從而蹲到你。”柳初霽雙手環抱,扯扯嘴角。

“呵,這不就符合了你們人修的那句‘冤冤相報何時了’?”那個魔修倒是心態不錯,“這次算我倒黴被你抓到了,你隨意吧。”

“你來付家將做什麼?”柳初霽單刀直入,“你們現在又有什麼計劃?”

“你是不是傻啊?”魔修嗤笑出聲,“我會傻傻地告訴你我們的計劃嗎?”

“知道了,你們魔族又有計劃。”一旁冷冷圍觀的時玖開口。

“……”魔修無語,“你們知道這個有什麼用?”

“你是不是傻啊?”柳初霽將這句話還給那個魔修,“我們知道你們又冒頭有計劃不就加大防備了嗎?”

這麼幼稚地鬥嘴真的好嗎?

時玖在一旁無語地看著兩人。

魔修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於是閉嘴不談。

柳初霽也不在意他的嘴硬,他自有辦法知道他想知道的東西。

若是他不說,弄死就弄死吧。

下一秒,柳初霽就將神識凝聚成一根針,直接扎進那個魔修大腦的識海中。

“啊!”魔修瞬間喊叫出聲。

魔修修煉靠掠奪他人的修為,所以他們的識海不會隨著修為的增加而擴大。

所以他們的識海尤為脆弱易碎。

魔修的身體還被柳初霽定著,完全沒辦法扭動掙扎緩解痛感,只能直立立地深刻感受識海里傳來的痛覺。

只有面部能動的魔修一臉痛苦面具。

“說嗎?”柳初霽語氣懶懶地說。

“不……不說!”魔修堅決。

“喲,骨頭還挺硬的,繼續。”

柳初霽再一揮手,魔修識海中的痛苦加倍。

“啊!”魔修嚎叫,“你有種殺了我!”

“我不殺,你要麼說,要麼痛,你要死也是被痛死的。”

柳初霽惡劣地笑道。

時玖繼續沉默地看著柳初霽。

她第一次看到這麼惡劣的柳初霽,看來是被壓抑了太久,終於找到發洩物件了。

時玖對那個魔修默哀0.0001秒。

“我……我死也不會說!絕不背叛魔主大人!”魔修痛得已經有些神智不清了,開口喊叫著,試圖為自已緩解些痛覺。

“魔主?”聽到這個詞的瞬間,柳初霽與時玖對視。

“魔主又要現身了?”時玖皺眉,“這麼快?”

距離上次長老們封印魔主,已經過去了幾百年。

但,在上次魔主現身前,魔主已經上千年沒出現過了。

“上次長老們基本都拼盡全力,將魔主封印在鎮魔山裡,按道理至少兩千年內不會現身,現在這個魔修又提到‘魔主’……”

柳初霽同樣將眉頭緊緊皺起。

“若是真的與魔主有關,那這件事就有些麻煩了。”時玖看著一旁痛苦的魔修,若有所思,“你看看還能在他口中挖出什麼資訊。”

柳初霽重新看向魔修:“你再不說,我就讓你識海破裂,讓你成為一個痴傻,再將你扔到鎮魔山附近,現在肯定會有其他魔修在附近,讓他們將你的修為吞噬,再被吃得屍骨全無。”

“我……我是不會說魔主已經甦醒,我們魔族將用上古密法將魔主解救出來的!”

魔修又掙扎了一會,乾脆眼一閉,一咬牙,破罐子破摔地說了。

“魔主甦醒了?!”柳初霽瞳孔猛地一縮。

“立即與其他宗長老說明情況,然後討論應對辦法。”

“嗯。”柳初霽點點頭。

“你……你快將你的神識從我的識海中拿走!”魔修見柳初霽與時玖聊得起勁,忽略了他這個提供重要情報的“大功臣”,不禁開口抗議。

柳初霽瞥了一眼那個魔修,猛地將神識加強,那個魔修的識海瞬間碎裂,立刻昏死過去。

“搞笑呢,還想我放過你。”柳初霽冷笑著看著地上昏死的魔修,手中的劍一揮,魔修直接頭身分離,化為一股黑煙,消散在空氣中。

“我們回去吧。”柳初霽對時玖說道。

“稍等。”

時玖走到付博的床邊,將神識侵入付博的識海,將其識海震碎。

從此以後,付博就將變成一個痴傻。

時玖冷冷地看著繼續昏睡的付博。

叛徒不配正常地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