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看孟兄你怎麼好像受傷了,臉上蒼白如斯?”牧恆答應了他的請求,也關心起他的身體。

“啊?沒受傷啊!蒼白嗎?沒有吧,牧兄你可別瞎說。”孟旭陽聞言心中一凜,兩隻眼睛不太敢看牧恆,立馬逃避似的轉向前方。

閃躲的眼神,還有故作精神的模樣,牧恆眨眼間便猜到是怎麼回事。沒有受傷卻又這般虛弱,再聯絡起剛剛送走的美麗女子,答案呼之欲出了。

牧恆上下打量了孟旭陽良久,接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鄭重其事的說道:“孟兄,注意身體,太虛了可不是什麼好事”

“什麼注意身體,我身體好著呢,強壯的很。”孟旭陽見牧恆笑的這麼猥瑣,便知道牧恆猜到了他的情況,嘴巴上卻不肯承認。

“千萬別逞強哦!用得太多、太狠,小心英年早逝!”牧恆不待見他這般死鴨子嘴硬,便不客氣道。

“嘿——”孟旭陽男人的能力被牧恆嘲笑,哪裡還忍得了,拉著牧恆不斷的強調自己那方面很強。

牧恆也不聽他辯解 來來回回就那一句話:“你很虛,臉很白!”

嬉鬧了一會兒,孟旭陽強逼著牧恆將口風改過來才罷休。心思迴歸了後,才想起來問牧恆的來意:“對了,牧兄,你怎麼會突然回來呢?那魔教宗主真的沒有為難你?”

“不對,聽說那魔教宗主已經隕落了,所以你才能夠逃出來?”孟旭陽想起了什麼,立馬將自己的猜測否定掉,雙手一拍,指著牧恆問道。

“嗯?你聽誰說魔教宗主隕落了?”牧恆疑惑道。

“嗨,我以為牧兄你知道呢。”孟旭陽見牧恆反問自己,接著說道:“前些日子,那魔雲宗發來檄文,說什麼青道人假借比試暗下殺手,致使他們宗主身隕,擇日就要舉宗上下,來玉清行齋討要說法呢。”

牧恆想到了這一層,卻沒想到大長老居然沒有直接上門,而是先發了檄文,擇日征討。這般操作也把牧恆秀了一遍,摸不透他的用意。

“怎麼了牧兄,你還沒說你到底是怎麼逃出來的呢?”孟旭陽見牧恆眉頭緊鎖,奇怪的問道。

“我不是逃出來的,是魔雲宗宗主送我出來的,那魔雲宗宗主並沒有隕落。”牧恆將孟旭陽當成第一個要說服的人,便打算將實情相告。

“什麼?沒有隕落?”孟旭陽被牧恆的話驚到了,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麼多的隱秘,頓時好奇心大起。

“對,活的好好的。”牧恆丟下一個大炸彈,將孟旭陽炸得目瞪口呆。

“那為何給玉清行齋發來檄文,擇日討要說法呢?”孟旭陽歪著腦袋十分的不解。

“這也是我這時候回道玉清行齋的原因和目的了。”牧恆嘆了口氣說道。

“那快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孟旭陽聞言急切起來。

“當日青道人到魔雲宗找場子,雙方並沒有分出勝負。後來,魔雲宗大長老趁著魔雲宗宗主不備,暗下黑手將她控住,謊稱她是死於青道人之手。”牧恆解釋道。“魔雲宗大長老?牧兄倒是將我說的迷糊了。這魔雲宗大長老暗害宗主我倒是能理解,爭權奪利嘛,屢見不鮮了。但他又為何要賴在玉清行齋頭上呢,賴就賴吧,還非得發個檄文說要討個說法,真當青道人兩儀境圓滿的修為是擺設嗎?”孟旭陽很快便洞察了其中的薄弱環節,針對性的問道。

“孟兄想的很多,這也正是我迷惑的地方。我懷疑,那大長老不只是想要搶宗主之位,更是想挑起魔雲宗與玉清行齋的恩怨。”牧恆將心中的懷疑說出來。

“挑起兩宗的恩怨?這是為何?”孟旭陽被牧恆說的越來越糊塗。

“從大長老使用的黑手,還有明知不敵卻還要挑釁的舉動推測,那大長老或許不是人族之人。”牧恆接著說道。

“不是人族?”孟旭陽聞言也皺起了眉頭,涉及到其他族的事,便不能算是小事了。本來還嬉笑的他,也沉下心來,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對,我懷疑他是巫族的奸細,這般挑釁就是為了挑起人族內部的矛盾,消耗有生的力量。”牧恆希望得到孟旭陽的支援,便將自己與柳清書推測的結論全都告訴了他。

“真要這樣,那就麻煩了。牧兄你不知,玉清行齋自打前些日子收到魔雲宗的討伐檄文,便召回了在外的全部弟子,緊鎖山門,開啟護宗大陣,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孟旭陽臉色很難看。

“所以,我需要孟兄幫我。幫我進入玉清行齋,幫我一起說服玉清行齋的高層,只是大長老之流在搞事,與魔雲宗並無關係。”牧恆作揖,朝著孟旭陽懇求道。

“牧兄不必如此。若是真如牧兄所言,那我也定當全力以赴,破壞掉這天殺的陰謀。魔教雖然討厭,卻容不得外族插手,巫族,哼!”孟旭陽厲聲喝道。

“那太好了,有孟兄的鼎力相助,我這一趟定能圓滿完成任務。”牧恆得到孟旭陽的支援,也開心起來。

自己這個外人終究是人微言輕,就算有柳清書的誅邪劍,也不一定能讓她們相信自己。擔憂了孟旭陽就不一樣了,再加上葉輕音的支援,牧恆對自己說服她們有了更多的信心。

“好說好說。不過,牧兄你還真是幸運。被魔教宗主擄了去,不僅沒被虐待,更是當了魔教的使者,前來化解兩宗的恩怨。”孟旭陽也沒想到牧恆這一趟出去,竟然遇到這麼多事,不禁也為他捏了把汗。

“那魔教宗主與我毫無愁怨,並未為難於我,反而關係不錯。”牧恆想著這事以後也要公開,便沒想瞞著他。

“哦?你與那魔教宗主關係不錯,是什麼關係?”孟旭陽八卦起來。

“其實魔教宗主你也見過,並不算陌生。”牧恆跟著說道。

“我知道我見過啊,不就在你被抓走的那天嘛!”

“我是說在此之前。”

“在此之前?你說我以前也見過魔教宗主?”孟旭陽聽到這裡頓時來了興趣。

“對。”

孟旭陽得到肯定的回答,腦海中不斷回憶著之前自己跟著牧恆見過的人,能夠符合魔教宗主的人,似乎只有那麼一個。想到這裡,孟旭陽不禁咋舌,疑惑道:“你是說那位玄衣前輩?”

牧恆見孟旭陽這麼快就反應過來了,並不差異,他本就不笨。嘴角掛著笑回道:“正是。”

“不對呀,那魔教宗主可是男子,怎麼會是那位玄衣前輩呢,而且身材什麼的都不太相似啊!”孟旭陽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卻更加意外了,那玄衣前輩明顯是個女子,而那魔教宗主看上去有些陰氣,卻是實打實的男子,他不太相信這兩個是同一個人。

“那是用了一些變換的手段。”牧恆回道。

“原來如此。”孟旭陽恍然大悟,沒了這一層矛盾,他也想通了其中的關節。再深入想想,當初在星國,牧恆便與那玄衣前輩關係不錯,難道說他們兩個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則當初又豈會只帶走牧恆一人。

想到這裡,孟旭陽不禁張大了嘴巴,見了鬼似的盯著牧恆。兩隻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不敢置信的問道:“難道你與那魔教宗主有...有...有一腿?”

“呸,什麼叫有一腿!”牧恆聽他說的這麼難聽,立馬叫罵道。自己與柳清書的關係那是至真至誠的,豈能用這般粗俗的詞語描繪。

不過牧恆暫時不打算將自己與柳清書的事告訴別人,尤其是能與葉輕音接觸到的人。他心裡存了一份私心,一個齊人之福的自私之心。

雖然有些無恥,但牧恆已經很明確的問過自己能不能放下,答案是不能。

“我與她關係很好,不過沒你說的這麼難聽。”牧恆繼續解釋道。

孟旭陽見牧恆這般維護這層關係,頓時心若明鏡。已經經歷過幾番情事的他,又豈會看不明白牧恆與那玄衣前輩的關係。

可是想透了,卻又更讓他難受,忍不住捶胸頓足。那般處於巔峰的玄衣前輩,又怎麼會看上牧恆這個只有十方境的傢伙呢,十方境啊,兩儀境啊,中間隔著十萬八千里啊。

本以為自己為了爭那一口氣,將那太清四秀的姑姑、小姨、姐姐啥的弄到手,已經是通天手段。

卻沒料到眼前這個樣貌不如自己、氣質不如自己、天賦不如自己、修為不如自己的傢伙,比起自己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再想想當初被自己先相中的陸司棋,還有這玉清行齋的聖女以及他的師妹洛雲錦,似乎都對他有些不清不楚的情義,頓時便讓孟旭陽吃了蒼蠅般難受。

同輩人中,長得比他帥的、氣質比他好的不是沒有,但也都有限,並不很明顯。

年齡相仿的,天賦比他他好、修為比他搞的的也不缺,但大家也只是半斤八兩。

自己一下子征服四位容貌不凡、氣質上佳的女子,那是遠超常人的大成就。

可如今,卻被眼前這個不起眼的傢伙按在地上摩擦,還是他自以為最厲害的領域。

心痛的要命,孟旭陽恨不得錘他兩下。不過也只是羨慕,沒有絲毫的嫉妒。因為面對牧恆身邊的絕色女子,一個個都是世間罕見,是他難以企望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