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剛抬起的棺材,被他這一嗓子又嚇得驚到了地上。
我們只能閉嘴,繼續抬起棺材上路,好不容易走到小北家桃林裡。
看著被一點點埋葬的棺材,想到裡面躺著的是他的父親。
而自已以後再也見不到他了,小北悲傷不已。
擺上貢品,我攙扶著傷心的小北迴去。
鑑於剛才難走的泥路,我們準備繞遠路回去,穿過小北家的桃樹林,前面還有好幾畝都是種的果樹,我們準備準備從這裡穿回去。
周圍都是樹木,土地被淋得輕,顯然好走多了。
我可道這裡的規矩,送人的時候,親人要跟在棺材後面。
而回去的時候,親人就要走在最前面。
我扶著小北和她的母親走在前面。
雖然是白天,但這些老樹都遮天蔽日,一眼看不到出路,居然有絲絲陰冷。
一陣輕風吹過,竟然有些刺骨。
“啊啊啊!”只聽一聲尖叫,馬才忽然消失在眾人視線裡。
大家都有些害怕,怎麼會忽然尖叫消失呢!小心翼翼的叫著馬才,卻也不敢走太遠尋找。
“剛才抬棺的時候,是不是馬才說話了!”其中一位抬棺的朱峰說道。
聽到這話,幾人更生恐懼,面面相覷:“難道是……所以被選中陪他了!”
一人說道:“剛才館落了兩下!難道還差一個人!”
剩餘的四人也顧不上尋找馬才了,撒腿就跑。
看到這種情況,我對小北說道:“你們先回去吧!我要找一下馬才。”
“我陪你一起找。”
“不用了,我自已可以,你先陪伯母回去吧!”
小北看了一眼伯母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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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才,馬才……”我在樹林不停尋找。
忽然,我看到前面躺了一個人很像馬才。
我走近一看果真是馬才,不過他已經死了。
我看了他的身體,勒痕淤青,和小北父親的死狀一模一樣。
我看了看四周並沒有什麼可疑的人,我只好先把馬才的屍體揹回他家去。
還未走出樹林,又見到一具屍體。
是小侯,剛才抬棺時就是他不小心摔倒,使得棺材落了地。
難道真的是因為棺材落地兩次,就會選中兩人去陪死者。
這只是一種規矩,一種說法,當不得真的啊!
聽我爺爺說 之前村裡也發生過一次抬棺落地的事,惹得大家人心惶惶,但是並沒有出事。
那這次是?
我蹲下檢查屍體,和馬才的死狀一模一樣。
這下我確定不是因為抬棺。
如出一轍的死法,很顯然和小北爸爸是一個人害死的。
小北爸爸是被柳枝藤蔓纏繞而死的,那說明他們也是。
顧不得他們的屍體,我準備先回村,看看小北他們有沒有事。
臨走,我注意到小侯屍體旁的柳樹。
那不是我家屋後消失的柳樹嗎?就是那棵柳樹,上面還有我的名字,是我小時候去玩,調皮刻下的名字。
難道真的如小北所說這棵柳樹是妖怪,我害怕地捂住嘴。
雖然經歷過那麼多可怕的事情,但近在咫尺的危險還是讓我恐懼。
還不等我做出反應,我已經被柳枝纏住,懸掛於空中了。
窒息感越來越強烈,大腦旋轉的卻飛快,我忽然想到上次我救下楚楚的時候是因為我手上流出了鮮血。
它觸碰了我的血液,就收回去了!
可是我被緊緊纏繞,將我包裹它的力度足以慢慢置我於死地,卻不會流出鮮血。
我沒辦法,只好咬破我的舌頭,一塊鮮血吐了出去。
果然,如我想的一樣,碰到我的鮮血,藤蔓一下收了回去無影無蹤。
我也被重重摔在地上。
我忍著疼痛站起身,看到剛才那棵柳樹已經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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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小北家,小北看著我慌忙檢查我有沒有受傷。
“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我們剛才看到小侯的屍體了。我正擔心你準備去找你呢!”
怎麼沒事啊!剛才生死未關時刻,一不小心力氣使大了,舌頭都快被我咬掉了!現在我都有點說不出話來了!
誰說十指連心,手受傷最痛,舌頭受傷更難忍受好不好。
小北迷茫的看著我,好奇我怎麼不吭聲。
我小心想說句話,劇烈的疼痛又讓我忍了回去。
疼的我頭上直冒虛汗。
我看了一眼小北家擺好的喪宴,卻沒有一個人在場。
小北許是明白我的疑問,張口道:“今天抬棺落地兩次,剛好失蹤一個人,死了一個人,聽說之後大家都害怕,躲在屋裡不敢出門。”
躲在家裡也好,那樣應該就不會被那柳樹怪給找上門了吧!
“田~櫻~呢?”我忍著舌頭的疼痛,問道小北。
“她剛才來了一趟,見你還沒回來,去照顧你奶奶了!”說完小北好奇的捏著我的下巴:“你怎麼了?說話怎麼這樣。”
我只好張嘴讓小北看看我的舌頭。
小北問我是怎麼回事,但想要解釋,這對我現在來說,是個偉大偉大的工程,只好搖了搖頭。
小北看到我這樣,也知道我說話困難,只說:“那等你好了之後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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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還是這樣,不吃不喝也不動,眼睛都不眨!”我回到家,看著奶奶,田櫻憂愁對我說道。
看著奶奶這樣,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眼下村裡又有這麼多事,不然我一定帶奶奶出去,到大醫院看看,眼下只能先等等。
先看看有沒有辦法解決這個柳樹怪才好。
“奶~奶一定會~沒~事~的!”我忍著疼痛對田櫻說道。
聽到我的聲音,田櫻著急問道:“你怎麼了。”
“我~沒~事~”我伸出舌頭,讓田櫻看了一下。
“只是~不小心~咬到了~舌~頭”我艱難說出這句話,口水都流了一地。
田櫻絲毫不嫌棄的用她的手絹,幫我擦了擦口水。
掰開我的嘴巴,看了看我的舌頭,“怎麼沒事,爛了這麼多,我去幫你拿些消炎藥。”
不等我拒絕,田櫻就跑到了張醫生家,拿了一些消炎的藥粉。
讓我坐下,她幫我上藥。
田櫻離我這麼近,看著她小心為我上藥的樣子,我居然有些緊張。
呼吸都不知道該怎麼呼吸了!
我雙手不停扣著凳子,田櫻看著我手上的動作,以為我是被痛的,溫柔說道。
“我小心一點,你忍一下。”
以前一直覺得田櫻是個女漢子,又粗魯又暴力,但最近總覺得她好像變了,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砰!”來找我的楚楚,在門口看到我和田櫻的這一幕,手裡的杯子一下摔碎在地上。
楚楚說道:“不好意思,我沒打擾你們吧!”
田櫻有些尷尬:“沒有,我只是幫他上藥,我先回去了!”
說完田櫻就走了,不等我挽留。
楚楚張口,“既然上過藥那就好,我聽小北說,你舌頭受傷了,我給你衝了一擠藥,給你送來,雖然打了,但好像也用不著了!”
我還沒說些什麼就聽到,門外田櫻大喊:“救命!救命啊!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