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已交出來,還是讓我從你身上扒下來?”

勉強睜眼望著步步緊逼向著自已而來的紈絝,少女心中絕望。

“咳.....”

她想挪動一下右腿,但嚴重的傷勢令她動彈都做不到,咳嗽聲伴隨而來的是嘴角不斷湧出鮮血。

“李叔.....”

少女艱難的抬眼望天,眼中有留念,懷念,更有不甘。

“李叔,昔哥哥永別了。”

正在她正要閉眼等待死亡之際,瞳孔中忽然倒映出一道熟悉的紅衣倩影。

“人之將走,還能出現幻覺嗎?”

“真好!”

心中想著,賈家那紈絝已經來到她跟前,眼中滿是不屑與嘲弄。

“你找死!”

就在其就要一腳踩在少女身上之時,一道不知從何而來的聲音悄然迴盪在山野之中,傳入在場每個賈家人耳中。

這是一道男聲,十分冰冷,如那寒芒,似那萬古不化寒冰。

周圍空間瞬間變得寒冷無比,一股凌厲殺機充斥。

嗡——

霎那間,其還未落下的右腳在頃刻被一股冰霜凍住,身軀在下一秒徹底淪為冰雕。

砰——

那人甚至都沒來得及做出任何舉動,冰雕碎裂,整個就已經化為虛無。

少女眼中,一紅衣男子不知何時已經來到自已面前。

“你....你是誰?”

“我們可是賈家之人,你敢.....”

在場賈家人望著憑空出現的男子,內心在顫抖,因為她們發現此時自身竟無法挪動分毫,身上似有十萬大山,壓得幾乎喘不過氣。

不過那名中年男子,賈家長老還是試圖利用賈家來壓眼前男子。

“賈家?”於昔媚眼輕挑,紅色紗衣隨風而動之處,空間在寸寸凝結,崩碎。

“洪老,朕希望一盞茶的功夫後就沒有所謂的賈家。”

“是,陛下。”藏在虛空中的洪老聲音響起。

“你究竟.....”

“朕不想回答。”

那名長老話還沒說完,瞬間被一股寒冰覆蓋,邊上的幾人也無一倖免。

“公子....”

“昔哥哥...”

少女看著眼前男子,眼中有淚光閃爍,想掙扎著起身。

“你這丫頭,真會挑時間,回去飯菜都涼了。”於昔絕美的俏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蹲下身子,手上一顆丹藥出現,喂到她口中。

手中一點寒氣浮現,將其包裹,沒有冷到骨髓的寒意,而是像晚霞的微風讓人舒適。

“陛下。”

洪老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無波無喜。

“回去了。”於昔說了一句,將面前的少女抱起,消失在原地。

此時的廖城已是炸開鍋,因為賈家在一眨眼的功夫就被夷為平地,彷彿就像是天罰一般,根本沒人說得清是怎麼回事。

一時間街道上,茶樓,酒樓裡修士議論紛紛。

“這是何等手段,簡直恐怖。”

“她們那是自作受,這賈家在這廖城欺女霸男,喪盡天良,活該有此報應。”

..........

回到靜雨樓,於昔將小蓮安頓好。

在丹藥以及強悍的靈力治療下,她明顯好了不少,要不是其身體還是太薄弱,承受不了太多外在靈力,只能慢慢等丹藥修復傷勢,於昔是有辦法讓她短暫就能恢復到活蹦亂跳的狀態。。

“吃苦頭了吧?”看著直直盯著自已看的丫頭,於昔開口。

“學了兩下三腳貓功夫就覺得能逆天了,給你能的。”

“公子我......”小蓮臉上有些委屈,但心中卻是高興不已。

“又不是我的錯,是那賈家欺人太甚......”

“你還頂嘴?”於昔輕輕一笑,緩緩站起身,淡淡道。

“小蓮,你要記住。”

“君子藏器於身,待時而動。”

“有哪一柄劍不是經過鍛造千萬遍才有的鋒芒?”

“我從小都沒讀過什麼聖賢書,公子你不是不知道........”小蓮小聲反駁道。

“還有公子你也是,我們在這靜雨樓,哪學這些,怎麼說得頭頭是道的....”

“你這丫頭.....”於昔一聽這話,那是又氣又笑。

自已這是在教她該怎麼低調,別一入修行就膨脹,以為天地都在圍繞著自已轉。

不然哪天等徹底明白,或許就真的晚了。

“行了,好好休息。”於昔說著,緩緩起身朝門外走去。

以後有的是機會帶這丫頭見識到修仙界的殘酷。

“公子....”小蓮見他要走,掙扎著就要起身。

她怕少年這一走就是又如當年那般。

“丹藥沒煉化之前不許出來。”於昔指尖一點寒冰靈氣飄出,周圍布起了一結界。

“昔兒,小蓮.....”

剛來到門口,感知到小蓮回來的李叔就跑了過來。

“無礙,休息兩天即可。”於昔說著,給其讓出了一條道,讓李叔進入房間。

“妻主?”

走廊上,於昔看到一道熟悉的白衣身影。

“昔兒,來為妻這。”戚瀾面帶笑容的對少年招了招手。

少年蓮步向前,很是自然的倚靠到她懷中。

“明日隨為妻回皇城行結髮之禮。”

“昔兒都聽妻主的。”

“真乖。”戚瀾微微一笑,指尖輕撩起少耳邊的青絲。

“那小丫頭.......”

於昔不給她說完,美眸輕抬,禍水般的俏臉上嘻嘻一笑。

“妻主吃醋了?”

戚瀾冷峻的臉上一黑,作勢就要摟著這狐媚子往房間而去。

少年難得沒有什麼動作,一雙修長的素手攬住她的脖子。

“妻主,妾身能求妻主一件事嗎?”

戚瀾一聽這話,輕笑一聲,輕颳了一下他的瓊鼻。

“怪不得剛才這麼乖。”

“妾身想帶李叔,還有小蓮回極寒琉域。”於昔知道這女人早就知道自已的心思,倒也不賣關子了。

“唉,帶凡軀到九界異常艱難,不過昔兒若能讓為妻心情好的話也是可以試試。”戚瀾目光寵溺,但語氣卻是帶著感嘆。

“好浮誇的嘆氣啊妻主,是昔兒又讓妻主為難了。”少年俏臉帶喜,就是一雙能惑人的美眸多少藏著點怨氣。

戚瀾輕輕一笑,鬆開少年,兩人走向小蓮的房間。

“殿下。”

李叔正在跟小蓮交談,當見到這陌生但又熟悉的白衣女子,他趕忙起身一禮。

“李叔不必多禮。”戚瀾微微一笑,還是如當年那般溫潤如玉。

倒是小蓮一看到她,小臉可見的不高興。

“小丫頭,還記得本座嗎?”

戚瀾也不惱,她沒必要要跟一個毛頭丫頭有什麼計較。

當然,最主要的是自已的小嬌夫完全把她當妹妹看,不然換做外人,戚瀾都懶得瞥一眼。

“記得,見過殿下。”小蓮在床上不情不願的拱了拱手就沉默不語。

但是過了一會,她又看向戚瀾。

“希望殿下好好待昔哥哥,莫要負了他。”

“可能像殿下這樣一出身就受人仰望的存在不會理解,昔哥哥能走到現在有多艱難,青樓男子怎麼了,他沒得選,殿下看不上的低微,卻是有大把人遙不可及。”

“你這丫頭.........”於昔被這話給詫異到了,實在是沒想到她會說出這番話。

旁邊的李叔卻是很贊同,只不過怎麼覺得這丫頭在搶自已說辭呢?

這話不是應該自已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