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模擬仙界

“既然你是新人，那麼我就向你說說列車上的規矩。”

“聽好了新人，重要的事情我只說一遍。”帕姆仰起臉清清嗓子，偷偷地瞄幾眼莫羽，試圖在他臉上找到虛心求教的表情。

只可惜莫羽面無表情，讓帕姆很是失望。

“我是帕姆，這輛列車的列車長。”

帕姆說完輕咳幾聲，莫羽見此愣了愣，隨後很識趣的從沙發上起身。

見莫羽給足了面子，帕姆微微點頭，繼續說道：

“星穹列車上的乘客，每個人或許都會沾點不能說的秘密。

但你給我記清楚，在列車上沒有人是特殊的。既然你選擇了上車，那就要遵守這裡的規矩。特殊的不止你自己，這點你可要記好了！”

莫羽頷首。

帕姆見莫羽把話都聽進去了，於是滿意地看著他：“很好，如果在車上遇到什麼問題，儘管來找我。”

“我現在還有工作抽不開身，你就自己到處走走吧。”

帕姆說完，邁起小碎步往車頭方向走去。

不過他三步一回頭的模樣，讓莫羽看得滿臉疑惑。

“是擔心我會偷東西嗎？”

莫羽不太理解帕姆的心思。

帕姆走到門前駐留片刻，見莫羽遲遲沒有來問自己問題的意思，幽幽地嘆口氣。

“這個新人，看起來不太好相處帕。”

帕姆小聲嘀咕著，踮起腳拉開車廂門離開房間。

莫羽不明所以，在原地愣了會，隨即打算下車。

正所謂言多必失，行多必過。看帕姆那副樣子，他可不想莫名其妙就違反列車的規矩。

還是找個時間問問姬子吧……

莫羽就這樣稀裡糊塗的從列車中逃了出來。

剛下車，黑塔就湊到了莫羽身前打量他。

“嗯…確實和你們說的一樣，這小鬼身上的毀滅命途正在消散。”黑塔眼中放光，像是遇到了什麼非常感興趣的事。

“既然星核載體還沒醒過來，就先讓我研究研究你。”

黑塔說罷眼神便黯淡下去，站在原地不動彈，大概是和這隻人偶斷開了連線。

這時，莫羽的手機振動了幾下。

他掏出手機，果然是黑塔發來了訊息。

【黑塔：我要研究一下你身上的命途，速速來我的辦公室報到】

【莫羽：你剛剛怎麼不說？】

【黑塔：自動回覆：您好，我有事不在，一會也不會和你聯絡】

【莫羽：我不去。】

本以為黑塔不會回覆，沒想到只是一小會，手機上便出現了新的內容。

【黑塔：作為空間站的員工，你沒有拒絕我的權利】

【莫羽：我已經辭職了。】

【黑塔：我知道你想上星穹列車，和姬子他們搞那什麼開拓。只要你來辦公室做完這次實驗，過後你想去哪都隨你便】

【莫羽：當真？】

【莫羽：我馬上來。】

莫羽把手機塞回兜裡，隨後向瓦爾特他們告別，動身前往黑塔的辦公室。

最初那段時間裡，黑塔經常把莫羽帶去做研究，所以他對到辦公室的路線算是熟悉無比。

搭乘電梯回到主控艙段，映入眼簾的是兩名忙碌的科員。

那兩名科員匆匆瞟了眼莫羽，見來者穿著防衛科的制服，便繼續埋頭幹自己的活，沒有認出他。

莫羽也沒理他們，自顧自的往黑塔辦公室方向走去。

其他科員們因為忙著災後統計重建工作，並沒有人注意到經過的莫羽。

而原本守在黑塔辦公室門前的兩名警衛也不知所蹤，大概是被艾絲妲叫去幹苦力活了。

“你來了？”

莫羽進門後沒有搭理黑塔，而被房間中央那臺機器所吸引。

這東西半個月裡一直都是處於關閉的狀態，今天還是莫羽第一次見到它開啟。

“這東西是用來做什麼的？”

莫羽伸手想摸一摸這古怪的機器，卻被黑塔一巴掌拍開。

“別用你的髒手亂碰，這臺機器裡可是裝著一個宇宙。”

“我就不和你繞圈子了，直說吧：我和幾個同事正在搞一個大專案，如果成功了，就能一舉攻克困擾我們幾千琥珀紀的終極難題：「星神」的奧秘。”

“想看看，「星神」！多麼奇妙的存在，祂們曾經或許和我們一樣，都是普通人類，卻又不知如何做到的，突然就有了超乎想象的力量！”

“能不能挑重點說。”

莫羽這番話，瞬間就把興奮起來的黑塔給澆滅了，語氣都變得陰沉不少：

“總而言之，我想讓你幫我測試一下這個程式。”

“原本我以為你沒有戰鬥能力，就沒有讓你加入這個專案。”

“廢話不多說，站到中間的圓環上，機器會取讀你的腦波，自動匹配沉浸模擬系統。”

莫羽按照黑塔的要求，站在機器中央。

恍惚間，眼前的燈光模糊放大，彷彿要將靈魂吸扯進去。

一陣天旋地轉後，莫羽發現自己站在了一處雲霧縹緲的山崖上。

不遠處，是一座足以佔據整片天地的宮殿。

“這裡是…仙界？”

莫羽走了幾步，發現這並不是現實，而是由他記憶構建出的幻境。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仍在辦公室中，並且隨時可以掙脫幻境，讓意識迴歸身體。

“喂，小鬼，聽得見我說話嗎？”黑塔的聲音從腦海中傳來。

“你竊取了我的記憶？”莫羽皺眉道。

他的記憶實在過於複雜，與大道相連，連仙帝都不一定頂得住。

更別說這個世界的普通人，如果被取讀，恐怕會造成難以想象的後果。

好在黑塔接下來的話讓莫羽鬆開了眉頭。

“我沒那麼無聊，只是根據你的記憶片段生成一處模擬的宇宙罷了。”

“不過你記憶裡的這個地方還算不錯，我所去過任何一顆星球的風景都無法與之比擬。”

“好了，說正事。我要你扮演一名全新的星神，能夠吞噬其他命途的星神。”

“沒錯，就是根據你能夠吞噬毀滅命途作為藍本而修改出來的能力。

現在你往前走，找幾個怪物打打，看看哪位星神會注意到你。”

聽完黑塔的解釋，莫羽取出一把長劍，向前探索。

走到山崖的下坡處時，一隻猙獰的魔獸跳了出來。

“妖獸？”

仙界的妖獸最低都有仙級戰力，憑莫羽目前的煉氣期修為只有捱打的份。

可等妖獸撲過來時，他才發現這些妖獸的實力也只是煉氣期水平。

“終究是模擬出來的虛幻之物。”

莫羽反手就把撲來的妖獸頭給斬下來，後者化作一團資料流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