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朧,城門已然關閉。

江懷夕咬緊牙關,身體中那股難以抑制的熱潮愈發躁動不安。

琉璃月為了逼迫他行房,給他喂下了虎狼之藥,如今他已承受不住這般折磨。

這個女人竟然如此不知羞恥!

封淵察覺到他急促的呼吸,額間不斷冒出的汗滴,立刻明白這妖女究竟做了何事。

早知如此,剛剛就應該直接奪取她的元嬰才是!

而非留下此等危險之人!

封淵帶著江懷夕返回了西城門遠郊的院落。

他心神一掃,將盯梢之人留下的監控法陣盡數清除,直至確認無異後,再另行捏訣設下多重結界。

有此結界,無論院內發生何種動靜,外界皆無法察覺,亦無法進入。

封淵快步走到床邊坐下,雙手握住江懷夕的手,將自已的靈力緩緩注入到他的體內。

他控制著靈力的流動,讓它沿著江懷夕的經脈流淌,最後匯聚到他的丹田之中。

過了一會兒,封淵鬆開手,輕聲問道:“雪見,你現在覺得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

江懷夕此刻已經神志不清,他胡言亂語道:“你能不能把我放到冷水裡,或者找個水潭扔進去,我熱的難受,實在是太難受了……”

封淵擔憂地緊皺眉頭,猛然想起院中有口水井。

他抱著江懷夕同時躍入井中,小心翼翼地將其安置好,“這樣可否?”

江懷夕已經熱糊塗了,身體接觸到冰冷的水才終於恢復了一絲清明,“嗯…”

他原本上揚深邃的鳳眼裡佈滿了紅血絲,眼眶周圍一圈都是紅的,像是哭過似的。

寒冷的井水浸溼了他單薄的中衣,將其緊緊地貼在了身上。

透過溼透的衣物,可以清晰地看到他那結實的肌肉線條,以及微微起伏的胸膛。

他的每一次呼吸都顯得格外沉重,彷彿承受著無盡的痛苦。

封淵一隻手臂緊緊環繞在他的腰肢處,防止他意外滑落,兩人的身軀緊密無縫地緊貼在一起。

此刻他感受到的,是身邊之人散發出來的那股淡淡的玉蘭花香,那香味如同觸角一樣,輕輕地撩動了他心底最深處的慾望。

“封淵,痛。。。”江懷夕嗚咽一聲,帶著一種委屈的語氣說道。

原來是封淵在不經意間加重了手上的力度,竟然使得江懷夕的手腕上出現了一圈深深的紅色痕跡。

封淵意識到自已的失態,他的喉嚨上下滾動了一下,努力壓制住自已內心的情慾。

江懷夕依然感到口渴難耐,身體內彷彿有一團火焰在四處亂竄,找不到宣洩的出口。

他的口中不斷髮出嗚咽的聲音,“封淵,我還是很難受,嗯……太熱了,全身都不舒服……”

男人磁性的聲音中充滿了誘惑的慾望,尾音不自主地向上挑起。

封淵強壓著心頭的悸動,儘量讓自已不去看他,但是聽到那誘人的聲音時,還是忍不住呼吸一窒,心尖顫抖起來。

他的手指微顫,想要伸出手去觸控江懷夕的臉龐,但最後還是忍住了。

封淵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已平靜下來,他柔聲安撫道:“雪見你再忍一忍,過會兒就會好了,啊!”

江懷夕憑著本能沉身後,一連喝了好幾口井中的冷水,才覺得稍微舒坦一些。

封淵看著人如此痛苦的模樣,心中充滿了愧疚和自責。

如果他強硬一點,跟著江懷夕一同入城,或許他就不會遭受這樣的折磨了,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已的疏忽。

江懷夕在迷濛之中已經將溼透的衣物褪至肩膀部位,封淵的眼神暗了幾分,眼底似乎隱藏著一片深邃的湖泊,其中蘊含著無盡的情感。

若是繼續這樣下去,他擔心自已也會無法控制。

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江懷夕反而更加靠近了他一些。

男人髮帶已經鬆開,溼漉漉的黑色長髮披散開來,那件中衣在無形的摩擦中變得凌亂而微敞,彷彿在向他發出無聲的邀請。

江懷夕的身體實在是疼痛難忍,心中猶如萬千螞蟻在爬行,情慾熾烈,僅存的理智告訴他,這藥恐怕不是冷水可以化解的。

他的紅色雙眸中瀰漫著一層薄薄的霧氣,僅剩的一絲清明促使他急忙問道:“封淵,你能否坦誠相告,我與你…真的是道侶嗎?”

封淵聞言一愣,心念在那一瞬間幾度變化。

隨後他抬起手,把江懷夕溼潤的頭髮撥至耳後,微微點頭用低沉的嗓音回答:“是!我正是憑藉神識間烙下的魂契找到的你。”

江懷夕的意志顯然變得有些渙散,一半在聽,一半似乎沒注意聽進去。

他迫切地想要親吻封淵的雙唇,嘗試了幾次都未能親準。

他渾身感到不適,抱著封淵雙腿亂蹭,頭轉來轉去直想往人懷裡鑽,喃喃道:“快些…我們去裡屋,封淵,我真的很難受。”

封淵感覺自已要被他弄得瘋掉了,他仰起頭稍稍冷靜了些。

當他回過神來時,他將人推開半臂遠,仍然抱著江懷夕,仔細觀察對方的表情,沙啞地問道:“雪見,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江懷夕沒有回答,他雙眼緊閉,眉頭緊皺,雙手無力,只能緊緊抓住封淵的衣服。

封淵見狀若有所思,輕笑一聲,心想:罷了,自已終究無法成為柳下惠,要怪就怪吧!

他將人攬入懷中,化為一道虹光瞬間移至房內。

江懷夕不知何故,突然掙扎著想要掙脫他的懷抱,封淵只好為他搬來一張椅子讓他坐下。

他脫掉了江懷夕身上溼漉漉的衣物,俯下身將人勾近,平視對方的雙眼,一隻手插入他溼發之間:“雪見,這可是你主動招我的,你叫我怎麼忍得住?!”

說完,封淵托住他的後腦勺,低頭親吻,先是唇瓣相貼地廝磨,然後漸漸加重氣息,親吻變得愈發深重粘稠,一刻不停。

江懷夕被他吻得渾身發軟,坐都坐不住,上半身完全靠在他身上,雙手亂扒拉封淵的溼衣服。

他艱難地喘息著,溼漉漉的長睫微微垂下,口中無意識地呼喚著封淵的名字。

封淵聽見後停頓了下,反應過來,把江懷夕抱到了床上。

江懷夕手捂著雙腿不停的左右搖擺,呼吸急促眼尾泛了紅,眼中積蓄起一團水,軟倒在榻上。

封淵站立在床邊急切地脫衣服,黑沉如墨的雙眼始終盯著江懷夕,他根本受不住床上人毫不自知的誘惑,早已情動多時。

他俯身壓著江懷夕,不讓他亂動彈。

親吻再次覆下來,封淵嚐到了對方嘴裡的甜味,這味道讓他神魂顛倒。

江懷夕似乎清醒著,他的瞳眸中蒙上一層深暗的欲色,身體中的渴望在瘋狂地叫囂著。

封淵親吻他修長的脖頸,玲瓏的鎖骨和白皙緊實的胸膛,一路吻下去,吻得又深又重,在肌膚上留下斑斑點點,像是雪裡紅梅般綻放著。

江懷夕無意識的不斷輕聲呼喚著:“封淵…封淵。”

饒是這樣,兩人的親吻已經逐漸變了調,氣息交纏的熱意正在不斷攀升。

地上散亂著的衣服,凌亂的大床,掉下去一半的棉被,矯健的身軀,耳畔的呼吸聲,心跳的頻率,手心中的溫度,彼此的氣息。

城中夜靜,細霧遮寒露,星月隱鳳尾。

長久後,房間裡突然傳出兩聲讓人失控般短促的叫喊聲。

封淵緊緊地抱住了江懷夕,臉上滿是饜足之情,他用一種暗啞而低沉的聲音呢喃道:“妖妖……我愛你!”

這句話像是從他內心深處擠出來的一樣,充滿了無盡的深情與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