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沒有手？”
“不。”靈瀾補充，“不知道。”
“沒人知道祂的形象，有人說祂是一片扭曲混沌，也有人講祂是一片星空，甚至還有人描述祂是一個頭部飄蕩著觸手的黑袍人……也沒有裝置能留影祂的身形，拍下的都是一片空白。”
“沒有所謂的汙染嗎？像藍蝕一樣的那種？”楓塵問道。
“沒。”
“有學者曾提出過猜測，‘汙染’的產生是人類不能理解這些事物，從而導致的發瘋或更嚴重的變異，一般來說，越是高階的異星生命，其‘汙染’程度越高。”靈瀾小課堂再次為楓塵科普冷知識。
“這麼說來，祂不可能低階，反而是過於強大，能主動收斂自己的形象。使人們不會因忽然灌入腦中的‘禁忌知識’變異。”想到這裡，一種莫名的窒息感忽然從心底湧出，但楓塵也弄不清原因。
弄不清楚原因就先專注眼前的事，正如飯要一口口吃，事要一步步做。
莊園就在面前，門外有兩臺機械士兵，院中還有四臺，另外兩臺有些棘手的無人機在莊園上空盤旋。
一張立體的佈局圖出現在楓塵腦海中，他的空間思維能力一直都不錯，兒玉健人按照正常作息習慣的話，此時應該正在三樓休息。
“僅靠你身上產生的生物電，我沒辦法幫上你。”靈瀾提醒楓塵一句。
“嗯，我知道。”說著，十指快速分化成觸手，瞬間偷襲絞殺住兩臺戰鬥機器人，將他們像麻花一樣扭成一團。
一時間，警報聲大作。
此時楓塵已經搶到兩把槍，沒有管院中的戰鬥機器人，而是藉著牆壁掩體，朝天空上的戰鬥無人機掃射，直到其中能量耗盡。
那兩架Ⅲ階無人機搭載的大口徑狙擊槍對自己有威脅，其他機器人的攻擊無法短時間內重創自己。
而現在這無人機冒著濃煙墜落在地，他們畢竟只是鐵皮，沒自己那麼抗揍。
威脅解除，楓塵如入無人之境，迅速將另外四臺機器人絞殺，期間受到的創傷都在兩三秒內癒合。
從開始到現在不過一分半鐘，算算時間，BCPD應該還要半分鐘趕到，已經足夠了。
觸手延伸，粘連牆壁，楓塵準備直接破窗而入，節省時間。
“自毀…啟動。”
當這道聲音傳入耳中時，兩道無人機爆炸產生的衝擊波，直接將懸在半空的楓塵掀進二樓客廳。
“咳咳。”楓塵灰頭土臉的拍去身上殘留的玻璃渣，這是二樓窗戶碎裂所產生的。
“拿上桌子上的個人終端。”靈瀾突然開口。
沒有半秒停留，楓塵捲起個人終端往其中一根觸手上一扣，自適應帶就牢靠固定在上面。順手抄起桌旁的滑板就拉扯著自己的身體向三樓彈去。
同時心中默唸著時間
10
兩道光弧呈十字斬斷自己其中兩根觸手。
7
“呃！”楓塵吃痛，這是吃完藍蝕後第一次傷到根本。
抬頭看去，三樓樓梯口正懸浮著一個四肢如刀通體藍白相間的人形怪物。
3
“戰爭智械，編號HY-諦聽，軍用Ⅴ級。”靈瀾補充道：“私人擁有這個是違反條例的。”
1
警報聲在樓外響起，“這裡是BCPD。”
“雙方立即停火接受審查！”
諦聽在聽到BCPD命令後靜止不動，楓塵抓住機會，一步躍出。
“撒由那拉，小日子。”這種人現在不殺，留著回家過年？
五道觸手匯聚成刀鋒狀，將躲在角落滿臉驚愕的兒玉健人一刀梟首，他身上的Ⅲ階電磁護盾僅僅抵擋了半秒便轟然破碎。
同等階下，刀劍等近戰攻擊對電磁護盾的破壞力是槍械的數倍。
隨後楓塵餘光瞟一眼個人終端，跳上提前啟動的滑板撞碎玻璃逃走。
警鈴大作
身後BCPD反應過來後，立即驅車追逐。
“剩餘電量20度，犯罪等級Ⅲ星。”一個虛擬女孩懸浮在楓塵身旁。
“駭入成功了？”
“格式化了，這終端和浮空滑板現在是你的了。”
在背後分化出一顆眼睛，整整半條街的BCPD正對自己窮追不捨。
“別慌，有他幫忙，BCPD現在不會殺你，這些人正在直播呢，你要看實時畫面嗎？”
“播。”
“下午好，極樂城的朋友們！這裡是BCPD。”
“現在我們正在追捕一名藍蝕瘋子，哦~這個膽大包天的傢伙竟然殺死了我們最樂善好施的兒玉健人先生，真是罪大惡極。”
“現在，我的朋友們，抬起你們的小手多多為我們打賞吧，我們將用￥幣做為子彈射穿這傢伙！為兒玉健人報仇。”
隨著BCPD一名警員話音落下，直播間彈出大量的打賞訊息。
X打賞0.06￥幣
巴徹·海德打賞0.03￥幣
兒玉健成打賞0.006￥幣
……
費利佩·托馬斯打賞1￥幣
楓塵：？
“你大爺的費利佩！”楓塵大聲罵道。
他感受到身後一股灼熱感襲來，只見BCPD正激動的嚎叫著，拎起噴火槍朝自己噴吐30多米的火舌。
眼看火舌離自己越來越近，楓塵顧不了那麼多了，身體分化全開進入戰鬥形態。
八條觸手瘋狂湧動，抓著前方一切能抓的東西，像彈弓一樣拖著滑板往前方飛射。
另外兩隻觸手阻撓後方敵人。
與此同時，BCPD直播間直接被彈幕刷屏。
“有史以來最酷的藍蝕瘋子！”
……
楓塵已經無力吐槽這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吃瓜人群，見到藍蝕瘋子的第一反應不是恐懼，而是興奮。
極樂城內果然不養閒人。
“我可以干擾他們的直播畫面。”靈瀾忽然開口。
“你怎麼不早說，快用，我要脫力了。”楓塵急迫的喊道。
“需要授權。”
“好好好，授權，我直接給你最高自由許可權，以後這種小事別問我了！”
一旁懸浮的靈瀾比了一個沒問題的手勢。
然後，直播就黑屏了。
就在下一秒，BCPD停止了追逐。
個人終端上的資訊也發生變化：剩餘電量5度，犯罪等級zero。
“這就完事了？”楓塵臉上滿是問號。
“是的，他們覺得追你得不償失，就都撤退了。”靈瀾理所當然的攤手回答。
“所以這個兒玉健人的兒子真的想讓他死，一分錢都沒開給BCPD。”
楓塵迅速理清事情的前因後果。
現在手腕上的終端和腳下的滑板都是兒玉健人兒子的，這是自己殺入二樓拿到終端靈瀾駭入其中後得知的。
在當時拿到戴上終端的兩秒後，一個陌生號給這個終端發了一條訊息。
“殺他，你沒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