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則,無染經歷的杜宇的事,整日傷心不已。無憂覺得,換個環境會讓她開心些,故而,這才讓他們暗中離去。

“原來是這樣!”得知真相的姜煜話語中帶著輕鬆,因為,他知道,他與無憂之間並無仇恨,那他二人便可在一起了。

“夏晨曦,你設了如此大的局,為何沒對我提隻言片語,你知不知道,我真的以為我失去你了。”姜煜如今心情愉悅了,自然傲嬌起來了,居然敢和無憂生氣了。只見他轉過半邊身子,臉上沒有表情!

“我知道我錯了,所以,我這不就來補償你了?”無憂站到他的身前,討好道。此時的她就如同,犯了錯的小孩子般在等著大人的原諒!

“說吧,你要如何補償我?”姜煜對她口中所說的補償有了些興趣。故而,語氣也鬆了下來。

無憂踮起腳尖,再次吻上了他的唇,姜煜對這招很是受用。他扣住無憂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吻到深處時,他還咬了咬無憂的唇,以做懲罰。

兩具身體,體溫升高!無憂兩頰紅潤,像喝多了酒一般。姜煜見著如此動人心絃的無憂,當下便覺得燥熱不已。他手上將無憂抱起,嘴上卻一點沒停。

到了寢殿外,姜煜一腳踹開了寢殿的大門,朝著床榻走去。他輕柔的將無憂放在床榻上,手不安分的在無憂身上游走。

“晨曦,我想要你!”姜煜頗有些意亂情迷道。

“今晚奴家一切都聽官人的!”無憂嫵媚一笑,也有些意亂情迷。

二人本就郎情妾意,都認定對方是今生的唯一,此番自是水到渠成……

次日,無憂先醒了來,略略動了動身子,卻覺身子痠疼的緊。忍著疼痛轉了轉身子,瞧著身旁還在熟睡的某人,笑意爬上無憂嘴角。她一手撐著腦袋,一手肆無忌憚的在姜煜身上游走。

略一抬眼,瞧見了他左肩上方的那兩排牙印,想起是自已昨日咬得,心中便覺心疼,這才伸手去摸摸。無憂一邊摸著牙印,一邊陷入了沉思!

沒想到,姜煜那廝竟是裝睡,被中那蓄謀已久的手,趁著無憂不注意,居然攬過她的腰身,將她往自已那邊帶。無憂措手不及,整個人便撲倒在了姜煜懷中。重要的是,因昨晚的激情,如今,她二人仍是一絲不掛的呀!

“夫人可是昨晚沒盡興,怎的一大早便投懷送抱呢?”姜煜還惡人先告狀,無憂氣急,用手肘頂了他胸口。趁他吃痛之際,離開了他的懷抱。

誰知,姜煜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隨即,在她唇上輕輕印下一吻。

“既然夫人對昨晚的事意猶未盡,那我們不妨來個晨起運動吧!”姜煜在無憂耳畔輕聲曖昧道,隨後不給無憂反駁的機會,又再一次將她吃幹抹淨。

二人便如此膩膩歪歪的,到了午時也未曾起身。此時,無憂躺在姜煜懷中,同他說著話。

“晨曦,你昨日在大殿上義正言辭的說,只給我們十日時辰,找出真兇,若是十日到了,南國可真會陳兵姜國?”姜煜想起昨日無憂說的話,不放心的問道。

“當然會啦!不過,你放心,南國軍隊只會在邊境佯攻,裝裝樣子,不會真的攻打姜國的。”無憂輕聲道。

“若是如此,我們就不用派遣太多人去應對了。”姜煜思考到。

“我倒覺得,你應該勸說姜皇枕戈待旦,全力應戰。否則,如何讓幕後者相信,時機到了呢?”無憂奸詐道。

“可若真將眾護衛都派了出去,屆時守備空虛,皇宮和父皇的安危怎辦?”姜煜憂心問道。

“你別忘了,我送你那五百人。他們在明叔,成叔的教導下,已經可以以一當十了。”

“而姜國派出去的護衛,只要在半路折返,有這五百人先頂著,他們定有足夠時間返回,屆時姜宮危機即解。”無憂道。

“我倒想看看,能配得上你設此大局的人長什麼樣。”姜煜道,算是肯定了無憂的話。

“那你接下來可有什麼計劃?”姜煜問道,問清楚了他才能全力配合嘛!

“昨日太想你,將墨香坑在牢裡受累,自已跑了出來。如今,我該去交換墨香了。”無憂想起還在牢中的墨香,於心不忍,便想將她換出來透透風。

“她在牢裡挺安全的,你別去了,留下來陪我吧!”姜煜撒嬌道。姜煜這廝聽了無憂的話,緊緊的將無憂擁住,不讓她離開。因為他覺得,既然無憂只是為了換出墨香,那便應當沒啥大事。故而,便無賴的將無憂扣下。

無憂想了想,知道墨香不會出大事。況且,她昨日還罵自已有異性沒人性呢!那她當然要將沒人性貫徹到底啦!所以,便點點頭答應了姜煜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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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二人肚子叫了起來。也難怪,連著兩次激情,如今,也到了午時,不餓才怪呢!無憂的衣服被姜煜撕了個粉碎,如今自然不能再穿了。但為了不引人注目,無憂沒同意姜煜去備衣服,而是拿了一套姜煜的衣服穿上。

只是姜煜明顯比她高些,壯些,穿著他的衣服,無憂倒覺自已是戲班裡面跳梁的小丑。瞧著鏡中怪異的自已,無憂忍不住笑出了聲。

姜煜見了,從背後將她擁入懷中,同她一起笑著。歲月如此靜好,可是,一個人的突然闖入,卻打破了此時的寧靜。那人便是,姜煜的貼身護衛羅滬。

羅滬此時的裝扮頗有些狼狽,好似同人交過手般。且,不敵對方,這才被人打的吐了血。實際上,他的確同人交手了。

羅滬原本是聽聞了昨日白天的事,知道自家主子定會傷心不已,本想好好陪他,開解他的。無奈,他並沒有出宮,而是住在了東宮。而當時宮門也下了鑰,他自然不能硬闖。故而,便等到了今日。

其實,他一大早便到了東宮。只是看著院中那滿地的酒瓶,便覺得姜煜定喝了不少酒,故而,便去了廚房吩咐宮人為他準備了醒酒湯。待他醒來時喝下,也可舒心些。

知道姜煜喝了酒,並不會太快醒來,羅滬也選擇不去打擾他。而是交代好宮人一些事後,便去了天牢見“無憂”!

誰知,正好遇到有人劫獄,他自然不能袖手旁觀。隨即,便與來劫囚的人交手了。無奈技不如人,不僅沒攔下人,讓他們帶走了南國公主,還害得自已受傷了。

眼睜睜看著南國公主被劫走,羅滬顧不上自已的傷,便想去稟告姜煜。因為事態緊急,他也顧不得敲門,這才直接闖入,沒想到卻見著如此尷尬的事。

只見地面一片狼藉,被撕碎的宮女衣服滿地都是。而自已的主子居然抱著一個“男子”?不過,看到滿地破碎的宮女服飾,羅滬自然也猜到了姜煜懷中抱著的是女子。

羅滬並未瞧見無憂面容,只覺姜煜許是被人下藥了,才會這般反常,當下便拔劍欲要將無憂殺了。好在姜煜及時發現,將他攔了下來。

“羅滬,你好大的膽子,這是想要以下犯上嗎?”姜煜怒吼道,對於無憂的事,他當真不能忍。

“屬下是為娘娘鳴不平!她昨日方才死了父親與妹妹,被關進了天牢,此時正是需要殿下安慰的時候。可這宮女卻膽大包天,趁您心煩意亂時勾引,她該死!”羅滬跪地,嘴上卻是得理不饒人。

“所以,你要殺了我?”無憂轉過身子,輕聲問道。看清無憂容顏,羅滬愣在當場,眼中震驚之意不下於見到了鬼。

“娘娘?……您不是被人劫走了嗎?”羅滬大驚道。

“你是說,牢裡面那個南國公主被人劫走了?所以,你的傷是因為同那些人交手了?”無憂問道,便見羅滬驚愕的點點頭。到目前為止,他也沒能想出為何無憂會在此處。

“煜郎,幕後之人上鉤了。”無憂笑笑道。

“可我認為這事很棘手,密牢把守何等嚴密,那人卻能將人順利劫走,可見其勢力之大。只怕接下來有場硬仗要打了。”姜煜皺眉道。

“其實,想在密牢劫走一個人並不難。天接近晨昏之際,人最是迷迷糊糊。此時,稍派些人便可達到目的。”無憂道。

“希望真如你所說!”姜煜略微松展。

“此時,你該帶人去尋南國公主了。”無憂笑言。

“這個,讓羅滬帶人去尋吧?”姜煜道,想來,是不願意離開無憂身邊。

“在大殿上你還表現的對南國公主情深義重呢!如今,她被劫走了,你不親自去尋,可說不過去。”無憂分析道。可姜煜那樣子,卻還似不願意去。

無奈之下,無憂讓羅滬尋來一身太監衣服換上後,帶上人皮面具,化身小太監同姜煜,羅滬等人帶隊搜人。

羅滬見換了太監衣服出來的無憂變了一個容貌,這才隱隱約約明白了些什麼。總之,他為自家主人開心。

無憂等人故作焦急的帶兵在城內尋找南國公主的下落,為了做戲,他們倒也找的真誠。從豔陽高照的午時尋到夜幕降臨,雖沒尋到南國公主,可也算是將戲做足了!

而那邊,墨香已被人帶到了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房外有人守著,墨香手腳雖沒被束縛,可也不能隨意走動。倒不是墨香打不過看門人,只是對方費盡心機將她帶到此處,她自然得搞清楚對方的目的不是?到了晚上,對方總算願意相見了。

一個帶著面具的男子恭敬的將墨香請到了自已主子面前,聽他的說話的聲音,雄渾大氣,應是四十上下的中年男子。而他口中的主人,是一個看起來貴氣不已的婦人。待那婦人轉過身子,這才知道,原來竟是越諶母親越氏。如此說來,那將墨香請來的中年男子便是趙城了。

越氏先是對著趙城揮了揮手,他便心領神會的退了出去。隨後,越氏對墨香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墨香便淡然的坐下了。其後,越氏也跟著坐在了墨香的對面,還吩咐柔娘備茶。

墨香也不急著出聲,畢竟是他們費盡心機將自已請來,她們該比自已更著急才是。故而,墨香淡定的端起茶杯品茶。不得不說,這地勢雖小,可這茶卻的確是好茶。

“今日將公主請到此處來,的確是唐突了,還請公主莫怪!”越氏果然忍不住,先開口了。

“怎會!夫人派人將我救出賊窩,無憂該感謝夫人才是。只是,無憂不明白,夫人為何要幫我?”墨香問道。他冷不丁的被人打暈扛了出來,自然得問清楚對方的意圖。

“因為未亡人也與姜皇室有仇,想要助公主一臂之力,向那姜皇討個公道!”越氏說著,眼中閃現著殺意,那眼神恨不得將姜皇剝皮抽筋。墨香這種久經殺場的人見了,都覺得有些蹙。

“夫人自稱未亡人,莫非您的丈夫死於姜皇室?”墨香略顯驚訝問道。隨即,便見越氏點了點頭。

“方才夫人所說的助我一臂之力是何意?”墨香開口問道。

“我家夫人得知公主給了姜皇十日時辰查詢殺害南皇的兇手,可十日之期不長。時辰到了,姜皇也未必能查出頭緒。故而,想和公主合作,向姜皇討一個公道。”柔娘見自家主子陷入了痛苦,替她開口道。

“夫人的提議我很感興趣,不知夫人想要如何合作?”墨香故作有興趣的模樣,目的便是想要詐出她們身後的勢力來。

“南國固然勢強,但與姜國比起來也算是旗鼓相當,恐怕一時難有勝負。而我手上也有些勢力,在兩國衛兵僵持不下時,可助公主殺進姜宮。”越氏道,這語氣好似對姜皇的命志在必得。

“多虧夫人提醒,否則無憂便犯了大錯了。”墨香道。

“公主此話何意?”越氏問道

“我一心想著為父皇討公道,卻忘了兩國旗鼓相當,若真交戰,受苦的便是百姓。而我父皇,是絕對不願意見百姓流離失所的。”墨香頓了頓道:“若是有夫人相助,必能早日結束戰事。如此,不僅能達到為父皇報仇的目的,還能讓百姓免於戰亂,是為上上策。”

“這麼說來,公主同意聯手了?”越氏有些激動的問道。

“夫人說的合情合理,無憂實在沒理由反對!”墨香笑言。

“那公主不妨書信一封,由我派人送到南國,請貴國出兵!”越氏頗有些迫不及待了。

“夫人不必憂心,無憂早已派人將信送回。若是順利的話,我南國衛兵,不出一月便可抵達姜國邊境!”墨香道。既然這一切是無憂設的局,那麼南國恐怕早已得到了訊息,故而,墨香的言詞倒也不假。

越氏聽了,大喜過望。畢竟在她看來,多年來的夙願總算是要實現了。只要幫丈夫報了仇,她也能安心的去見他了。

因南國衛兵尚未到達邊境,故而,她們也無法採取下一步行動。越氏吩咐柔娘將墨香照料好,等時機到了時,便一同入宮找姜皇報仇!

一連十日,姜煜都在無憂的陪同下帶著士兵,一遍又一遍的尋找墨香的下落。當然,自然是一無所獲。

今日便是無憂同姜皇約定好的時間,只是目前,在眾人眼中,無憂已經失蹤了。時到中午,也不見無憂蹤影,故而,他們便暫時放下了心。因為,無憂不見了,就不會有人逼問他們南皇那事的真相了。

話說,薑還是老的辣,早在十日前,姜皇便派人去了南國境內打探南國的局勢。據說,幾日前探子傳來資訊,南國已在點兵,不日將開赴姜南兩國邊境!最多一月便可陳兵邊境。故而,姜皇正拉著眾大臣商量著對策。

一些主戰的大臣自然是勸說姜皇全力應戰,是否真能勝利倒不重要,至少不被別國看低了去!而有些人則是問了姜煜的意思,得到姜煜的回答後,也迎合那些主戰的大臣。於是,朝堂上超過半數的人都同意應戰。故而,姜皇也只好吩咐大將整軍,帶軍開赴邊境。

整軍需要一些時日,這些日子越氏母子倒也是沒有閒著。如今就是在等著大軍前腳一出姜國都城,他們後腳便帶兵入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