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真聽後思考片刻,點了點頭表示贊同。隨後,兩人一同朝著安碩所在的方向邁步前行。待到逐漸靠近時,安碩也注意到了他們的到來,臉上流露出驚訝的神情。

安碩開口問道:“大哥,大嫂,你們怎麼會在這裡呢?”

安辰目光如炬,直截了當地回應道:“先別急著問我們,倒是你,不打算給我們介紹一下這位姑娘麼?”

安碩剛要回答,卻被女真族的公主搶了先。只見她輕盈地走上前,向王爺和王妃行了一個標準的禮,並用清脆悅耳的聲音說道:“小女子是女真族的公主,對碩王一見傾心。”

這句話如同一道驚雷,瞬間讓在場的三個人都驚愕不已。這也未免太過直白了吧?驚歎過後,他們四人緩緩坐下,女真族的公主開始講述起他們相識的經過。

她是完顏阿克丹的妹妹,這次隨學習團一同來到了安國。在這個陌生的國度裡,她充滿了好奇和期待。

在安國的一次偶然相遇,她遇見了安碩。原本發生了一場小小的誤會,但卻成為了他們之間緣分的開始。從那時起,她對安碩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隨著時間的推移,她與安碩有了更多的接觸。她發現安碩不僅有著出眾的能力,還有著英俊的容貌。每一次見到他,她的心都會不由自主地跳動加速。

於是,她決定不再隱藏自已的感情,展開了熱烈的追求。她毫不掩飾自已對安碩的喜歡,用堅定的決心向他表達著愛意。儘管安碩一開始有些困惑和不知所措,但他逐漸感受到了她的真誠和熱情,心中也不禁泛起了一絲漣漪……

安辰和徐真注意到了兩人之間的微妙變化,他們相互對視一眼,徐真微笑著說:“既然如此,那我們可要好好祝福你們了。”

聽到這話,安碩有些害羞地低下了頭,而公主則落落大方地回應道:“多謝皇兄皇嫂,我和安碩一定會珍惜這段感情的。”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對未來的憧憬和信心,彷彿已經看到了他們幸福美滿的生活。

安辰輕輕地拍了拍安碩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二弟啊,你一定要好生對待公主才行哦。不過呢,現在正是咱們安國發展的緊要關頭,你千萬要把握好分寸,也切不可被耽誤了正事。”

安碩趕忙頷首應道:“大哥儘管放心便是,小弟曉得。”

公主也跟著附和道:“本公主心裡有數,絕不會耽誤安碩的正事,更不會給安國添麻煩的。此番前來安國,主要也是想向貴國多多學習。非常感激神女給予我們如此難得的機會。待我回國之後,定會讓皇兄親自前來提親,日後咱們女真和安國便能結為盟友啦。”

安碩一聽,急忙擺手道:“怎能勞煩公主殿下提親呢?這理應由男方出面才對呀!”

公主卻是一臉豪邁地笑道:“嗨,這有啥區別嘛!橫豎都是咱倆的終身大事,誰提不是提呀!再說了,本公主可是先對你動了情的,自然該由我主動些咯。”

安碩身為一國之王爺,又豈能失了皇室的顏面,於是趕忙回應道:“公主切莫擔憂,待我回宮後定會如實稟告父皇,再派遣使者前往貴國向皇兄提親。”

四人又聊了一會兒,便各自離去。安辰和徐真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心中感慨萬千。他們希望安碩和公主能夠幸福快樂,也期待安國和女真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變得更加團結一致。

徐真:“東夷太子已經走好幾天了,你猜他會不會一回國就讓他爹來求親?”

安辰:“他小子,年齡不大,心眼兒不少。先是想色誘你,色誘不成便想臣服於你,順道還拐走了皇室的郡主。反正,他主打的就是抱你這個大腿。”

徐真:“哈哈哈哈,還真是。不過這也算是人家的一種才能吧,同樣的機會可不是誰都能抓住的。”

安辰:“鬼剎門到東夷去拉海鮮,一開始去的車都是空的,後來他們和長姐合作,把咱們這裡的東西賣到東夷。結果貨品剛在他們的鋪子裡擺上,就被不少富商高官給盯上了。鬼剎門的勢力在東夷稍微有點弱,根本抵不住那些人的壓力。本來我是打算讓那邊的探子幫忙處理一下的,沒想到,東夷太子直接找他爹下了一道聖旨。接手了東夷的銷售權,現在他可是掙的盆滿缽滿。”

徐真:“夠狠啊,看來關鍵時刻還是得靠拼爹。”

安辰:“啊?”

徐真微微一笑,說道:“沒什麼,這小子眼神敏銳,辦事幹脆利落,而且對靈兒也頗為用心,可以算得上是一個相當不錯的人選。”

安辰冷哼一聲,道:“哼!他若是膽敢出爾反爾,欺負靈兒,我絕對不會輕易饒恕他。”

徐真打趣道:“呦呦呦呦,還沒結婚呢,你就已經開始提防人家啦。說不定人家小兩口根本不稀罕你來管呢!”

安辰滿不在乎地回應道:“沒事最好,我才懶得管他們的閒事呢。有那閒工夫,我還不如多陪陪老婆呢!”

徐真笑著調侃說:“又開始油嘴滑舌了,走吧,咱們去瞧瞧皇叔他們的研究進展如何了。”

安辰一邊跟著徐真走,一邊嘀咕著:“呵呵,那麼龐大的傢伙,別說是發電了,光是安裝恐怕就是個巨大的難題。”

徐真搖搖頭,感嘆道:“就算古人再怎麼聰明絕頂,千年後的高階產品又豈是他們短短十天半個月就能輕鬆掌握的。”

聽到這話,安辰有些不高興地說道:“夫人,你這是在嫌棄為夫年老不中用了嗎?”

徐真:“啊?哦哦哦,忘了忘了,如今的我也是古人。別生氣,別生氣,咱們一樣哈。”她撓了撓頭,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

安辰嘴角微揚,眼中閃過一絲寵溺的笑,說道:“哼!算了,為夫大人有大量,不與你計較。”說罷,他輕輕颳了下徐真鼻子。

徐真問:“不過,有說明書和示意圖,他們研究好也不難吧,怎麼不來找我要吊車之類?不會想著靠人力裝吧?”

安辰:“要真那樣,他們就太讓我‘刮目相看了'。本王非好好賞賜他們不可。”

兩人沿著蜿蜒的小路前行,一路上依舊不忘鬥嘴打趣。談笑間,他們漸漸走近了那座巨大的風力發電機旁。

周圍已經圍攏了一大群人。這些人或好奇地張望著,或交頭接耳地議論紛紛,顯然都是被這新奇的事物吸引而來的附近居民。徐真和安辰費力地擠到人群中間,聽到有人正看著安裝說明書和示意圖分析道:

“選擇場地可是至關重要的一步。此處風速較高、無障礙物遮擋、周圍環境清潔無汙染等,完全符合場地要求。只有這樣,才能確保風力發電機組能夠充分發揮其效能。”

另一個人介面道:“我看組裝塔架才是最難的環節。”

旁邊有人附和道:“的確如此,我們需要嚴格按照設計圖紙的要求進行基礎開挖,然後澆築混凝土基礎。等待混凝土充分凝固後,才能開始安裝塔架。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咱們做完這些可是耗費不少時間和精力呢。”

眾人七嘴八舌地討論著,氣氛十分熱烈。徐真和安辰也聽得津津有味,對風力發電的原理和安裝過程有了更深入的瞭解。

“我說的是組裝塔筒和塔頂。”

“先把各個塔筒依次安裝完畢,接著將塔頂精確地組裝到塔筒的頂部,並採取必要的緊固措施。特別要留意介面部位,確保其牢固且平整。至於葉片的安裝,可以嚴格按照說明書上的步驟逐步操作,其實並不難。”

然而,有人卻提出不同看法,認為說得容易做起來難。

畢竟每個部件都是如此龐大,僅僅是安裝機器手臂這一項工作,就需要先在塔架的頂部精準安裝機器手臂,然後才能將葉片軸妥善安裝在機器手臂上。

最後還必須將葉片牢牢固定在葉片軸上,同時要格外小心安裝的方向和位置。

每一個步驟的安裝都絕非人力能夠輕鬆完成的任務。

確實如此,就算大家能依照圖紙將各個機組的零部件成功組裝起來,但接下來該如何讓整個機組豎立起來呢?

眾人七嘴八舌地討論著,雖然組裝本身似乎相對簡單,但面對如此巨大的物體,他們感到有些束手無策。他們一邊仔細研究,一邊開始動手施工。眼看著地基的水泥快要乾涸了,可東西還是無法組裝成型,這讓他們焦慮不安。

這幾日,他們一直在工地上吃住,初來時的興奮早已被苦思冥想所取代。然而,儘管他們已經觀察了許久,卻始終無處下手。

終於,安辰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開口問道:“難道你們就不曾留意過旁邊那所學校是怎麼建造的嗎?”

這突如其來的發問,著實把眾人嚇了一跳。待回過神來,他們趕忙跪地行禮。一時間,跪地聲響成一片。

這些尋常百姓一生難得有機會拜見權貴,而這幾日不僅得見景王,更想不到今日竟能目睹未來的聖上、當今的太子及太子妃。眾人皆興奮異常。

有人道:“太子,這學校可是鬼剎門的人所建!”

徐真介面道:“他們建得如此之快,難道僅憑人力不成?”

“自然不是,他們藉助了一種名為‘工程車’的工具。哎呀!多虧太子妃提點,是我們太過狹隘了。可我們對這車一竅不通,亦不知該如何使用啊?”

安辰強忍著心中的怒火,聲音低沉地問道:“鼻子下面是什麼?難道你們只會用它來討論問題嗎?我和王妃都在京城,去詢問一下會很困難嗎?”

“太子息怒啊!我們只是擔心會打擾到太子您啊!”工部的一名官員戰戰兢兢地回答道。

聽到這話,安辰的火氣更大了,他瞪大眼睛,嚴厲地呵斥道:“少跟我來這一套!你們在朝堂上糊弄皇上也就罷了,別想在我這裡故技重施。這次皇叔讓你們工部的人來做事,是給你們機會,不願意乾的麻利的滾蛋走人,有的是人願意接替你們的工作!”

安辰的話音剛落,周圍的人群中立刻有幾個人露出躍躍欲試的表情。而工部的官員們則更加焦急了,他們紛紛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懇切地請求安辰原諒,並表示一定會盡心盡力地完成任務。

安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壓下心中的怒氣。他揮揮手,示意眾人起身,然後接著說道:“都起來吧!這幾天皇叔府上有些事情需要處理,所以他不在。在這種情況下,你們更應該踏實地工作,不能有絲毫馬虎。剛才聽你們說了半天,看似頭頭是道,但實際上都是些紙上談兵的東西。那些說明書上寫得清清楚楚的內容,你們倒是背得挺熟,可有誰能真正解決實際問題呢?”

“我等知錯了,請太子息怒!”工部的眾官員齊聲說道。

安辰深吸一口氣,讓自已稍微平靜下來,然後向眾人說道:“目前的形勢想必大家都很清楚,我們現在急需一大批真正有才能的人。選拔考試即將開始,其中優秀者必定比比皆是,並不是離開你們就不行。甚至在場圍觀的人群中,說不定就隱藏著高手。”

安辰說完後,目光掃視了一圈,果然看到一些人臉上露出既激動又糾結的複雜表情。他受到媳婦兒的影響,堅信高手在民間。

於是他轉身面向圍觀的眾人,大聲說道:“本王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各位父老鄉親們,如果你們有真本事,儘管過來一試。無論最終結果如何,本王都會給予豐厚的賞賜。”

此時天氣原本就酷熱難耐,工部的官員們聽到太子這番話後,更是嚇得冷汗直流。他們一邊偷偷瞄向四周,一邊在心中默默祈禱,希望千萬不要有人站出來響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