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等待在攝政王府前方,只見林玄從懷中拿出一個木質的船舟模型。
不知施了什麼靈術,那模型一般大小的小船竟然升至半空,化作成一艘可容納百人的大船。
大船降下扶梯,方便於這些境界不夠御空的人登船。
白沐蘇有些驚奇,這樣的事物她還是第一次見。
就好似前些日子都活在宮變政亂之中,如今才初見修煉世界的雛形。
何清靈一直想著從白沐蘇的身上找回面子,從她身後經過不屑道,“至於這麼吃驚嗎?有的是你沒見過的。”
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給白沐蘇整笑了,“怎麼?這船是你的?”
何清靈噎住話頭,這船怎麼可能是她的?!
林玄對於何清靈的任性脾氣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她家那個老頭子也不是個好相與的。
林玄蹙眉道,“清靈,再鬧下去你就不必去其他三朝了。”
宋元霜見勢心道不好,“林長老,小靈就是孩子脾氣,您別跟她一般計較。”
何清靈配合的瘋狂點頭,她要是中途被趕回去,肯定要被爺爺關禁閉。
還未等林玄說話,身後方傳來一聲輕嗤,嘲諷味十足,“三十歲的年紀,十歲的脾氣,怕不是惹人笑話。”
何清靈被說的臉色漲紅,怒看過去,正是方才被特招的李尚。
白沐蘇也就算了,好歹是那個攝政王君漓殤的妹妹,這個李尚算什麼東西,也敢來置喙起她!
這一聲出頭是白沐蘇沒想到的,其他人恨不得自已像只鵪鶉似的讓人注意不到。
這個李尚卻反其道而行,難道不得不說,特招進來的就是有實力和底氣嗎?
何清靈氣的連形象都不顧,對著李尚口不擇言道,“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這麼說我!”
但下一刻,李尚的周身一股鋒利的靈息,直直的衝向何清靈。
一縷髮絲落在地面,那道攻擊被林玄擋下,卻還是削斷了她的頭髮。
何清靈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聲音哆嗦,說話都結巴起來,“我……我……”
林玄呵斥道,“何清靈,滾船上去。”
宋元霜不是當事人,先手將何清靈帶上了船。
白沐蘇不知何時站在李尚的身旁,語氣頗有些鼓勵道,“乾的不錯啊朋友。”
李尚瞅她一眼沒有說話。
林玄嘆了口氣讓其他人抓緊上船,眼底下就只剩白沐蘇和李尚二人。
白沐蘇正準備上梯,手忽然被後面的人握住。
下意識的便要甩開,語氣不悅,“你這人幹什麼隨便碰別人?”
本來想著他為自已出頭,他印象不錯來著,哪能想到是個登徒子?
球球在識海默默看著這一幕,不由吐槽白沐蘇一句雙標。
被懟了的李尚也不生氣,“蘇蘇這脾氣還是多變。”
球球默默附和這人說的話,它主人的脾氣就是這樣的。
驀地,白沐蘇怔了一下,這聲音……好耳熟。
球球適時提醒道,“主人,是你的大魔頭啊。”
“什麼我的大魔頭?”
不對,這不是重點。
白沐蘇猶疑地喊一句,“你是君漓殤?”聲音之中充滿了疑惑和不確定。
然而,李尚只是挑了挑眉,並沒有回應她,自顧自地踏上了扶梯。
白沐蘇站在原地,看著李尚離去的背影,心中一陣凌亂。
這副傲慢的姿態,不是別人,肯定就是君漓殤無疑了!
她一邊暗自嘀咕著,一邊有些尷尬地跟了上去。
同時,她在意識海中開始埋怨球球知情不報。
球球心中冤枉,辯解道,“他施展靈力的時候我才察覺到的。”
畢竟,每個人的靈息都是獨特且無法複製的,相比起外貌特徵來說,更容易辨別身份。
此時此刻,靈舟在沒人執行的情況下緩緩飛至半空。
往下看,是烏壓壓一片片出來看熱鬧的百姓。
“你這是人皮面具?”
白沐蘇知道的淺,並不清楚境界高了可以隨意變換面容。
君漓殤沒再偽裝音色,“隨便化的,這也認不出來,笨狐狸。”
再一次被說笨狐狸的白沐蘇很是無語,“我哪知道你會變成另一個人的模樣跟來啊。”
不過話說過來,雖說頂著不一樣的外貌,但聲音不再偽裝時,竟有些像他本來的面貌。
靈舟的體積不小,行駛速度卻不慢,不一會兒便看不真切北域了。
白沐蘇看著君漓殤斜倚著船欄頗為慵懶,問道,“你是北域的攝政王,就這麼走了好嗎?”
不得不說,這個攝政王當的也是心大。
君漓殤聽了罕見的沒有打趣她,語氣還帶了絲認真,“本王允下的承諾已經完成了。”
白沐蘇知道他和先皇的那個承諾,無非是幫他好好守護幾年北域。
現在北域壯大,即使皇帝只是個幼童,也鮮少有人打主意。
那君漓殤不是北域人又是從哪裡來的?
儘管內心心中疑惑,但白沐蘇選擇了保持沉默,沒將疑問宣之於口。
君漓殤似有察覺,“以後你總會知道我的一切,現在還不是時候。”
白沐蘇裝作不在意的將頭扭向另一邊,“我才不好奇。”
誰還沒個秘密了。
她轉過頭,看著遠方的天空,心中思緒萬千。
君漓殤靜靜地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隨著靈舟的飛行,他們離北域越來越遠。
很快駛到南辰的國界,靈舟緩緩下降,穩停在城門前。
白沐蘇看著熟悉的城門悄聲跟君漓殤打耳語,“上次來還是為了開戰,這次就成了求學。”
也是非常玄幻了。
君漓殤不以為然,“不論開戰還是求學,這城門也擋不住人。”
白沐蘇,“……”
白沐蘇合理懷疑她說的人只是指的他自已,但又無力反駁。
不同於北域,南辰竟是皇帝溫梓鈺親自來迎接聖武學院眾人。
入眼的就是溫梓鈺和炎淵,寒澤一行人等候在城門前。
白沐蘇遇見熟人自然是高興的,正想上前和幾人打招呼,手腕就被一個力道拉住。
白沐蘇回頭看向力道的主人,“怎麼了?”
君漓殤神色不明,但力道是一點沒輕,“跑過去幹什麼,你怎麼敢把我一個人晾在這裡的。”
從變換容貌上了靈舟後,君漓殤就不再自稱本王了。
身邊人多眼雜,不免被人聽去招來什麼麻煩事。
林玄自然知道,也是默許了他的小動作。
白沐蘇看著他四周人來人往的人,不知道晾著他一個人這話怎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