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思九一邊欣喜,一邊又覺得自已罪該萬死。

在這種時候和靳廷望吵架,還把對方惹哭了,說出去都會遭人唾棄。

靳廷望的聲音還在繼續,他的嗓子倒是沒有卿思九啞的這麼厲害,只是微微染上一些低沉,聽起來倒是更具有磁性了。

“我知道不對了,以後無論發生什麼,我都和你一起面對好嗎?”

卿思九故意繃著臉,“你先把我送到臥室裡,我再答應你。”

他這麼懸空著沒什麼安全感,而且大腦裡還在很不合時宜的播放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面。

卿思九都在心裡唾棄自已,都什麼時候了,居然在想這些。

昨晚上瘋的太多,靳廷望展示了一下驚人的臂力,現在這個姿勢剛好懸空,讓卿思九一下子就想到他當時只能弱小無助的扒在靳廷望身上。

而且這個惡劣的人不光不聽他說話,甚至更興奮了!

那些畫面就像電影一樣清晰的在卿思九腦海中迴圈播放。

靳廷望一開始還沒注意到,他順從的把人放在床上,這才注意到卿思九泛紅的臉頰。

“酒酒,你怎麼了?”

他不明所以,下意識去試卿思九的額頭,也有些發燙。

靳廷望一下子就有些慌神了,酒酒不會是被他氣得發燒了吧?

卿思九在他把自已抱起來連忙說道:“沒發燒,房間裡的暖氣溫度有些高而已。”

聽他這麼說,靳廷望依舊十分不放心,他覺得房間裡的溫度不算很高,而且卿思九的身體確實弱,有前車之鑑擺在那裡。

卿思九無奈,他也不能把腦海中的想法告訴靳廷望啊,多麼羞恥。

“體溫計在醫藥箱裡,我量量。”

等到量出的溫度是正常的,靳廷望才終於放下了心。

卿思九靠著床頭櫃看著靳廷望欲言又止的樣子,給他餵了一顆定心丸,“我現在不生氣了,只是以後你要說話算話。”

靳廷望點頭,他被卿思九攥著手腕拉到身邊。

“現在和我說說,靳南川吧。”

早在靳廷望當著媒體的面說出那些話的時候,他就知道酒酒一定會問他這個問題。

也沒什麼不能說的。

尤其是一切都錯在靳南川的情況下。

“你和我一起去見過媽媽了,所以你應該可以看得出來我和她的長相其實很像。”

卿思九邊聽他說邊把人往自已這個方向拽。

有些人嘴上說著不在意,實際上整個手掌都是冰涼的。

怎麼可能不在意。

卿思九難以想象,靳廷望究竟是怎麼熬過那一段時光的。

瞭解的越多,他越感覺到心疼。

“靳南川的說法就是我長得和媽媽很像,而他當年對媽媽也是真的喜歡。所以一時衝動,才會對我起了別樣的心思。”

卿思九聽到這裡,氣得要直接下床,“我去廚房拿把刀,我現在就去殺了他。”

他以前只是覺得靳南川不是個合格的父親,現在才發現原來是個畜牲。

靳廷望攔住他,安撫的說了句:“酒酒,不用急,就這麼殺了他還是太輕鬆了,我會讓他失去現在擁有的一切,那個時候的靳南川才是最痛苦的。”

卿思九看著靳廷望,他感覺自已的心臟好疼好疼,像是被撕裂一樣,聲音都在發顫,“那他有沒有真的對你做什麼?”

靳廷望深深的看他一眼,平穩的語調聽不出感情,“如果我說他做了呢?”

卿思九看著他的表情大腦空白了一瞬,等到反應過來,直接給了他一拳,“靳廷望,你特麼還敢試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