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火鍋,白雪和曾媽準備離開,菜還是點的有點多,所以就打包走了。

儘管錢多,但是曾媽還是改不了自已艱苦樸素的性子。

兩個人帶著大包小包的,反正曾媽一點沒發覺有些不對勁。

等回家了以後,白雪就說累了要回去休息。

“嗯,多休息休息,身體還沒好呢。”

其實到了今天早晨,白雪才完全的退燒,身體還很虛弱的。

看著她回到了自已的房間,曾媽也就開始忙了。

白雪也是真的感覺有些累,然後就躺到了床上。

她的眼睛還是帶著點水潤光澤,似乎想到了什麼事情。

等她慢慢的閉上眼,然後就睡著了。

這一睡就是四個小時。

在這夢中的四個小時中,她不叫白雪叫做薛遇。

她有爸媽,有爺爺奶奶,有老師,也有事業。

是一個靠自已活在這世間的獨立女性。

並不是一個叫白雪的菟絲花。

夢裡面,她還有一個丈夫。

他叫路辭。

兩個人機緣巧合結婚,後來又機緣巧合互相瞭解。

相識,相知,相愛。

而且,她想起來了那一枚戴在路辭手上的戒指,就是她親手做的。

一切都對起來了。

所以當她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她清楚的知道,自已是薛遇。

躺在床上,她開始思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現在歐廣文的行為無疑是囚禁她。

還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篡改了她的記憶。

那個白雪的未婚妻人設,並不屬於她。

那現在路辭已經知道她是誰了嗎?

她大約只猶豫了五分鐘,就確定路辭已經認出來她了,肯定會來救她的。

所以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她要保護好自已。

安靜的等著他來救自已。

決定好了,薛遇又繼續擺出一副孱弱的樣子,在這別墅裡面當金絲雀。

與此同時,路辭和包瀟瀟還有秦寬正在某處M國的辦公室,和一個外國男人聊天。

“歐廣文他也是我們的目標,所以這次我們FBL願意跟你們合作。”

路辭用了些人脈才請動了FBL的人員出馬,用了半年的時間確實查出來一些蛛絲馬跡。

儘管歐廣文做的很隱秘很乾淨,但是還是留下了一些線索。

他的財產來源並不是完全乾淨的,很多都是灰色產業。

而且,他明裡暗裡為了一些政客做了不少的傷天害理的事情。

是FBL重點關注的物件。

這種罪犯,應該被繩之以法。

“我的妻子還在他的手中,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困住我的妻子,但是我希望你能保護她的安全。”

那位FBL的負責人卻有點為難,因為保護人有時候是會真的有心無力。

他想了想看了一眼路辭,從抽屜裡面拿出來一把手槍,遞給他。

“我能做的只有這麼多了。”

握住那冰冷的手槍,路辭不知道是跟自已說,還是對他說:“哪怕我死了,也要保護她的周全。”

秦寬和包瀟瀟全程沉默,她們幫不上什麼忙。

一切就看老天爺的了。

幾天後的一場商業宴會上,路辭和歐廣文都參加了。

這場由政府承辦的商務宴會上面,一派其樂融融。

但是大家心裡有數,這次中標的只會是路氏和歐氏中的一個人。

花落誰家,還不一定呢。

不過讓人很驚訝的是,這兩位競爭對手似乎很有友好。

兩個人很帥的男人,端著酒杯優雅的在一起說著話,表情溫和,絲毫沒有劍拔弩張的樣子。

不過,大家還是覺得,這兩個人肯定是為了生意,定是要分一個勝負的。

不過其實兩個人談論的不止是生意,還有女人。

“歐先生,我想有一個提議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

“路先生說笑了,您的提議我就是不想聽你也要說的吧。”

兩個高瘦的男人,一個黑西裝,一個白西裝,站在一起,一時都不能分辨誰更帥一點。

不過,耐人尋味的是,這兩個人一黑一白,竟然就像是天生的對立面一般。

“那我就說了,我想跟歐先生做筆交易,我願意退出,但是前提是您能割愛。”

路辭嘴上說的禮貌,但是看向歐廣文的眼神卻有些咄咄逼人。

歐廣文也是皮笑肉笑,隨口說:“割愛?我現在愛的只有我的太太,你不會是想要搶我的女人吧?”

他帶著些挑釁看著自已對手,路辭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頂級的葡萄酒,然後晃了晃紅酒杯說:“嗯,未來的歐太太正好長得跟我的妻子一模一樣,所以我也喜歡。”

歐廣文也喝了一口酒,然後眯起來眼睛,帶著些慵懶說:“你就不怕萬一你妻子又回來了,家裡面多了一個女人她會不高興嗎?”

這次路辭沒有接著他的話說,而是最後問了一句:“要不要做這筆交易?你能賺很多的。”

但是歐廣文卻放下酒杯說:“用我愛心的女人來換,我覺得一點也不值呢。”

路辭本來也就是試探,本就不指望他真能答應。

看他無意就只能笑笑離開了。

看來這件事確實不能善了,只能走最危險的一步了。

一定要護住她的平安。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歐廣文卻又追了上去,擋在要離開的路辭面前。

他挑眉問:“歐先生這是後悔了?”

但是卻看到歐廣文突然邁了一步,靠近他,在確定沒人注意到他們的時候,從懷中掏出來了一把金屬質感的手槍。

槍口就這麼貼在了路辭的胸上,並且警告他:“別再打她的主意,不然我會發瘋的。”

但是路辭卻又故意往前走了半步說:“沒有她,我也會發瘋的。”

他能感到硬硬的金屬頂著自已的胸口,但是比起來失去她的痛苦,這根本就不算是什麼。

就算是為了她,這裡的血肉變成了血窟窿,他也不在乎的。

就是以後可能不能陪著她了,也沒機會有個像她一樣可愛的女兒了。

歐廣文被他這副樣子弄得有點不太開心,只能悻悻的收回手槍,黑著臉離開了會場。

“回家,我要看看我的夫人。”

司機調轉車頭往別墅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