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你說吧,你有什麼要求,我都答應。”

薛遇可頂不住這種壓力,雖然看出來沈悅大機率是瞎胡鬧,但是還是不想不給人家面子。

然後沈悅才露出來一個得逞的笑容說:“我兒子失業了,反正你應該也需要幫手,讓他去幫幫你,到時候他爺爺要回來,就裝裝樣子就行。”

薛遇哪裡不明白,就是想給兩個人創造機會唄。

期待兩個人能再磨合磨合。

不過,中藥田那裡確實挺缺人的,多僱傭一個人,她確實無所謂。

她想了想說:“阿姨,我只能答應讓他來幹活,不過工資不會太多,但是乾的好,可以長期乾的。”

沈悅哪裡能不同意,立馬就說:“好的好的,保證把人給你送過去,我兒子很勤快的。”

路辭是一點都不知道,自已變成了無業遊民,還被自已親媽賣了。

如果他再知道,自已是被人一百一天僱傭的,路大總裁肯定要吐血。

眼看著談成了,沈悅高興的不行,

“那就拜託你了,這是一千塊,算是你成全阿姨心願的,拿著,別嫌多。”

一個不太厚的信封被塞進薛遇的手裡,她有點懵。

別嫌多,是什麼講法?

電視劇裡面的給你一百萬離開我兒子沒有出現,卻出現了給你一千,和我兒子複合的場景。

不過她收下了這個信封,卻從書包裡面掏出來另一個信封。

裡面是五千塊錢。

“阿姨,這是路辭落在我這裡的東西,您幫我轉交一下。”

沈悅也收好了信封,還以為是什麼分手信呢,就幫著兒子收好了。

順便兩個人還加了微信,薛遇答應把中藥田的地址發過去給她的。

一頓愉快的午飯就吃完了。

沈悅起身還要去買單,但是服務員說已經被另外的那位小姐買過了。

這也讓沈悅很高興,兒媳婦這是請她吃飯呢。

告別了沈悅,薛遇也吃飽了,就乾脆去了A市的醫學中心。

這裡可不是誰都能進的,但是這裡確實非常歡迎薛遇。

她騎著腳踏車,在大院子門口刷了臉,然後保安目送她進了門。

保安大爺感嘆:“這小姑娘長得拔尖,還是學醫的,哎,要是我兒子能娶就好了。”

不過也就是瞎感嘆,因為保安大爺生的是閨女。

薛遇進了門就把車子放在腳踏車棚,裡面的腳踏車不少。

搞醫學的大佬都很樸素,騎車是大多數人的選擇。

醫學中心主要分兩個大樓,南樓主要搞西醫醫學,北樓搞的是中醫。

之前中醫並不受到重視的,但是現在卻慢慢的出現在了大家的視野中。

治未病,防患於未然。

薛遇進了北樓,上了樓,直接就到了頂層。

頂層上面,有個玻璃房間,裡面有不少在培養皿的藥材。

雖說中醫學發展了數千年,神農就有了嘗百草的先例,但是現在的技術,已經可以培育出來更符合人需要的植物。

現在薛遇就在努力培養著。

一種中草藥的藥性是固定的,但是可以選擇加強藥效,或者是增加其他屬性,或者去掉其他屬性。

說起來好說,但是做起來也並不是那麼容易的。

“薛師姐,你來了。”

“師姐來了。”

薛遇一一打招呼,然後從自已的衣櫥裡面找到自已的工作服,換在了身上。

這些叫她師姐的人中,其實很多都比她年紀大,但是都不如她入門早啊。

這中醫說起來,除了正兒八經學的專業,也是一門傳承。

真正的好師傅,都是從小就收弟子的。

雖然是不如之前那麼規矩森嚴,但是該怎麼論還是要論的。

薛遇沒多說什麼話,就直接扎進了實驗室。

裡面已經有了很多幫她記錄好的資料了,她只需要分析改進就好。

明天她就要去藥田了,今天一下午和一晚上肯定不能觀察幾回資料了。

不過她還是一一對正在研究的幼苗進行了觀察。

工作的時候,薛遇一絲不苟,非常的專業。

同樣,作為霸總的路辭,那也是總裁的標兵。

每天大會小會,研究簽字,都不會少。

那也是一個大忙人。

等大忙人從他媽媽嘴裡聽到,讓他幹兼職,他又好氣又好笑。

“媽,你說讓我幹什麼?”

沈悅毫不心虛,又喝了一口秦寬給她倒的茶。

“咱們家錢太多了,我給你找了一份兼職,一天一百塊錢。”

她又重複了一遍。

不僅是路辭無語,秦寬也快要把自已的手給捏死了。

讓他們一分鐘幾千萬的路總,去幹一天一百塊錢的兼職,這是人能想出來的?

眼看著秦寬的臉都快要憋紅了,沈悅把茶杯拿給他,讓他再去倒一杯。

等他一走,辦公室就沒人了。

沈悅乾脆說:“掙那麼多錢,連媳婦都沒了,有什麼用,你必須要去,我和你爺爺說好了,到時候去看看你乾的怎麼樣。”

路辭人都麻了。

一張俊俏的臉,鐵青啊。

當年他十八歲從外國回來,直接就開始接手路家的產業。

僅僅兩年,就完全掌控了路氏企業。

中間他爺爺,甚至他爸都沒說監督他,現在監督他去幹一百塊錢的兼職?

乾脆還不如說去監督他談戀愛呢。

“爺爺也要來?他年紀大了,還這麼折騰。”

沈悅就知道他要這麼說,於是說:“老爺子必須要來的,而且,不止他。”

後面陸陸續續,來的人更多。

不過她不準備讓路辭做好準備,就先虛晃他一下。

路辭揉了揉眉心,繼續說:“媽,我這邊真的挺忙的,走不開的。”

但是沈悅一點也不領情,乾脆直接撂下話:“那你跟你爺爺說去,我就是負責傳話,地址到時候發給你,你看著辦吧。”

然後就對剛剛端著茶進門的秦寬打招呼,說她走了,不喝茶了。

然後秦寬默默的進屋,放下茶問:“路總,你真要去嗎?”

然後路辭一個犀利的眼神殺過來,沒給助理好臉色。

哪壺不開提哪壺,一點都沒有眼力見。

怎麼就看上了這個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