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順利的完成了第一次離婚。

結婚就和小孩子鬧著玩似的。

然後路辭他媽媽,和薛遇她媽媽,分別就看到了兩個人的離婚證。

好大的驚喜啊,結婚變離婚。

喜事變成了喪事。

其中,路辭他媽媽,沈悅女士最為崩潰。

“你個臭小子,你是不是要氣死我啊,這就三天你就離婚了?是不是把我的面子當成鞋墊子?”

路辭壓根沒想到回到家,自已那個身在國外的老媽就回來了。

還好只有她一個人回來,於是他就乾脆把照片扔給她看了。

“媽,我們兩個不合適。”

沈悅氣的感覺自已心口痛,捂著胸口說:“你別叫我媽,我沒你這種兒子。”

然後路辭喝了一口礦泉水,自然開口:“阿姨,你別生氣,我都餓了,咱們吃飯吧。”

阿姨?

沈悅感覺自已的腦袋也疼了,這什麼臭兒子?

她當初為什麼生了個兒子出來?

要是生個女兒該多好,多貼心。

她辛辛苦苦為了誰啊,還不是他這個臭小子,結果他張口就叫阿姨。

但是看著路辭一副混不吝的樣子,沈悅只能努力的深呼吸。

嘴裡唸叨的:“我生的,我生的,我生的,我生的……”

已經坐在餐桌的路辭不著痕跡的勾了勾唇角,然後就趕緊掛上嚴肅臉。

路家的大別墅肯定是有保姆的,所以飯菜都做好了。

平時他很注意營養搭配,他媽媽來了,保姆自然是多做一些的。

趙嬸和沈悅也是很熟的,她趕緊調和:“您跟孩子生什麼氣,趕緊吃飯,那麼久沒見了,一見面就生氣。”

沈悅哪裡想生氣啊,但是沒辦法,這個兒子,壓根就是故意氣她的。

這結婚不打招呼,離婚也不打招呼。

這壓根就不把她放在眼裡。

不過,口嫌體正直的沈悅還是坐到了餐桌面前。

趙嬸趕緊就上菜了。

母子兩個人相對而坐,沈悅直勾勾的盯著路辭,路辭直勾勾的盯著餐桌。

反正他不想多說。

終於,沈悅嘆氣說:“阿姨不管你離婚了,但是你把離婚理由告訴我,我必須知道。”

她幹嘛還要熱臉貼冷屁股,她就是阿姨。

路辭控制著自已的嘴角,然後想了想。

準備找個特別好的理由,鎮住他媽。

於是他乾脆就找到了一個最不可能的理由說了出來。

“她嫌咱們家太有錢,所以才跟我離婚的。”

哈?

哈?哈?哈?

本來還頭疼的沈悅,感覺自已有點頭暈。

她彷彿沒太聽清,又問了一遍:“你再說一遍?我沒聽清。”

路辭臉色微變,突然也感覺這個理由,好像有點離譜。

但是他不能慫,還是繼續說:“嗯,就是嫌我太有錢了。”

一邊的趙嬸無意間聽到了,都感覺不可思議。

現在的小姑娘,還會嫌棄男方太有錢?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同樣的,沈悅也覺得不可思議。

但是她很明顯,相信了這個理由。

所以她食不知味的吃了一頓飯,在腦袋裡面不停的思考。

該怎麼辦。

有錢也不是她的錯吧,那既然不喜歡有錢的,那乾脆就,假裝沒錢。

反正要把兒媳婦給騙回家。

路辭也挺納悶的,本來他等著自已親媽的反駁,結果對方居然沉默不語。

很明顯就是深信不疑了。

路辭幾次想開口再說點啥,但是最後還是沒說。

誰讓他沒長嘴呢。

然後,吃完飯,路辭就回三樓自已的房間辦公了。

剩下趙嬸和沈悅在客廳。

兩個人聊天對話如下。

“趙嬸,你說我怎麼裝窮,才能像真的。”

你禮貌嗎?

趙嬸感覺有點被冒犯。

她就看起來很窮啊。

“夫人,您的氣質怎麼看都不像窮人,不過稍微打扮一下,也可能不那麼顯富的。”

她悄悄看了看沈悅那翠綠翠綠的碧玉戒指和項鍊,然後默默的說了一句。

然後沈悅就抓住她的手說:“走,咱們逛街去,你幫我打扮一下。”

然後迫於無奈的趙嬸就只能帶著自已的人傻錢多夫人去了她經常去的商業街。

沈悅挺感興趣,特別是知道衣服可以講價,簡直就是發現了新大陸。

“價格就砍一半,然後要是老闆不同意,就稍微的加一點。”

趙嬸把砍價秘籍交給了沈悅,不過她也不會真讓她砍價。

主力軍還是她本人。

於是沈悅買了很多一二百的衣服回家,喜滋滋的。

路辭還挺奇怪,他的親媽不僅不生氣,還很高興的去逛街。

這是?受了太大的刺激嗎?

於是路辭還跑過去問他媽需不需要他的幫助。

結果沈悅大手一揮說:“你別管,阿姨有自已的打算。”

路辭哭笑不得。

等沈悅想好了怎麼辦,還是給她家老路打了一個電話。

路訓太忙了,抽不開身。

但是兒子他也是很關心的。

沈悅先就是告兒子的狀,說他居然敢叫自已阿姨。

路訓安慰自已的老婆說:“嗯,那既然如此,以後他就沒有爸媽了,我也就是他叔叔。”

沈悅看自已老公如此上道,很滿意,

不過路辭同志,“痛失雙親。”

然後她又把自已的追兒媳婦計劃扒拉扒拉講了一大通。

電話這邊的路訓皺了皺眉,他覺得這理由肯定是路辭瞎掰的。

他老婆居然還信了。

這,他肯定是不敢說出來的。

說出來,不就表示說他老婆不聰明麼。

於是他乾脆就是表示贊同。

並且劇烈的讚賞了他老婆的方案。

簡直就是雙擊老鐵666的態度啊。

沈悅心滿意足的掛了電話,然後就開始了自已的規劃。

聯絡到薛遇自然不是什麼難題,約出來肯定也可以的。

實在不行,她乾脆就去當薛遇的病人。

這有病的話,她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想著這些,沈悅又繼續比劃著新買的衣服,想著明天穿哪件見兒媳婦呢。

然後路辭就接到了自已親爸的電話。

“你彆氣著你阿姨,不然我跟你沒完?”

路辭愣住一秒,然後才明白,他媽這是告狀了。

然後趕緊解釋:“爸,我知道錯了。”

然後路訓說:“你沒錯,但是你叫錯了,以後叫我路叔叔。”

然後就掛了電話。

路辭感覺無語,他不就是領了個離婚證,爸媽變成了:沈阿姨和路叔叔。

難道離婚的男人就不能擁有父母嗎?

這邊的薛遇也不太好過。

正在經歷男女混合審訊。

魏宛唱白臉,薛國行唱紅臉。

“你說什麼,跟陌生人領證?我看你才應該給自已治一治,這是人能幹的事情嗎?”

魏宛氣的要命,薛國行趕緊給老婆順氣,並且勸說女兒。

“閨女啊,你這次真的是過分了,就為了一口氣就拿自已的終身大事開玩笑,你彆氣我和你媽了,你趕緊說實話吧。”

薛遇也挺憂桑,她就是實話實說了啊。

想著真誠才是必殺技,就啥實話都說了。

但是她爸媽壓根就是完全不信。

堅定的認為,她就是在胡說八道。

眼看著他們不信,所以薛遇只能再找理由了。

她苦思冥想了一陣子,然後只能怯生生的說:“其實是因為他騙我,他說他只是沒錢,但是居然還欠一屁股債,非常的可惡。”

這下薛國行和魏宛愣住了。

很明顯,這理由,他們可以接受。

這男人長得挺周正的,怎麼能幹出來欠債不還的事情。

於是兩個人的眼神就帶上了一點:這種男人你也要的表情?

這是對她的看人眼光的懷疑啊?

於是薛遇不得不找補一下下,又期期艾艾的說:“他也挺可憐的,都是因為別人的原因才借了錢,還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