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十點,白肅剛剛做完手頭的兼職,合上電腦,秦桑的訊息就發來了。

[下樓幫忙。]

白肅不敢耽擱,立刻套上外衣出門,直奔三樓酒吧。

按照秦桑給的包間號,他很輕易到達現場。

但是屋子裡,不止有秦桑和姚安兩人,還有那對狗男男。

十分鐘前。

網紅弟弟跪在姚安腳邊,哭著喊著求他成全,明顯喝醉了,出軌男竟然一時沒能把人拉走。

“起來,別丟人現眼,咱們已經斷了!”三年的感情在利益面前,不值一提,出軌男分手分的相當乾脆,此時一邊拉扯網紅弟弟,一邊著急的像姚安解釋:“安安,誰都有犯錯的時候,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發誓,一定好好對你!”

說著,他竟然還想伸手碰姚安,被秦桑看不過眼的,直接一腳踹倒。

“噁心巴拉的玩意,趁早滾蛋!”

若換了往常,誰敢傷害自已丈夫,姚安肯定同他拼命,但現在,他冷眼旁觀,漠然道:“我們結束了。”

哪怕還有感情,但終究眼裡容不下沙子,姚安搖搖頭,心裡已經有了定案:“好聚好散,給彼此留最後點臉皮吧。”

偏偏網紅弟弟還在旁邊拱火:“親愛的,你不是早就嫌棄他枯燥無味,臭毛病多嗎?如今他願意成全,我們應該高興才對。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的!”

出軌男直接一巴掌扇過去,狠狠打在網紅弟弟臉上,“讓你閉嘴,聽不懂人話是不是,少在這裡挑撥我們夫夫感情,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

姚安不願意繼續與兩人胡鬧下去,朝秦桑道:“時間不早了,回吧。”

出軌男還是不死心:“安安,當真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姚安沒吱聲。

出軌男大笑,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般無恥,“好啊,好得很,姚安,我好言好語的哄著你,天天把你捧在手心,結果你呢,這麼一點小小的事情都不能原諒,什麼愛我,都是假的吧!”

“你……”瞪大了眼睛,姚安沒想到做錯事的丈夫居然能如此理直氣壯的指責他,憤憤抬起手,卻被對方握住。

隨即,出軌男的資訊素充斥整個包間。

在場其餘三人都是omega,姚安反應最大,直接腳軟,毫無反抗之力的被出軌男抱起。

秦桑體質本就特殊,被對方如此濃烈的資訊素刺激,臉色也不怎麼好看。

“畜生。”

居然用如此卑劣的辦法。

出軌男才不管秦桑怎麼說,他掏出手機,丟給網紅弟弟,笑道:“寶貝,幫我錄個像。”

姚安驚恐:“你敢!”

出軌男有恃無恐:“我有什麼不敢的,你都要跟我離婚了,我不留個保命符,以後該怎麼活?”

說著,出軌男輕輕拍了拍姚安的臉蛋,得意道:“終身標記就是這麼方便,可以強制讓你發情,任我予取予求。”

剛說完,腦袋傳來一聲碎裂的聲響,接著,酒瓶子碎片落了滿地,出軌男的額頭也流下好幾道血。

姚安和出軌男雙雙摔在沙發上。

“TM的,真以為你是秦家的小少爺,老子就不敢動你是吧!”捂著滿血的後腦勺,出軌男惡狠狠的瞪著秦桑,也不顧收拾動彈不得的姚安了,爬起來,撲向秦桑:“既然你也想加入,老子滿足你!”

此時的秦桑,雖然面色緋紅,身體有些難受,但眼神清明,勉強可以行動,他見出軌男撲來,也不退,直接又抓起桌上一個酒瓶子,硬剛。

一隻手扣住了秦桑的臂膀,將他往後帶入懷中,然後,只聽出軌男再次倒下,弓著身子,捂住那處,痛的大喊大叫,“快送我去醫院!”

白肅卻不理,低頭關心秦桑,“沒事吧?”

“有事。”順勢靠著白肅,秦桑哪裡還有剛才勇猛無畏的氣勢,整個人柔弱不已,“他用資訊素壓制我們,想霸王硬上弓,我腿軟,你扶好我。”

掃了一眼房間裡另外兩個情況同樣很不好的omega,白肅點點頭,手臂用力,讓秦桑能站得更穩。

“要怎麼處理?”

“當然得報警了,alpha故意釋放資訊素逼迫omega屈從,這是犯罪。”

“好!”

警車跟救護車基本同時到達,不過考慮到在場眾人的特殊性,行事都很低調。

被抬走時,出軌男還在狡辯:“你們抓我幹嘛!那是我老婆!我跟他不管做什麼都是合法的!”

看著醜態畢露的男人,網紅弟弟哭的十分傷心:“親愛的,我比他體貼,也比他更瞭解你,我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你為什麼就不能選擇我呢。”

然而,沒人回答他的疑惑,秦桑全程都被白肅摟著,跟沒骨頭似的,臉貼著對方心口,看起來很不舒服。

“我先送你回房間。”這種時候,白肅自然顧不得保持距離,直接脫下外套,將人蓋住,打橫抱離現場。

剛剛進屋,秦桑的兩條手臂直接環過白肅後頸,臉色緋紅,意識不太清晰的樣子:“好難受……”

這模樣,跟那晚會所時,相差無幾。

白肅吞了吞口水,“我馬上給你注射抑制劑。”

秦桑的生活用品是他和小方一起收拾整理的,他自然知道抑制劑的位置。

“你的資訊素呢?給我……”像個小貓似的在白肅脖頸邊來回嗅,秦桑不安分的亂動,讓白肅舉步維艱。

白肅皺眉抓住秦桑企圖觸碰自已後脖子的手,無奈道:“抱歉秦少,我只是個beta,沒有資訊素的。”

“身為員工,老闆這點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滿足嗎?開了你哦。”

白肅閉嘴,他懶得和失去理智的人講道理。

將人輕輕放在床上,白肅拿出床頭櫃裡的抑制劑,然後去挽秦桑的袖子。

“不,我不要打針,打針太疼了,我不需要藥物壓制,我能自已克服的。”針頭的寒芒晃過,秦桑身子猛地推開白肅,用被子將自已緊緊裹住,目光瑩瑩,可憐巴巴道:“相信我,我可以的……別逼我打針,我不喜歡手臂上全是針孔……我怕痛,真的很痛……”

說著說著,秦桑竟然流下了委屈的淚水。

白肅手裡握著抑制劑,實在無法對這樣一個瑟瑟發抖的小可憐下狠手。

他微微附身,湊近了秦桑,強迫他看著自已:“知道我是誰嗎?”

秦桑淚眼朦朧:“你是家裡新請的醫生?他們給你多少錢,我給你雙倍,不,十倍,你放過我……放過我……”

投降般的撥出一口氣,白肅放下手裡的抑制劑,然後,再次靠過去,聲音溫柔:“別哭,這次咱們不打針,換一種舒服的治療方式好不好?”

房間裡,溫度緩慢上升,灼熱的資訊素包裹住發抖的秦桑,不到一分鐘,便令他揪緊了被子邊緣的手指慢慢放鬆,接著是緊皺的眉頭,再然後,是主動靠近白肅,瘋狂享受。

這次他手指揪緊的地方,變成了白肅的襯衣,嘴裡滿足的喃喃:“我喜歡……”

白肅沒聽清,“嗯?”

“醫生叔叔,這種治療方式,我很滿意,以後可不可以一直用……”

白肅啞然,那恐怕是不行的,他還不想掉馬,不想失去這份工作,給舅舅添麻煩。

沒得到回答,秦桑也不生氣,像個樹袋熊似的掛在白肅身上,很快,便呼吸平穩的睡著了。

安撫任務達成,白肅確認對方已經穩定,體貼的為人蓋好被子,然後,默默離開,深藏功與名。

房間門關上後,大概過了一分鐘的時間,床上熟睡的人兒,緩緩睜眼,哪裡還有半分難受的模樣,臉上全是陰謀得逞的笑意。

“可不可以,我說了就算,你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