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川看了看空了的手心,有些失落,抬眸望向宇文肆,“臣見過太子殿下。”

宇文肆沉默不語,宋思晚感覺氣氛不太對。

此時肖策出現在宇文肆耳邊低語,“殿下,徐嬌被皇后的人劫走了。”

宇文肆眼底閃過一絲輕微的詫異,沒想到蘇萱安會選擇惹上徐嬌這個麻煩。

徐川聽力極好,聽到肖策說話內容後表面雖然淡定,但內心一陣慌張。

“殿下,娘娘腳扭傷了,麻煩殿下送娘娘去休息,眼下之事就交由臣和肖策去辦吧。”徐川提議道。

宇文肆對上他的眼睛思量片刻,示意肖策和他一起去。

站在原地的兩人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宋思晚右腳扭傷,身體重量一直是在左腿上。

站的時間久了,左腿開始發麻。

宇文肆還在看她,宋思晚原本就因剛才的事導致心情不太好,如今他還靜靜站在她面前不說話。

“殿下,臣妾……”

“求我。”宇文肆突然開口道。

“什麼?”宋思晚驚訝抬頭看他,他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求他什麼?

見她遲遲不語,宇文肆眉頭輕蹙,面色越發的陰沉,眸底錯雜的情緒在翻湧。

宇文肆向她走近一步,高大的身軀逼近讓宋思晚感覺到壓迫感。

“只要你開口求我,我就抱你去休息。”

宋思晚聞言只覺得莫名其妙,她腳是扭了又不是斷了,休息為什麼要求他?

“不麻煩殿下了,臣妾自已回去。”

宋思晚剛移動一步,宇文肆的手環住她腰身,將她往自已懷裡一帶,而後一言不發的抱起她走回內殿休息。

命宮女拿來金瘡藥之後,宮女直接把藥給了宋思晚。

宇文肆的手僵在半空片刻後收起,眸色不悅的瞥了一眼宮女。

宮女嚇得身體一抖,她好像給錯人了。

“你先下去。”

宮女得到命令準備退下,宋思晚叫住了她。

“等會兒還需她扶臣妾出宮,殿下先去忙吧。”

宇文肆握緊雙手,胸腔的火焰控制不住的燃燒起來,語氣慍怒道:“孤讓你下去。”

宮女聲音發顫應聲是後連忙退下。

宋思晚明顯感覺到殿內溫度在下降,面前的炭火也不似剛才暖和。

宋思晚看出來宇文肆在生氣,只是不知道他在生什麼氣。

“你對徐川倒是親近,對我卻是客客氣氣的,宋思晚,你和徐川是什麼關係?”

宋思晚聽出他話中的意思,她和徐川不過是見過兩次面,連朋友都算不上,能有什麼關係?

“臣妾與小侯爺不過是有兩面之緣的陌生人而已。”

而已?宇文肆不相信只見過兩次面的人會用那麼深情的目光看著對方。

“陌生人?我看事實不見得如你所說的你們的關係只是陌生人而已。”

宋思晚明白他誤會了她和徐川的關係,解釋的話到嘴邊戛然而止。

此時他質問她和徐川關係的咄咄逼人的態度讓她感覺很不爽。

“殿下信與不信可以派人去查,臣妾要回府了。”

宇文肆聽著她不在意的話語,大步上前按住她的肩膀迫使她坐了回去,陰沉道:“你是我的側妃,我決不允許你和別的男人走太近給太子府蒙羞。”

宋思晚用力推開宇文肆,怒極笑道:“臣妾給太子府蒙羞?殿下是不是也要反思一下自已在宮中與其他女子卿卿我我會不會給太子府蒙羞?”

“我沒有與其他女子卿卿我我。”

“有沒有臣妾無法斷定,反正這都取決於殿下,殿下身為太子,說沒有又有誰敢妄議。殿下與其在這懷疑臣妾與小侯爺的關係,殿下倒不如先處理好本應該斷乾淨的人現如今卻還藕斷絲連這件事。”

“我並未與徐嬌藕斷絲連。”

“臣妾不想知道殿下與誰之間的關係,臣妾只是希望殿下下次質問臣妾之前先好好反思自已,省得說錯話對方要浪費口水解釋。”

宋思晚一股腦說了許多話,喉嚨有些發乾,賭氣般推開擋在自已面前的宇文肆緩緩離開。

被說了一頓的宇文肆怔怔的看著宋思晚離開,見她腿不方便上前拉住她的手,“我扶你。”

宋思晚毫不留情甩開她的手,“不用,殿下繁忙何必管這些小事。”

此刻她在氣頭上沒有注意到宇文肆黑下來的臉。

宇文肆咬了咬牙,徐川扶她時她樂意至極,到他這碰都不願意他碰,不顧她的掙扎緊握住她的手,“崴了腳完全好少說也要半個月,我可不想浪費府裡的人照顧你那麼長時間。”

原來這樣,她身為側妃,府裡下人照顧她在他看來卻是浪費?

總算是把心裡話說出來了,這段時間與她相敬如賓想必也是做戲給母親和外人看的。

想到自已曾經還以為他對自已是有過喜歡的就覺得可笑和膈應,真是愚蠢。

宇文肆將她娶進府裡一年多時間對她不曾過問半句也就罷了,他現在有什麼資格來質問來管她?

“殿下若是覺得浪費,那殿下就休了臣妾。但畢竟是聖上賜婚,臣妾也可以現在就去和皇上說,免得殿下為難。”說話間宋思晚的眼眸止不住發熱,淚水溢滿眼眶。

宇文肆胸口疼痛越來越清晰,他開始不知所措,剛才自已的話不斷在耳邊響起,內心的愧疚感席捲全身。

他喊著她的名字,宋思晚沒有應他,低頭將眼淚收了回去,哭了也沒用。

“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

宋思晚掰開他的手,“無所謂,反正在殿下眼裡,臣妾嫁入太子府本就是不應該的事,終究是臣妾高攀了。殿下心裡若是有喜歡之人可以立她為太子妃,皇上也會答應的。”

當時她雖沒有看到那名女子的樣貌,可她與徐嬌在太子府相處一年怎麼不認得她的身影。

宇文肆愛了徐嬌那麼多年,怎會輕易放下。

宋思晚喚來不遠處的宮女讓她扶自已出宮,生氣歸生氣,她可不想因為逞能加重腳傷。

宇文肆很是後悔剛才他竟說出那種話,他只是不想她逞強而已,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